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关门声滴滴滴响起,一个瘸腿哥们放慢了脚步,其实他正常速度是能上这趟车的。
合上门,思绪跟着地铁飞驰到二十几年前的出水湾。
在别人家吃酒席期间,主人家会舀一小碟花生瓜子给每个客人,好多老妇人常年穿着围裙,碟(tiè)的来了,用围裙一接,卷起打个结,有的男的直接掰开上衣靠近衣角的口袋,主人家便直往口袋一倒,都是一碟。
小孩喜欢用纸包着的,一般用旧报纸,卷个像现在的蛋卷冰激凌形状。
忘了建婆家办什么事,我和婆从她家吃完酒席往回家走,我高高兴兴的拿着包碟(tiè)的,就像后来的小朋友拿冰激凌一样高兴,我猜。
走出来大概50多米吧,建婆从后面追过来,她的一只腿不好,跛得很厉害,牙口也不好,60来岁就掉的差不多了。常年笑容满面。她在后面叫住婆,一高一低的朝我们快步走来,一边的肩很吃力往上顶,脑袋也偏向一边,齐脖银黑参差短发左右摇摆得紧。
婆闻声赶紧迎回去,快走到跟前,建婆边放慢脚步,手边往她围裙里伸,边说:实在忙不赢,给敏敏烤了块肉吃,赶紧趁热……,边说也边走近了,伸手递给我用报纸包好的一小方块,报纸沁满了油。
味道很好,好过现在的巧克力。
出地铁口的风好大,北风又会将思绪吹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