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漂,发誓,这是我这几年里,他妈的最高兴的一天!”我拿着空酒瓶晃晃荡荡的带着醉意站起身,手指非常有力的指向门口那只惊慌失措的狗。
“好好好!回家!回家我们再在一块庆祝!”我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顾忘身上,即使是处在减肥期间的我也让他很吃力。
“庆祝什么?我失恋了有什么好庆祝?你是不是找揍啊?”喝醉后的我实在是很欠收拾,不管是谁对阴晴不定的我说什么都是挨骂!
“那好,不庆祝,我们回家去看你女神好吧!”他耐着性子,毕竟先托我这个不讲理的祸害回家才是要紧事!
“为什么不庆祝?我陈漂脱离别人努力自我向上,独立生长这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喝醉了后都会像个语无伦次的傻子一样说着数学老师上课时自以为是的讲题一样的话,可我再喝的伶仃大醉后像是被打开话匣子的老妈子一样,逻辑清楚的和你掰歪理。
说着,满头大汗的顾忘也气喘吁吁的把我带回了家,麻利的拉开虚掩的门,迅速的把我塞进去,一溜烟儿跑了!
被推进门的我,踉跄了几步。呆呆已经关上的门!
或许顾忘的出现就是上天对于我的不公略带歉意礼物。
小时候,我一直跟着那个陀着腰街里街坊串门唠嗑的老婆生活,她不是我的奶奶或姥姥,只是知道我从记事开始就是吃着她干枯老手揉出面团做的白馍生活了。再过几年,她就一声不吭躺在那破旧老椅里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个时候我刚刚对死亡有了懵懵懂懂理解,我还没来得及在她黑白的照片前哭一哭时,就被我妈拉着我的手硬拽出了那条老胡同,刚习惯城里的生活,也刚知道父母是可以对服务员端起盘子上甩入几张钞票的人的时候,我就亲眼看着妈妈一巴掌打在爸爸脸上,两人不带一丝留恋的签下了离婚证书。十三岁的我也被妈妈独自扔在冰冷的北京,和每月都会有的生活费依偎在一起。这时,我认识了学生会的顾忘,怎么认识?当时顾忘凭着小说里的忧郁名字和清新长相成功撩动了学校女生们懵懂的心,我挺身而出借着邻居的绝对优势帮女生们宋出了不知多少封情书,不知收获了多少女生感恩的心,也收获了蓝颜顾忘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