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常终日而思矣,何为道,道在何方,何寻道,道是否可寻?
今道未定,他道又来,吾无法辩之,无法识之,此道可合乎吾?吾不知,吾不知矣。
吾跨过彼岸,前方现一山,一河,一平地。
吾纵观一望,那山气势磅礴,不动如龟,屹立前方。山之尽头,竟一望而穿,目之极,为龟首,如悬崖,崖下万丈深渊,坠之粉身碎骨。
吾退之,观其河,其河波涛汹涌,连绵不绝,似河无源,无头。人站岸头无法窥望,吾想唯有掌河中一扁舟,方可窥得一方。
那平地平淡无奇,吾站其之上,心中毛骨悚然,此原相较山河,却最为凶险,最为可怕。
其无万丈深渊,无无尽海浪,却最为可怕,最为伤人。
那崖的对岸仙气袅袅,却难如登天。那河的尽头不知何处,前路茫茫,该如何执舟。那最为安逸的平原消磨执念,消磨一切。
吾不经深思,陷入沉沦,却不知后路不知不觉中早已崩塌,那滔天的洪水直临于此,这最后的安稳之土又能保得几日?此土沦陷之日不远,我又该走向何方?我又往何处寻道?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跨崖而过,需日夜登山,日夜坚持,途中若有丝毫停留,崖处龟首必裂,身必死!抵达龟首处,千人跨崖而过,死者多矣,而生者少矣。唯有一拼,方可成功,那滔天洪水方可有所避免,不受其害。
执舟渡河,翻者多,寻得源头则少,可生之机却又最广,需以日夜为帆,心为桨,灯为引,方可寻得源头。
而那平原虽安,却又最为凶,其凶之处莫过于永远迷失其中,岁月剥夺,一生浑浑噩噩,窝囊而死。
吾苦思良久,意欲登上而上,跨崖而过,可又在乎生死,不敢破釜沉舟。只得捆一绳索,危难之际割断此绳,坠于河中,盼得一舟,东山再起。那平原之地,吾不敢入,也最不愿入。
今吾意已决,弥留之际回首后方,那风流的时光不在,前方的道唯有自己开拓之。我若败得惨烈,也不枉人生一遭!
心已定,断杂念,一心一意攀山路,潇潇洒洒跳崖去!
........................................................
山还是山,可绳断了。
河还是平原呢?
心肠尽断,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