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一切和狗有关的东西,以至于她们一看到哈士奇,就会联想到我。
所以当我看到摇滚藏獒的预告片时,就决定一定要去看它。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印在郑钧老大的T恤上,对动画敏感的我一看到他就知道这个卡通形象经过精心设计,绝对不是随便就画在T恤上的,就像当年我并不认识柯南,而是在贺卡上见到他那气场强大的表情,我就直觉判定这个孩子不寻常。
首映,居然有好多大姐带着熊孩子来,这是我最怕在电影院以及飞机上遇到的物种,狭小的空间内,熊孩子的喊叫声在可以形成回音的地方跌宕起伏,幸好人不多,我赶紧默默移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尽量屏蔽。
我不懂摇滚,最初接触摇滚还是当年和娟在小黑屋里,她买了本《我爱摇滚乐》,我继续看我的《艺术与设计》,各自阅完自己的读物,她开始翻我的艺术与设计,我则拎起她的 我爱摇滚乐,然后她说哟吼这个桌子设计的她很喜欢,我开始琢磨黑胶唱片融化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小模型…
不过那时候我对摇滚精神很是欣赏,这大概和娟经常坐在那配着电脑里的摇滚卡农一边抽搐摆尾一边呲牙咧嘴的二百五状态感染了我,对,我对二百五状态也很喜欢,然后我看着她,找了副扑克和纸盒子在墙上做了个考试倒计时牌。
藏獒的主线,其实略同大多数的“梦想指定路”就是一个似乎本该做和大家一样事情的动物经过内心以及主要是和父母的斗争,最终遵循了自己的内心,说服了父母,然后进城走向另一个他所未见过的世界,去寻求他的梦想,先人有很多,比如差点一辈子卖胡萝卜的兔朱迪,比如跟着鹅爸爸卖拉面的熊猫阿宝,比如本来应该很缓慢的蜗牛特伯,比如 很多成名前的前辈们。
我看到这个放映厅除了熊孩子群们,有很多自己来看电影的家伙,有男生,有女生,大抵都是同伴对这部片子不感兴趣,不愿一起来看,于是有的为了郑钧,有的为了摇滚,有的大抵是单纯觉得这是和梦想有关的片子。我的话,除了藏獒,大抵也是由于娟的摇滚,矫情一点的话,还有我的动画。
今天大鱼也同期上映,我没第一时间看是因为大鱼我可以不用一个人看,留到和你一起看罢,那个十二年的神坑,已快被人吐槽喷,当然也是因为大家的期待,我在选座位的时候看到大鱼人数占了放映厅三分之二,还有大厅,藏獒平均每厅不到十个,算上熊孩子们。
我们的动画,这个已经快被嚼烂了的话题,我们的熊猫,花木兰,马良…真担心他们要把我们的葫芦娃也拿走了。
所以当我我看完疯狂动物城恍惚着走出影院,除了喜欢和震撼,更多的却是驼着小豆子的小耗子伤心的哭泣般的难过——成一个角儿得挨多少打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个角儿啊”。
我现在已经不再吐槽喜羊羊,毕竟它们虽然低幼,但好歹弄出了一个所谓的本土的品牌,也不吐槽新拍的黑猫警长,起码他们做了。魁拔 和大圣,不管有没有日本的元素在里面,确实已经进步的很不错了,还有阿狸,罗小黑,黑花生,很多高手在民间的作品,也很像样。
我一直叫嚷着如果以后我的动画电影出来,让娟给我配乐,但事实上我没有团队,也不懂分镜头,专业水准差的太远太远,我只会吭吭哧哧的埋头画画。
但是矫情也好,梦想也罢,有些东西总要坚持的。
电影结束曲已经播完,没有彩蛋,熊孩子们早走光了,那些独自来的各自怀揣不知道是什么的年轻人们,还独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抵,最让他们感动的那一个瞬间,就是波迪手指拨动琴弦那一瞬间,就像他们脚触碰足球那一瞬间,就像他们鼓棒接触架子鼓那一瞬间,就像他们摊开咖啡器皿那一瞬间,就像我的笔尖触到纸上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泪流满面的人肯定不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