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四收到了复试通知,被告知星期一要去面试。当时候什么都没准备,刚刚写完硕士论文,教科书没看,科研计划书没有眉目。焦急地开始看文献,想课题。开始了一连串的纠结:是写我自己熟悉的临床课题,还是博导的那个方向?如果我不自量力地往别人擅长的方向想了课题,会不会被批到体无完肤?要写多少页?字数要多少?别人写了多少?我是不是很low?会不会即使只有我上线,老师也会觉得我太差,不要我?火急火燎地骚扰别人,请别人修改我的科研计划书。豪雨师兄和治文兄都给我很大帮助,前者帮我理清了思路,后者帮我想思路,想这个课题的创新点。赶计划书那几天简直是心理和肉体的折磨,新的知识刚刚塞进脑海,要把它运用起来,找出漏洞提出问题,看书看累了也不敢睡觉,睡了又会做噩梦,在梦中还是在赶课题。当然,这种全身心沉浸在一件事里的感觉,上一次是在大二筹备戏剧晚会的时候了。当时候也有好朋友帮忙,才让事情不会完全搞砸。一晚上做完PPT,调整模板字体,早上练习几次,饭也没胃口吃,惴惴不安开始了复试。
下午1点钟开始复试笔试。一张试卷包括了专业知识和专业英语。专业知识也是比较基础的,专业英语更是不在话下。大概写到三点半我便交卷了,想要时间准备面试。其余参加面试的女孩子们都陆续出来,大家一开始还比较拘谨,在看自己的计划书或者PPT。我认出了网上认识的“人妻小姐姐”,但又不好意思打招呼。慢慢大家也开始聊起来了,等到第一个人去面试结束出来后,气氛便开始热闹起来。
我是第三个。其实这个顺序蛮好的,不像第一个那么紧张,也不会排到最后会有种倦怠感。讲的过程还算顺利,但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头上不停冒汗,而且时间很紧,只有五分钟,我把语速调到最快才能勉强说完。然后是提问时间,赵爱民主任问我这个课题的创新点是什么,我将昨天讨论结果胡诌上去,心里暗暗为治文兄点赞,说实在我想课题出来就已经耗费很多心神,都没注意到这个课题是否有意义。然后孙刚老师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什么胎膜早破的病因啊,他们课题是关于什么的啊,我硕士论文的问题,感觉没问什么就结束了。也没考察我的英语能力。跟后面进去面试的那位同学大相径庭,她似乎被刁难得很惨。而且除了一个用英文来讲PPT的同学和我,其他人都被问了英语,让他们用英语来做自我介绍。我倒是挺纳闷的,怎么在仁济,我就从来没机会展示过自己的长处呢?面试完感觉还不错,主要也是因为没人和我竞争。面试一结束,便喊人进去调剂。(我再一次为仁济的高效率而震惊,上次规培不也是这样?)虽然调剂的都是大牛博导,但不是自己理想的导师总是有落差,这里面说内幕、偏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这种事情到哪里都存在。只能希望那两位同学能顺利调剂到比较好的导师,假使最后放弃读博,工作也顺顺利利。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现在才发现这句话是多么有道理。第一,毋庸置疑,失败后必须加倍努力,而不是在泥潭里越陷入越深。第二,它说明了人一定要在受挫的领域再获得成功。就像我数学考不好,必须得英语考得好才能让自己重获信心,而不是我足球踢得好。我协和没考上,现在考上上交,上次协和的失败才能翻篇。
得知被录取之后,虽然大家都说我的选择是明智的,这位博导对学生很严格,跟的很紧。是那种“你在做实验,他在旁边帮你擦桌子”的博导。但是他毕竟不是妇产科专业的,也没上过临床,在领域的知名度比不上别的博导,那我就很难借助他的名誉。在招聘的时候大家很自豪地报出导师的名字,在简历上把导师也写进去,主任们也是问导师的名字,导师的分量可想而知。我承认这是有点虚荣。
而且毕业要求不小,需要发IF>=5分的文章,对于我这种科研小白来说,是艰巨庞大的任务。考上之后,我的焦虑未减反增,又加上一点考上的兴奋,在酒店辗转反侧到两点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