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1998是十年前。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荒诞。
七上八下。
这一年,一次次乘坐穿梭的大巴,前往一个个孤独的地方,在存在而又不存在之前徘徊、晃荡。
一次次望着天空,看着喜欢的太阳,想到《梦幻花》故事开头某个明媚的中午,松子对着游乐场做鬼脸的憧憬,《就想爱着你》静流摘下眼镜的脸颊,《失业生》里笑靥如花的太阳花……
14岁那年,从姑姑家借来的作文书里看到了一个人在15岁时列出的生命清单,上面写着,爬山,探险等很多刺激的事情,足足写了一百多个愿望。
多年过去,那人已到耄耋之年,在经历过十七次(记不清楚了)的死里逃生之后,完成了108项之多。
那时,我正优哉游哉地将自己双腿搭在外公自行车的车头上,疾速下坡……
充满着无限遐想,眼里冒着羡慕的光,想要一瞬间列下这辈子要做的事情。
可是过去将近十年了,十年的时光处于完全闲置状态,还是没有做任何事,好像那个冒着光的身体被锁进大扫除的房间里去了。
反倒是体重的增长和身体的疲态日增,让人惶惶不可终日……
厌世的处境持续了将近十年之久。
被问到关于2018和2019的关键词,突然意识到有一年空荡荡的天空已经被划上了已阅的印记。
总是在每看完一个小说或者一部视频作品的时候,将自己幻化成里面的某个角色,以及找人来分享自己的看法,强行讨论(傲娇脸)。
看TVB的《天命》,每天纠结在和珅的命运究竟为何而成?
看王晶导演的《追龙》,被那个跨越年代的小人物深深吸引;
看宫部美雪的《理由》,惊艳怎么可以能够以这样巧妙的方式将那么多人联系起来……
整年做的事很少,不追影视作品,不痴迷听音乐。
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刚醒来似的。
年初看《他的国》,念念不忘这样一句话:人生乐趣在于,不光要实现自己的夙愿,还要实现自己的闪念。
一整年,我有很多个闪念,装在篮子里哐当直响。
整个2018都在无穷尽地立flag以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之间随时切换。
对于一个懒惰的人来说,“当闪念明显实现不了的时候,别让它再闪就是了。”
这一年,世界风云变幻,人们口中的一个又一个的“时代”消逝或者结束了。
享年里,又有人上榜。
2018年3月14日,76岁斯蒂芬·霍金去世,人们感慨宇宙不再。
2018年3月18日,83岁的台湾作家李敖因罹患脑瘤病逝。
也是2018,80岁的科菲·安南与世长辞,单田芳也飞走了,接下来是臧天朔、蓝洁瑛、卢凯彤、李咏、金庸……在阳光下演绎《Dying In The Sun》的桃乐丝也倒在了浴缸里。
生未必乐,死未必苦。
《剑雨》里,主持念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未来已成现在,现在已成过去。时至今日仍未参透个中意思。
每年都有很多新的火花诞生,每年又有很多忌日。梅艳芳的忌日、松尾芭蕉的忌日。
我们年年月月闲逛着
一半为了义务
一半为了逃命
——特朗斯特罗姆这样说。
太喜欢沉默了。平日不怎么说话,只是喜欢胡思乱想。
为什么那只狗的尾巴被人剪掉了呢?
为什么坏掉的菜叶被晒在马路上呢?
为什么不能随时看到星星月亮呢?
有一次听着电台里播放贾鹏芳的《宁月》,站在乡间水泥路上一眼不眨地盯着天上星看,思考人为什么如此热爱星星。为什么大地的每个角落不能都是光明?
漫天繁星深受朗月映照,让人宁静,又让人害怕。
因为无法对抗时间而害怕。
今年也有心满意足的小确幸。
比如第一次在电影院看了柯南,比如用会员听到了很多美味的音乐。
喜欢下雪但讨厌泥泞
喜欢冬天但怕冷
我想要穿大大的外套
把猫猫塞进帽子里
我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专属优点
便是能够一刻不停得摸熊
足足24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有人说,
什么是勇敢?
永远别回头。
很不幸,我是一个喜欢回头的人,甚至很小就开始回忆了。
就像张楚那样“回忆来得太早”。
之前立过一个比较善意的flag:
从今天开始,我要按时吃饭,懂得节制,知道舍弃,学会珍惜。
(鬼知道从哪天开始~)
在不可逆的时光里
我有这样一个闪念:
性格开朗,身材尚可,
知己二三,漫步几城……
已经将两个歌单轮流重复刷过,该去洗脸了。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