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暑期驱车巴蜀,千里归来,以大石一块赠我。又大又重,画什么呢?挺纠结。有了,画座富士山吧。
我没有见过作为名胜的富士山,也就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情愫,但却很喜欢浮世绘里所谓“富岳” ,干干净净,有种出尘之美。去年勒紧裤腰,买了一组保永堂中判五十五枚的《东海道五十三次》,画里的富士山看了又看,似乎挺理解日本人为啥特爱它。
比安藤广重《东海道五十三次》更出名的富士题材浮世绘,是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就试着画它吧。计划是正面画《甲州犬目峠》,背面画《山下白雨》。孰料一经动笔,痛苦无比。一来是我的绘画毕竟有技术上的先天不足;二来最近画的少,中绿、翠绿两种颜料都干了,胶成一团,化不开。骑虎难下,兴味索然,更兼这两日心浮气躁,于是草草了事,画成后权当家里的茶杯垫吧。庄子说“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我这下是“胶焉则置杯了”。
正面尚可一观,背面丑得可笑,就不上图了,明日直接刷成白底。
吃茶去,吃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