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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权威新闻报道今年流感是乙(B)型流感,外行我辨不出与往年病毒有啥不同,但我感受到它像往年一样来得不瘟不火又声势迅猛,短短几周浩浩荡荡席卷大江南北角角落落。
最近几天上课都有学生报告:老师,我请假,我发烧!看着孩子们红扑扑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听着教室里咳嗽声喷嚏声此起彼伏,作为教师的我,贯耳有揪心的疼……
我早早做好预防准备,喝水,保暖,去火,但45kg的我还是没招架得住,新年伊始也算赶上了今年最新一波流行。
提起这次感冒,还得追溯到上周四晚,突然感觉有点发冷,冷的与往日略略不同,赶快量体温,不烧,但还是果断喝两支柴胡以防不测,周五又喝两支顺便加点常备小药服下,还好周末安然度过,无丝毫不适。可到周一嗓子发痒,涩涩之感,偶尔咳嗽两声掂下心口不悦,感觉事态不妙,忙去校外诊所把脉就医,抗病毒口服液,小药六包,每包二十多粒,生性对药特反感的我这次揣着药就像揣了救星,像完成重要任务一样看着时间每四小时一次服下(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注意身体)。始料不及,我越是谨慎,流感病毒越是跋扈,昨天上午上完课,请假休息,吃吃药蒙头大睡也许会好点,一切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病毒家伙们反计划肆虐着,如此猖獗,表演形式丰富多彩:鼻子痒,鼻塞,喷嚏,咳嗽,嗓子疼,泪花花,头疼……
技穷无奈,昨天下午四点多只好挂吊针去。老天哪,一个小小诊所名副其实“人满为患(者)”,有爷奶陪孙的,有母子共患的,有彪悍伟岸,当然有我这样弱不经风的……挂上水便有了着落,踏实许多,那种安全感是丈夫无法给予的,也只有大夫。
没过多大一会儿,临床母子俩的那对,儿子约有八九岁先输完,不服不行,孩子们耐高温性比大人强的多,针一拔,那小家伙活蹦乱跳,接着接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双手捧着,经过我病床时试着饮了一口,大老远招呼他妈:“妈,喝水吧,我刚才尝了,不热刚好!”啧啧,不得不给小男孩儿个大大赞,如果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小暖男该是妈妈的大羽绒服了吧!
病号一边走着,一边来着,只有一个女医生忙的不可开交,把脉,开处方,取药,扎针,拔针,收拾床铺,这个喊跑水了,那个叫换水了,一手人忙里忙外,打心眼里佩服大姐的麻利能干。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大姐这样张罗一天够呛,她拜托药房里正在玩游戏的女儿给她煮几个汤圆,女儿直截了当回绝“不去”,游戏声刺耳,“不去”二字刺耳更刺心!这个女儿河大本科大二了,常理该懂得一个不辞辛苦医生妈妈的辛勤劳作,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我有些惊诧又有些不满,她妈又近乎乞求说:“你不想煮汤圆的话,去给我搅点面汤或者煮点小米汤吧。”“我才不去呢,我不会搅面汤!”女儿再次回应,最后在她妈再三催促下女儿还是不情愿的去煮了汤圆。正吃着,又有病号来了,女医生只好又去忙活一大阵子,这时有个病号需要拔针,妈妈命令女儿去,女儿:“你去吧,我手上净油!”妈妈索性放下药瓶去了!此时我心塞……谁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呢?
七点四十我还没输完,爱人接女儿放学直接去了诊所,女儿一看到我,第六感顿时让我感觉到女儿对我的心疼“好点没,妈?”好暖好暖,我掩饰着自己种种难受,故作没事说“妈妈没事,只是小感冒,好多了!”出诊所门时,女儿下意识走在我的前面为我拉开门,我紧紧揣着女儿胳膊,毕竟四九的天气,空气窒息般的冷,又阳春般的温暖,谁说女儿不是妈妈的小棉袄?
上午输完液,下午赶到学校来给孩子们上课,下周期末考试,这节骨眼上绝不能掉链子(这里绝不是在标榜和炫扬自己的伟大和高尚,只是我明轻重,懂利害),一进办公室,同事嘘寒问暖,领导给我们每个办公室发了板蓝根,每人一个口罩,一双手套,每个教室里办公室里上周也都早早熏上艾条,领导对待同志如此细心,贴心,无大义之举,但能让冰雪融化,这个冬天我们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