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翻来覆去蹂躏了宿舍的床好久好久,关掉手机蒋勋先生的手机,才发现我也是一个病态的人了,我也在靠着某种“安眠药”去维持我一夜的好睡眠。我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我那些年少的花,我爱过的少年,还有那张我只记得笑脸的她,想我的过去,我的未来,我的盲目而迷茫的现在。所以,我想我应该写点什么。
关于生命
当年的我看着她如花的生命,如在黑夜中看着大海涨潮一般,可悲的是我竟是亲眼看到黑夜的大海的涨潮的那一刻才描述到我那一刻的心情。
她并不漂亮,中长的头发,不整齐的牙齿,还有点大大咧咧,爱玩、爱热闹,这是一个和我个性完全不同的一个美丽的女子。对,美丽,那是从内心涌现出来的美,对那些空有皮囊的、势必要全世界以她为中心的人完全不一样。那时,我初见她时,觉得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儿,我应该和她的交集不大吧。但是,命运就这么奇特,把我俩紧紧地绑在一起,这是我想怎么挣脱也挣脱不掉的,但我也从未挣脱过。我想,我如果从未遇上她,我想我的中学的生活,大概就是那么平淡的走过一轮,我也许会像那些老有经验的老师说的一样“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班”那样向我现在的自己高呼“那是我整个青春最无趣的一段”吧。
她在我青春最重要的时刻,改变我一部分的性格,起码我身上的开朗,不管现实如何打击时都会记住她那爽朗的笑声。那时我们爱逛书店一逛就是一个下午,也像一般的女孩儿一样也爱逛街,但我始终对此不感兴趣,后来大肆的网上购物出现之后,我对自己当初的不感冒是挺得意的,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看到这种现象、还没来得及和我争辩这个问题就离我而去了。她极爱金庸,几乎一周就可以把一本《射雕英雄传》看完,我极爱听她生动地讲金庸小说里面的情节,有时也会和她争辩一下杨过究竟最爱的是谁的诸如此例的问题。
但这个美丽的人儿,还没尝过恋爱的酸甜的滋味,还没尝试过面对理想迷茫的感觉,还没承担婚姻的负担,还没成为一位称职的母亲,就随着她其貌不扬的皮囊一同离去了。我是一个目睹着她的生命慢慢流逝的一个人,那时我开始迷茫于纠结生命是一个什么东西,开始疑惑世界上是否有灵魂的真实存在,我总感觉她一直在我的生命之中。我始终觉得她就在我的周围,她在看着我的成长,我似乎要把她的那份也努力地活下去。
其实我并不知道在她生命渐渐流逝的岁月里,她的内心的绝望。我看到的是她脸色的逐渐发白,但她还是那样灿烂地笑、没心没肺地笑,她还是坚持把那一年的短跑跑完,领着奖杯对我笑的那一刻,她内心是如何想的?今年暑假,在医院等血液报告的那几天里,我似乎也隐隐呼呼感到她的害怕和稍微的绝望,想要再活再活多一点时间。或许她那时也是那样想的吧。但是上天幸运对我总是格外开恩,而她呢,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如果你以后要写小说,一定给我海豚般的自由,一定给我一个好的结局,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关于爱
那时在学写小说的我,总会写迷茫于理想中的我,而主任却总告诫我“世界永恒的主题是爱。”
爱是什么?那时的我思考很久很久,母亲对我的温柔是爱,父亲严厉的教训也是爱,为什么我非要写爱才能感动人?我写我的理想难道不能同样地引起共鸣?我的这种想法于我的爱的实际运用中也是一样的,我的爱永远是自私的,我永远爱自己多于爱别人。我对于那个少年的爱是有愧的,我对于我那段年少的爱是有悔的。
那是多么好的一个少年啊!明眸皓齿,风度翩翩。他的爱我也不能说是浓烈,但也并不能用白开水去形容。他对我的喜爱并不会直白地去表述,只是那一句“剩下的日子由我来陪你好吗?”当时的我并不懂这一句是何意,我很忙,我要忙着我的课业,我要忙着我的升学考试,我要忙着和书中的各色人物约会,我并没有闲情去斟酌这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与他的这段关系就糊里糊涂地开始了。但我依旧是忙着我的,忙着阅读、忙着写作、忙着认识各类新的朋友。但如今想来,我总觉得我是亏欠他的,我总觉得我能给别人的爱是有限的。现在能想起一个的唯一的温馨的情节只是那一场热闹的活动中的一句“你走吗?你走我也走。”这是最近听细说红楼惊醒的一句。如今细细想来,我才感觉他对我的了解远比我了解他的多得多,因为他深知我不喜热闹的活动,虽然他是极喜欢的。可是他却从来考虑我的感受。一起走看起平淡普通却心中涌现的情感的是说不出的。我现在写这段文字并不是我想为这段岁月洗白,是因为我现在总算明白除却亲人之外的爱。那是用文字说不明道不出的,虽然现在也很享受自我充电的时刻,很喜欢调侃自由,享受无与伦比的自由。但我想我也不会说害怕去爱,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无知大张旗鼓地说我以后绝不结婚这类的话。如果能获得我认为的幸福,我想我不会害怕会经历痛苦、挣扎,也不会去害怕受伤害,也不会用我的刺去扎曾经那么爱我的人,也不会害怕去对亲人去表达爱,该爱的时候我决不辜负爱,该沉静下来修炼自我也不会去虚耗时光。我想我可能在爱自己的时候,已慢慢地学会爱他人,这种爱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当初强迫我写在文字里的那种爱。
有的人在干一点什么的时候,喜欢喝酒,喜欢询问好友的意见。而我现在写这两段文字的心情也是一样。我也在喝我的“酒”——民谣,我不再想细究什么文学上的笔法、文采,你觉得有感触那可能有相似的一段经历,你觉得无趣,那么也没有什么要紧。本来还有一段“关于理想”,但它突然在我脑海中“夭折”了,我只能告诉你们一段话:“关于文字,我还是爱的;关于未来,不要试图遥控我,就先由我自己探索吧。”很快月亮就要爬上那座山了,我以前总想着那个“美人”为什么老躺在山顶,可惜如今已经永远见不了家乡围绕它的漫天星空和她优美的身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