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还是来了~
我总以为,十九岁之后是十八岁,十八岁之后是十九岁,二十岁永远不会到来。
但是,好像,突然,来到了二十三岁,这个突然的发现让我有点茫然失措。
看到“92年出生的人被纳入中年”的消息后,我没去证实是否为真。
但中年危机感这种莫名其妙的丧尸情绪,就那么一下被拉扯进我二十二岁后青春的尾巴里。
嗯?原来我开始怕死了……
某天和朋友一起过红绿灯,两人肚子饿得咕咕作响。
朋友看着没车,“嗖”地一下,穿过来马路,去到了路的对面,留我一人在寒风中默默等绿灯。朋友看着我小心翼翼过马路的样子爆笑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编剧的时候,患了被迫害妄想症,就是特别怕死,尤其是二十二岁这年。
看着朋友过马路的样子,我已经脑补她被撞死的种种方式和被撞后呈现地种种姿态,甚至准备拨打110……
一点不夸张,自从进了二十岁,过马路都老老实实等绿灯,毕竟我闯灯,被车撞,会既没命,也没赔偿。
但其实,上面都是借口吧,我就是有中年危机感了,怕死,一点小病小痛都能引发我情绪崩溃。
前几天无意间摸到腰间有一块硬硬的,类似小石头一样的硬块,当场就吓哭了。
掉了几滴泪之后,开始各种百度百科,知乎,贴吧,刷经验,顶问题,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不看还有希望说只是简单地肿了,看了经验之后,就愈发觉得上面说的每一点都跟我的症状一样。
什么肿瘤像石头大小,很硬,不疼之类的,一一对号入座,自己确诊得了绝症。一点不带夸张地当时就懵了,清醒之后询问了两个学医的师兄,问清楚了才知道.
哦,那地儿是骨头……那种巨大压力瞬间舒缓的感觉,在高考之后就没有体验过了,那天倒是帮我温习了一次。
想在这座城养条狗陪我走,是我被吓后的一个坚定想法。
哈?我居然也活到了被催婚的年纪……
可能因为去年日子比较好,一回家就感觉全世界都在结婚。
我妈抱着隔壁家同岁姐姐的女儿,逼问着什么时候结婚?
乐呵呵地告诉我妈,我去路边拉一个行不行?不出意料赢得了我母上大人的白眼。
我多想告诉她,这座城,我虽然不是一个人,但是想娶回家的,只有几个温暖贤惠的女朋友。
可能受互联网的影响,我的母上大人变得十分新潮。
看着我,爆出金句“没男朋友还长得丑,哎,你想法子,弄个外孙什么的回来给我玩玩。”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你以为我还会生气么,不,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努力咽下一口老血,继续斗智斗勇。
我说“母上大人,你等着,等我挣够钱,外孙什么的,我给你成打成打的产。”
说完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可能我妈跟我说话一直都是一个表情,你看,又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还说“那你直接跟我说,这辈子不生孩子了呗。”
真的仕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诅咒我这辈子都挣不来钱咯。
满血复活,准备“出口成章”的时候,居然“秒泄”了……我,对我妈说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嗯,也对,还是一个正在找寻梦想的三无小孩呢……
真是不敢想,我明明才毕业半年,却感觉兵荒马乱的些许年。2015年7月第一次来这座城,陆陆续续到现在,近两年。
去逛过动物园的批发市场买过包,也去三里屯喝过酒唱过国歌;
见过混得风生水起的大咖,也见过默默缓速前行的前辈;
听人吹过几个亿的牛逼,也人模狗样模仿着吹过水……好像也就是这样呢,然后便是死角。
“飘窗”是个很有故事的名词。
从去年毕业开始,我经常拿着酒和空气在我的飘窗约会。
我们对视着,沉寂着,然后我针对着过活的那些日子,见过的那些人,看过的那些景,又开始思考起精神病人发病前奏的问题。
“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为什么这么枯燥?这么枯燥为什么还要活着?”
想不通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怨天怨地怨社会,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感,为什么每天都是三点一线?
活着跟动物有什么不一样?可能还不如动物,动物可能还不止三点一线呢!
我把自己的症状称为忧郁症或者精神分裂,害怕真的疯掉,于是拼命去吸收了一些与精神病相关的基本常识,用来自我救赎着。
终于在《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的某个案例中,我找到了一个一段貌似可以解决我忧患的叙述。
“马跑得快,但是马不会四处去问自己为什么跑得快;鱼可以游得很深,但是鱼不会四处找答案自己为什么游得深;鸟可以在天空翱翔,但是鸟不会去质疑为什么自己可以飞得那么高。我是人,我不会那么快、那么深、那么高,但是我可以去找、去追寻那个为什么。其实,这就是人类的不同啊,这就是人类的那颗心。”
看,那是个人……
有很多问过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跑那么远还换那么多次工作?
其实我也不知道,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是要找回来的,可能是虚无缥缈的梦想吧。
我只是想,当自己还存在的时候,还带着自己那颗人类的心,不停地追寻着那个答案,有没有也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充满期待。
就像潘多拉盒子最后一个礼物—希望。
就这样带着希望继续兵荒马乱地开始二十三岁的旅程,其实也挺好的。
多好,因为是人,于是,便不会,一直哭,亦不会,一直笑。
就这样吧,二十二,再见,再见便是往世。
二十三存在着的中年危机,还是一样要打鸡血过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