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自游戏—第五人格
【欺诈组】存在的意义
架空向，ooc，私设如山注意
“接下来，我的手里会出现什么呢？”
瑟维微笑着，将覆盖着红色丝巾的左手举到身前。
“新的玩具！”
一个孩子举手大声喊道。
“你每次都这么猜...”
坐在旁边的孩子发出嘟囔般的声音，然后就是七嘴八舌地各种乱猜，有猜新衣服的，也有猜是好吃的食物的，更有猜是金币的。
瑟维只是眨了眨眼，将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刷”地一下用右手猛地将丝巾拉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活的鸽子在丝巾被掀起的瞬间出现，绕着“观众席”一圈又一圈地飞舞。
说是“观众席”，其实不过只是瑟维面前的地板，木质的地板还有些破败，甚至还有些木板微微翘起，不过地板上却被人仔细地铺了一层毯子，虽然也很破旧，不过却可以让孩子们坐得舒服。
孩子们看着凭空出现的鸽子，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好！”
就在孩子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人鼓掌叫好的声音。
孩子们纷纷望去，发现是院长在鼓掌，这才如梦初醒地傻乎乎地跟着鼓掌，并发出叫好的喝彩声。
瑟维明白，院长这是不想让他尴尬，所以才带头喝彩。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脱了礼帽，朝他的观众弯腰致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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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先生，演出非常精彩，克利切非常感谢你能来为孩子们表演。”
演出结束，院长在招呼孩子们去玩游戏后便走到瑟维面前，向他致谢。
“没什么的，能为孩子们做点什么，我也很高兴，还要感谢克利切先生的邀请。”
瑟维礼貌性地回应道。
眼前这个自称克利切的男子名叫克利切·皮尔森，是这间孤儿院的院长。
“瑟维先生的魔术，配的上更好的舞台，在这里表演，克利切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克利切说着，用手挠了挠鼻子，而瑟维只是低头收拾着自己的魔术道具，没有说话。
这里只是贫民区的一间最不起眼的房子，可能只是稍微大一点，却有着同所有贫民区房子的衰败与残破，这里只是社会的废弃品，的确不是瑟维心中的舞台，但是......
“能接受义务来为孩子们表演，克利切觉得，瑟维是个好人啊！”
克利切继续说着，露出了笑脸。
“克利切还以为上等人都是一副傲慢自大的样子呢！啊...克利切完全没有说你坏话的意思！瑟维先生跟上流社会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呢！呃...似乎...表达不怎么好？”
克利切越说越觉得自己似乎贬低了对方，变得有些手忙脚乱。
瑟维抬头看着他组织语言组织到手臂乱舞，不禁笑了出来：
“噗，我知道的，克利切先生是夸我的意思。”
“对！克利切就是这个意思！”
克利切双手叉腰，像是非常自豪地喊道。
瑟维看着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只是眼神越见低沉，如同坠入深海。
上等人......吗？
瑟维·勒·罗伊，自幼学习魔术，早已练成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手法与技巧。
但他的魔术，在上流社会看来，永远都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滑稽。
他得不到应有的名声与地位，自己本身也变成了上不达下不就的中间人地位。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困于生活他只能寄托于在街边酒馆表演魔术——也多亏了他本身还不算低的出身才让他谋得了这份工作，不至于沦落到街边卖艺。
不过也正是因为在酒馆的工作，才让他遇到了克利切。
当其他人都专注于酗酒与赌博的时候，只有克利切看到了他的表演。
“你的表演很棒啊！可以为孩子们表演吗？不过先说好，克利切可没钱付报酬哦！”
克利切确实让瑟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止于他的表演难得的被人肯定，还有克利切的过于直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直率，说话完全没有绕弯的人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冲动地答应下这份没有报酬的邀请吧。
但是当看到克利切与孩子们的笑容后，瑟维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收获了一份最好的回礼。
“那么，我告辞了。”
瑟维一手提着提包，一手抓着关着鸽子的笼子，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微笑道。
“嗯，慢走啊，克利切就不送了！”
克利切挥手道。
突然，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知从哪钻出来一个小孩子，突然抱住了瑟维的腿，可怜巴巴地抬头。
“魔术师先生，你还会来吗？”
小孩子看着他，憋着嘴说道。
“呃...这个...”
