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写作的意义避免不了谈文字的意义。私以为,文字在承担文化传承的载体之余,更是表达心中感情的媒介。写作,亦是表达心中所思,源于内心的冲动。
最初的写作仅仅是技巧上的练习,应付考试作文的需要。所以语文考试害怕的就是写作文,冥思苦想才得一词半句,苦苦编完便精疲力尽。高中时,为博高分,用杂志上的名人轶事,佳段秒句堆砌而成,更有所谓的通用段落,不管文章主题为何,皆可用之。
这种文字,只是应付罢了,一点不喜欢。能记住的,喜欢的,都是有感而发写下的文字。
初次产生这种懵动的是情书。10年左右,刚上初二,特喜欢班上一女孩,有次语文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最让你心动的时刻”。这种题目早已熟练,辛苦的父母,敬业的老师,友善的朋友……可,当要落笔的时候,看着她背影,不想再应付差事,想写和她有关的不一样的东西。
“最让我心动的时刻,是当你破涕而笑的时候……”平日里熟背的佳句统统被抛之脑后,不再生搬硬套,只需要找到合适的词语描写脑海里的情景。那次作文拿到了班上的最高分,也是写的最快乐的一次,将心里想的表达清楚了,整个人也就通畅无比。
表达爱意仅是一部分,多数在于记述困惑。刚上高二时,晚上常常失眠,一想到第二天还要早起,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止不住的疲惫。有时又想到难逃一死,那,活着是为了什么?既然肯定会死,那现在的努力有什么意义?
太多的困惑充斥脑海,一团乱麻,数月未能熟睡,导致成绩跳伞式下降。 某天晚自习,偶然翻到记事本,苦于寻找出路,在本子上写下困惑,想到什么写什么,不断进行辩证,反驳……结果竟比胡思乱想好的太多,通过写作未必能寻到答案,但能将脑子里的乱麻理清楚,找到当下该做之事。
于是,一有困惑便寻清静之地坐下来,用文字将其呈现出来,思考文章总比思考自己来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