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造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不要有魔法。
它只有唯心的科学(笑)
人类在和自然相处相对中有太多伤痛了。我要把这些伤痛去掉一点点,只留下一些痛的特别深的和痛的特别浅的,中庸的全部去掉。
如果我造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是平衡的,不平衡的世界一定会崩坏。
平衡的世界有一片山脉,平衡的世界有一片无尽之海,平衡的世界的家门前必须有一朵花。
要给这个世界一个巨大的树,一个巨大的生物。
那么这颗树很大很大,这只动物也很大很大。世界除了他们外都是虚无,但是世界有海水,有山川湖泊,有四季寒暖。
当动物醒的时候,它高兴就是春夏,它悲伤就是秋冬。它睡去后,好梦就是永世桃园,噩梦就是极寒酷暑。
但是树总是平静地活着,它为动物供给养分。动物依赖树活着,但是动物也会老去死亡,它会交替迭代。世界上永远只有那么一个巨大的动物,也永远只有那么一个巨大的树。
树总是在成长或者衰老,没人知道它的真实年龄也不知道它所处在的状态。所以乐观的人认为它在生长,悲观的人认为它在衰老。
所有人都活在那只动物的身上,它有心跳,有脉搏,人们能从大地中感受到它的温暖,它的血管时而是地下暗流,时而是地下矿脉。因为它太过于庞大了,动的静止的都是它存在的形式。人们崇拜这只动物,但是谁也不知道它的全貌是什么。
第三代动物巨大无比,它还没有名字。
它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茁壮成长,从来没有生过病。所以这个世界一直平稳地发展,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们想不出来自己从哪里来,他们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最终形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孩子派,他们认为自己是这个动物的孩子也是动物的一部分,是被动物所抚养着的。另一个是寄生派,这一派的人认为人类是寄生在这只动物身上的寄生虫,动物与人没有什么本质联系,有的只有利用与敌对。
最开始的时候两派都只是两种单纯的认知而已,但是后来两派渐渐从单纯的认知变成抽象的思维,又进而形成了具体的行动准则。
孩子派中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动物是母亲,所以理所应当对人类保持善意,人类应当奋发图强尽全力发挥动物给予的馈赠不断壮大自己以实现“继承”这个宏伟的目标——让人类变成和动物一样伟大的存在。另一部分的人们认为,动物既然是母亲,人类就应该尽保护与赡养的义务,不应当开采矿脉,不应当肆意改造环境,主张维持现状,减少对物质的依赖。
寄生派也出现了分歧,虽然他们在自己与动物为异类的立场上相当坚定,但是他们内部却出现不同的声音。一部分人在意人与动物的关系,他们认为如果人的起源与动物不存在过多的联系,也就是人非动物的一部分,那么弱小的人类就应当警惕与它的共存关系,他们主张文明的合理发展,发掘并探索动物的特点,以顺应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活着,就像在寒冷的黑夜中守候唯一的火种,他们担心人类没有约束的行为活动会破坏共生关系,从而招致人类的毁灭,这群人自称——传火派。相比这群人,另一群人可就乐观多了,他们坚信希望存在于人类的未来,人类应尽自己所能加速发展,向着无限伟大的目标前进——前往大树。他们喜欢自称为人类的拯救者,但是外界却叫他们大树派,简单易懂。
这些人们彼此都有着极大的思想差距,但是落实到生活中他们却又往往展现出惊人的同步。以至于他们都爱彼此也都恨彼此,互相争执也互相妥协。
孩子派与寄生派他们都曾盛行过,最开始两者几乎同时出现,但是孩子派先占了上峰,他们排斥寄生派,认为寄生派的想法有悖人伦,是一种罪。在大势左右下,寄生派就这样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又突然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不知怎的,渐渐人们大都开始相信寄生派,他们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投入理性。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起晚上睡不踏实的感觉,总有人在夜晚向孩子派去“赎罪”,更改自己的观念,放下自己心灵的重担,相信大地母亲,相信普世的爱。所以,即使寄生派盛行的时候,孩子派始终都未曾过于衰弱。甚至大部分时候寄生派人数上只比孩子派多一点点,远不及孩子派盛行时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