瑟维有些为难，他还有工作要做，这次来孤儿院请的假是他同酒吧老板那个剥削员工的吸血鬼盘旋好久的结果，再请的话估计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想干了。
小孩子看出了他的迟疑，也是很耿直地用出了小孩子的应对方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瑟维被他给哭得有点懵，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提着东西的两手提也不是放也不是，显得十分的尴尬。
而此时克利切走了过来，蹲下身将孩子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
克利切轻拍着孩子的背，轻声细语道。
“魔术师先生可不能告诉你他的行踪啊，不然魔术会失灵的，而且就算要来也不会跟你说的，不然就没有神秘感了啊，是吧？魔术师先生？”
瑟维看见克利切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立刻就心领神会。
“没错，不能说的。”
他放下笼子，从手里变出一块糖，递到小孩子面前：
“给你，别哭了。”
“啊！是糖！”
小孩子看见糖明显有些惊喜，就像饿虎一样猛地把糖抓了过来，双手包着紧握在胸口。
“谢谢！谢谢魔术师先生！”
还没等瑟维回答，克利切就用手狠狠地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
“你这家伙啊，看到糖果眼都绿了。”
小孩子被揉的有些委屈，却还是。
“没办法啊！我真的很久没吃过糖了啊！”
......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啊。
瑟维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这句话。
他露出了笑容，拉低了帽檐，提起了鸟笼。
小孩子看出瑟维似乎想走了，便挣脱了出来，走到瑟维面前，看着笼中扑腾着翅膀的白鸽问道：
“那么，下次它也会来吗？”
小孩子眼中闪着期待般的微光。
迎着落日的红光，瑟维全身都染上了夕阳的余韵，让他的身影显得高大而耀眼。
“当然了啊。”
瑟维嘴角上扬。
“毕竟，鸽子可是魔术师重要的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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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然在继续，但就像无风吹过的湖面一样，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瑟维依然还是站在小酒馆灰暗角落表演的魔术师，生活本质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有时，瑟维会突然地想起克利切，想起孤儿院的孩子们。
他们现在还好吗？
瑟维擦拭着魔术棒的手顿了顿。
克利切的处境也很艰难，这个瑟维其实是看出来的。
从那天看到的那么多的小孩子，他们恶劣的居住环境，他们破烂的衣服，以及对于食物、金钱的期望，瑟维就猜到了。
......他的压力一定很大。
瑟维抬头看了看钟表，将手中用来擦拭的布料放在了桌上，同时也将克利切和他的孤儿院的事抛在了脑后。
毕竟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他才会想起他们，大多数时间，他还是为观众而烦恼，为生计而忧愁。
在自身都难保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他们只会思考着如何榨干对方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这是上流社会带给瑟维的教训，他虽然不会恶毒到去毒害别人，但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好心肠。
但是生活永远都是戏剧化的。
瑟维以为孤儿院一别后他与克利切就算彻底划好界限，一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见面了。
可惜现实给他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有些阴暗的云笼罩了整片天空，阴翳了阳光，也似乎使空气变得格外的沉闷。
在这种枯燥且沉闷的天气下，人们大多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连品上一杯小酒的心思都没有。
这就让小酒馆的生意变得格外冷清。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瑟维无聊地张望着四周，只看见同样无聊的调酒师趴在柜台，似乎睡得正香；而那个吸血鬼老板，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不时地向门口看去，放在桌上的手也不老实，手指节拍混乱地在桌面扣响，看上去十分焦虑。
......一看就是担心自己卖不出去酒赚不了钱，老财迷。
瑟维在心里鄙夷到。
“我说你们啊！我花钱雇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坐在这里玩的！”
可能是心情太过焦躁却又因为现实不好纾解，老板就将注意力转向了瑟维他们身上。
“快给我去工作——”
老板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就响起了躁动声，让酒吧里的人都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也当即就有看热闹不嫌事的人当即就跑到了门口围观。
......无聊......
瑟维对此毫无感觉，只是准备给自己找点事做好逃过老板的刁难，可是在视线不经意间滑过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就愣住了，然后将滑向别处目光慢慢地移回了门口。
可此时却早已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人追赶着什么的身影和咒骂的声音。
但这并不能让瑟维忘记他刚才所看到的。
等等......那是......
