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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要读野夫,亲朋好友好热心,今天书本网页,纷至沓来。
一有了选择的可能性,胃口就跟着不安分起来,倒是迎合了我这朝三暮四的德性。
昨天说好的看江湖呢?别急别急-----“《我就是江湖》”野夫自己说。
只要有野夫,何处不江湖,这旧龙门客栈里面,哪个又不是野夫?
言归正传,今天刚读过一个链接,特吸引我,是野夫写自己在大理生活的文字-----《人民生活》。(https://mp.weixin.qq.com/s/9HIu7DdSdqWbzXPRAxw66w)
文如其人,人也如其文,这是跑不了的,据说,语言文字是最容易暴露艺术家潜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
“要从总体上把握一个作家的性格,才能分析他的全部作品。什么是接近一个作家的可靠途径?------语言。”汪曾祺道。
就从大理的《人民生活》接近野夫吧:
“这样的坊肆到了黄昏,便很宁静;斜阳从苍山上投来残照,炊烟缭绕下的古城,就如记忆中的童年生涯,我们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暌违的熟人社会。大家晃着晃着,即可遭遇一些新朋老友。随便歪在路边一个堂口喝茶,很快就会加入一些或熟或不熟的面容。彼此交换一下流浪的方向,拱手道别,抑或接着喝酒去。”(节选自《人民生活》第一节)
这文字像酒,让人心醉,梦回民国。
教科书上说,词汇是语言的三大要素之一,看野夫的用词:“坊肆”就比“坊间酒肆”节制,也更具民国韵味。
不妨再多摘些来看看:坊肆、黄昏、宁静、斜阳、苍山、残照、炊烟缭绕、童年生涯、暌违、晃着晃着、堂口、交换一下流浪的方向、拱手道别、抑或。
这些词里面藏着时空的秘密。
“要把这个段落背熟,词汇是成为一个好作家的基础之基础,要让这些词跟我一辈子。”我心中打着算盘,像面对一桌价值四十万的大餐,迪拜王子请客。
写到一半困了,改天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