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人在海边玩耍,但是我怕水,没有下水,只是坐在一边看大家嬉戏。我看到浪卷的很高,海浪把大家的尖叫,欢笑,和所有兴奋的情绪包裹住再散出去,形成一种很轻松的节奏感。
“浪太高了,我不敢下水。”我对旁边的人解释。
“你看那边的浪,像一堵水墙。”
那种轻松的节奏感好像开始变得压抑,舒缓的海浪声变得越来越低沉,加速。海滩上的人群开始躁动,协和的曲调仿佛开始变奏,紧张感蔓延了起来。
等意识已经恢复理性的时候我们已经跑过了一片沙滩,一个树林,后来又沿着一条小路径直地跑。
尽头是一个很大的黑色的洞,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去,
“快跟上。”
有人在喊,我跟了进去。
推推搡搡走了一段黑色地带,我注意到周围大概还有五六个人,我们好像突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前面开始有光亮,我们看到了巨大的水车,我甚至不确定那是水车,巨大的水轮像机械的齿轮一样咬在一起,我们爬上水车的台阶,顺着水车的转动往上移动,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微开的有光透出来的小窗户,我是第二个爬进去的,我看到我前面的那个人已经惊呆了。
这似乎是在一个黄昏,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像一个镇子的地方,从他们的装束和建筑来看,我不确定这属于哪一个年代但是我确定这不属于我生长的时代。这个镇子上人很多很热闹,有市集有街道,有人在赶路有人在交谈有人在做买卖,但是声音却又好像很远,并不嘈杂反而很平静。
等我后面的三四个人全部爬进来,周围已经有人聚拢过来,小镇上的人开始议论,我们被好奇的目光包围,但是并没有紧张感,周围依然有种出奇的平静。
大概一顿饭的时间之后一个老者找到了我们,跟这个镇子上的其他人不一样,这位老者的声音并没有隔离感,他说他知道我们来自哪里。
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有海滩,有水墙般的巨浪,有慌张的人群,有树林,有小路,有一个黑色的洞,有水车般的木质巨型轮子和一个透着光的微开的窗户。
这个故事即熟悉又遥远。
老者说他在人群中奔跑的时候跟儿子走散了,他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神情稚嫩但是五官清晰可辨,我看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再次惊呆了。
2017年10月20日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