克利切·皮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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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今天的运气很不好，溜达了一天都没碰到什么好的猎物，好不容易得手了却又被人当场发现，造成了现在被一群人追赶的局面。
可千万不能被抓住啊。
克利切一边跑着，时不时就往身后看几眼，看到距离自己依然还有不远距离的人群，心中不禁有几分得意。
愚蠢的上等人，想追你克利切大爷我你们还嫩了点！
怀着这样得意又自信的心态，克利切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呃，好像因为太兴奋了，所以连之前计划好的逃跑路线都忘了。
看着面前高大的灰色粉墙，再听着身后逼近的吵杂声，克利切有点懵。
就在这时，一只手兀然地出现，轻轻拍上了克利切的肩膀。
差点没把克利切吓死。
“哇啊！谁唔呜呜呜......”
他下意识地嚷了出来，却被身后人猛地捂住了嘴。
“嘘，小声点。”
那个人轻声说道。
克利切愣了愣。
这熟悉的声音，难不成......
他慢慢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瑟维唔呜呜呜！”
他又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吓得瑟维两只手都往克利切嘴上贴，使劲捂住。
“嘘！都让你小声点了！”
瑟维哑着嗓子说道。
克利切点了点头，瑟维看他不闹腾了就把手放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
克利切想问，但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却逼迫着他要必须点离开这里。
但是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面前是高大的墙，左右两边也是被各种杂物堵死的死路。
只有身后的路是才能走，不过大概也已经被穷追不舍的人堵死了。
没有退路了吗...？
克利切低垂着头，瑟维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拳突然收紧。
瑟维没有说话，只是右手轻轻抚上克利切的右拳。
克利切惊异地抬起头，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握上他的手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放心，交给我吧。”
他看见了瑟维自信的笑容。
“相信我，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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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别让那个混蛋跑了！”
为首的男子喊道。
“放心吧，这一带都是死路，那个笨蛋走不了多久的。”
其他人发出讥笑声，像是在嘲笑小偷跑进死路的愚蠢。
“那就快点，抓到了老爷一定会好好奖励我们的。”
男子露出了笑容，嘴角却快要扬到了耳根。他们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可当他们来到道路的尽头、那条死路时，他们却发现那里站着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那个小偷呢？！”
男子的笑容僵硬了，继而转为愤怒向着瑟维逼近。
“您在说什么啊，先生。”
瑟维微笑着，面对逼问面不改色。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啊。”
“你放屁！！！”
男子愤怒地揪起了瑟维的衣领。
“我们明明看见他跑进来了，现在他却不见了，说！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男子黑着脸向着瑟维大吼道，揪着衣领的双手因为怒气而微微颤抖。
但是瑟维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
他可是魔术师啊，保持扑克脸可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你TM...”
他看到男子气得举起了拳头，看样子是要打他了。
瑟维闭上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拳头却没有出现。
再睁开眼时，瑟维看到男子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而刚才还在抱着臂露出看好戏表情的人们则纷纷换上恭敬的表情，很自觉地让出来了一条路。
于是，一个穿着西装，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出现了。
“抓到了吗？”
小胡子甚至没有看瑟维一眼，敲着手杖，走过来直接问道。
“没有...老爷...”
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场，如果说刚才的他是只猛虎，那么现在的他温顺地简直像只猫。
......准确来说，应该是狗吧。
手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小胡子明显不悦。
“对、对不起老爷！我们现在就去！”
男子说着，双手却用力扯着瑟维的领子往地上推去。
“你给我记着。”
男子说着，像是在警告一样，然后就招呼人往其他地方跑去。
瑟维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等他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人群散开的场景和小胡子的背影。
“虽然偷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竟然敢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折断他的手。”
小胡子背对着瑟维，像是喃喃自语般地说着。
人们离开带动的灰尘在空气中飘舞，让小胡子不禁皱紧了眉头，用手嫌弃地捂住口鼻。
瑟维听见了，他没有在意自己坐在地上的窘样，而是大声问道：
“为什么？既然偷的不是值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残忍？”
“为什么？”
小胡子发出了讥讽的嗤笑声。
“下等人有什么权利可言？我这还算是善良的，要是碰上其他人，也许啊......不，是绝对，”
“会把他活生生地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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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坐在老旧公园坏掉的喷泉旁，一脸的焦急。
这是瑟维和他约定的地方。
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魔法，瑟维让他隐身了起来，使人们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就算在他们的眼前走过，他们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虽然时间很短，但凭借克利切的速度，他成功地绕过了人群，而瑟维就留在原地，帮克利切拖延时间和转移人们的注意了，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瑟维要求他跑得越远越好，这些克利切都做到了。
但他也和瑟维约定事情完了之后一定要碰面，地点就在这个公园。
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依然没有看到瑟维的身影。
巨大的不安感逐渐笼罩在他心头。
“怎么还不来...？不应该啊....难不成瑟维！”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阴翳。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结果。
瑟维...不会被他们抓走了吧？
不行！克利切...要去救他！
他刷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向着公园外跑去，却在门口看到瑟维的身影。
“瑟维！”
克利切惊喜地喊道，喜悦让他没有注意到瑟维阴沉的脸。
“你怎么样...”
