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黛没有忧虑
海黛没有忧虑,
也不要对天盟誓,
因为她从未听过
谁会欺骗一个纯情少女,
或者
结合还需要诺言的仪式;
她像一只小鸟真诚而无知,
快乐地飞向自己的伴侣,
从未曾梦想到中途变心,
所以不必提忠贞二字。
天地和大气是这样舒适,
……
也如《哈姆雷特》里莪菲莉娅所唱的那样,“她进去时是个女郎,出来变了妇人。”
次日绝早,趁黄新民还在睡梦中。余月回到了寝室,室友们还在酣睡中,紧挨着的李蕾还没回来。余月洗了洗,就到机房去了,原本想好好练习一下老师上过的内容,可是开机后,电脑里显示出来的早已不是photoshop,再也安静不下来。
于是关了电脑,准备到楼下或者西湖边逛逛。到了楼下,正好碰到了李蕾,眼睛红肿着,“李蕾,回来啦?”
“余月,你陪陪我好吗?”李蕾一把抱住了余月。
“发生什么事了?”余月轻轻地问。
“陪我到西湖边走走吧。”李蕾擦了下眼泪。
“好。”
7月的西湖,满眼的绿意,却也泛着粉红的腮红,露珠顺着荷叶缓缓地流向湖面,天还太早,却也有零星几个在晨练的。李蕾和余月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余月,你看,荷花都在笑话我呢。”李蕾指着一朵荷花说。
“怎么会呢,我看它是在鼓励你呢。”余月笑了笑,尽量轻松地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余月,你会不会笑话我?”李蕾看了看余月,“虽然我比你大好多,但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李蕾,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啊。”余月笑了笑。
“余月,昨晚我男朋友回去了,”李蕾眼里又开始含着泪水。
“回去了?那你昨晚……”
“昨晚我一个人住在宾馆。”李蕾望着湖边的荷花,
“嗯。”余月知道,这时她只需要一个听众,静静地听她说,
“杨建,就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已经谈了一年了,家里都挺满意的,准备十一就要结婚的。前几次他过来,还是开开心心的,我们还一起规划未来的日子,”李蕾述说着,“我以为我们就这样走进婚姻殿堂的,”
“他变心了?”余月猜着。
“这个和你说,可能你不懂。”李蕾看了看余月。
“或许我懂一点。”余月不好意思地说。
“你都没谈过恋爱。”李蕾看着余月。
“嘿嘿”
“傻样。”李蕾笑了,“之前他想和我发生关系,我一直没同意。昨晚,我们去看了电影,又去吃了夜宵,回到宾馆后,他向我各种请求……”
“你同意了?”
“嗯,也怪我没有把持住。”李蕾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了,“哪知道,完事后他就和我说要分手。”
“为什么?”余月惊住了。
“他说我不是处女。……”
“你对每段感情都是很认真的啊!”听着李蕾说的这些,余月觉得不可思议。
“就知道你不懂,”李蕾,“你不懂男人……”
两人说着说着,从西湖边聊到了肯德基,转眼已是下午。
两人回到寝室已是傍晚,室友对余月说“余月,赶快到办公室,黄老师找过你好几回了,看上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哦。”余月心不在焉地回道。
“快去办公室吧。”李蕾碰了碰余月,“黄老师找你肯定有要事,否则休息时间不会来画室的。”
“知道了。”余月去了办公室。
敲了敲门,“进来。”黄新民说。余月进入,看到黄新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画作。
抬头看到了余月,赶紧起身,“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找不着。”关上了门,回身想抱余月。余月躲开了。
“怎么啦?”黄新民不解地问,原以为经过昨晚后,余月的态度会有改变不少,哪知道一早醒来,连个人影都不见了,到楼下找了好几圈没找到,就要画室找,到现在还空着肚子,竟然还躲开了。
“上午我和李蕾去西湖。”余月说。
“先陪我去吃饭,好不好?好饿,边吃吃说。”黄新民拉起了余月的手。
本来余月还想说什么,但听到他肚子发出的饥饿声,也就陪着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