此时,烈日炎炎,一个衣着考究的六十来岁的男人,弯着腰,在小区南门口的三轮车边上一边捡拾着新鲜的梨子,一边便朗声地夸耀着梨的品质味道。
我提着超市买回的面粉,被招揽声吸引,更被这一桶桶光鲜漂亮的梨子吸引了。问了假期,10元3斤。心里突然想起来宿豫梨园湾。
于是问了一句:“宿豫卓圩苗圃的梨子吗?”卖梨子和买梨子的异口同声的说:“不是,王官集花园的梨。”我立刻不做声了。
心里想,买6斤吧,20元。大大的一塑料袋梨子,在卖梨妇人那原始的称盘子里称了又称,那卖梨子的说:23元。我找了又找,掏了又掏,数了数,才11元零钱。一看不够,我便拿出了100元现钞。妇人一见,先说了:“”大姐,我一早上出来,才带六七十块钱现金,也都找人了,你给我这钱,没法找了”。
我前后看了看,也没见到一个熟人。看着这烤人的天气,看着她黝黑的脸,深深的皱纹,还有细长的手臂,在阳光下散发出黝黑闪亮的光泽。再看看那精瘦的脸上,额头上,不断留下的汗水……“大姐,天气这么热,你出门应该带个帽子遮遮阳啊?”妇人笑了笑,白白的牙齿,是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标识了。我勉强的,也笑了笑,却觉得我的笑容是那样的僵硬………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跟她闲聊了几句:有多少棵梨树?她说,有90多棵。那不错啊!她没有接话,只是又笑了笑。
最后,10元现金,买了6斤梨子。她一边称称,一边说:“我知道,一般情况下,都是6个梨子,3斤重”。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心里想,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哪里是钱的问题,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梨树,它所奉献给你的,绝不仅仅是在几个钱的问题。有些东西看似有价,但是,它实在又是无价的。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妇人的话:90多棵树,六个梨子3斤重,10元……
我知道自己对数字从来不够敏感,也不会算账,那么,90多棵梨树,应该大概能结多少个梨子,6个大概3斤的话,10元,那……这个卖梨子的妇人,她们家梨树一年的收入能够有多少?
一路无语。
我只想说,请谢谢梨树,谢谢万物,谢谢辛勤的人们。真的真的,有些东西,不是钱的问题。
向一切奉献生命价值的事物,致敬!无论它们是硕大无比,还是渺如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