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新喜不自胜地说:"大风,我听说上面要给我这个地主摘帽了!"
楚大风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妳本来就没戴啥帽子,有什么帽子可摘?"
秦小新大为惊愕,不解地说:"我…我给妳说正经话儿哩,妳怎说出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儿来呢?"
楚大风莞尔一笑,回答:"我给妳说的也是正经话儿呀,妳怎么就听不出来我的话里含义?"
秦小然茫然地摇摇头,唧哝道:"我本来想着我给妳说了这个大好消息后,妳会替我高兴的…可没想到妳一点儿欢乐的表情也没有,不免让人心里很发凉…。"
楚大风依着秦小新,说:"妳说什么好消息,我都会为妳高兴的!…怎么说我不欢喜?只不过我的高兴劲儿在心里…妳不易觉察罢了!"
秦小新望着楚大风的额头,两人差不多一样高了,他若有所思地说:"妳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咋不是这样子?…始终都一样的呀?"
"妳以前是喜形于色的…有欢乐全写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的!"
楚大风脸上拂过一层阴云,郁郁不乐地说:"还不是妳不坑声走后,一去这么多年…给日积月累造成的?"
秦小新举起双手低了头,自责地说:"我有罪…我有罪,当时不知道那样别离会给妳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若要早晓得,我说啥…那怕是不上学,或宁愿挨父亲打骂…也要独自步行翻山越岭偷偷跑回来看妳的…真是人在事处迷,我咋这么晕呀?当时,咋如此笨头笨脑而从没想到过这一层呀?真的是对不起妳啦大风!我真的有罪罪不可饶恕!"
楚大风脸上不禁又淌下了泪水,说道:"妳没罪!我也无资格批斗妳…妳也不是地富反坏右…。"
"咋不是?我是地主啊?千真万确地地道道的大地主呀?我应该挨批挨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