他向着瑟维跑去，却在接近时被瑟维猛地按住了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差点就要变成残疾人了！”
瑟维大声说道，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生气。
“...”
克利切愣了愣，随后便稳定下来。
“我知道。”
克利切说着，语气平缓，面色平静，看上去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那你为什么...”
这下就换瑟维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知道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偷窃。
“为了孩子们，克利切别无选择。”
克利切说着，拍掉了瑟维按着自己肩膀的手，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克利切的眼睛，就是在一次偷窃中被人打瞎掉一只的。”
“......”
瑟维看着克利切的眼睛，仔细看的话，有一只眼睛看上去确实很奇怪，那应该就是义眼。
这让瑟维再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但是克利切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是找到了一个倾斜的出口，将他多年无法向人倾述的苦闷尽数倒出。
“克利切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是平等的，那些所谓的上等人每次随意的花费，都可以为好几个孩子提供基本的生活物资。”
“克利切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孩子一出生就要遭到抛弃。”
“如果没人管他们的话，他们只能死去。”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街头饿死、冻死，或者被富人们欺辱死，克利切做不到。”
“在他们还没有生活能力的时候，克利切愿意守护他们，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可你自己呢？”
瑟维过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你并没有能力，不是吗？”
“克利切知道你们不能接受偷窃，可是，克利切没有别的选择了。”
现实太过残忍，早已封杀掉了克利切所能想到的所有可能。
他尝试过疯狂地工作，但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雇主总会因为他卑微的身份，通过各种理由来压榨他。
......早就已经没有退路，克利切宁愿铤而走险，用那些富人不在意地财产，去拯救尽可能多的孩子。
“...值得吗？”
瑟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但是克利切灿烂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切，都是值得的。
尾声
孤儿院还是那副老样子，破烂，杂乱，却掩盖不了孩子们无邪的笑声。
大家开心地跑来跑去，互相传达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并为了这个消息欢呼雀跃。
这里要迎来一个新的居民了。
“克利切完全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提出要搬过来照顾孩子们。”
克利切清理着杂物，准备给新人收拾出一个干净的角落。
“先说好，克利切这里可没有床睡啊。”
“嗯。”
瑟维微笑着，抱臂看着他忙上忙下，感到十分愉快。
“喂，你别在那里光站着不干活啊！”
克利切用鸡毛掸子指着他说道。
“去，把扫把拿过来。”
“好好，”瑟维举手投降，话锋却突然地一转。“我把我以前住的房子卖了，卖的钱可以让孩子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啊？！”
克利切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瑟维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你完全没有必要...”
“有的，既然说了要入伙，就要拿出点行动啊，而且...我还有工作可以挣钱，你也，不要再去偷了。钱可以再挣，身体没了，那就回不来了。”
“......”
克利切看着他，目瞪口呆。
他也知道瑟维的处境，但他丝毫没有想到，在这自身难保的绝境里，竟然有人愿意同他一起承担，支起一方天地。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瑟维看着他，依然微笑着，却没有再说话。
他没有告诉克利切的是，他才应该感谢他。
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呆了太久，他早已活得麻木不仁。
每天无非就是生存、金钱两个字。
见过的自私的人太多，自己也就活得自私了。
是克利切让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早已被自己遗忘的，自己才学魔术时内心的火花。
魔术是为了给别人带来欢笑的，而不是牟利的手段。
他也想像克利切一样，尽自己的全部让孩子们无忧地成长。
“对了，你的鸽子呢？”
克利切在清点瑟维行李时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卖了。”
瑟维平静地回答。
“什么？！”
克利切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说鸽子是魔术师重要的伙伴吗？！”
“没办法，要养孩子就养不起鸽子了啊，还不如卖掉。至于伙伴......”
瑟维抬头望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走到克利切面前，右手翻转变出了一枝鲜艳的玫瑰花。
“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呢。”
他将玫瑰举到克利切面前。
“亲爱的克利切·皮尔森先生，请问您愿意成为我的伙伴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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