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猫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尸体,也许它正在观察这个尸体是否还活着吧。夜色浓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打着手机的光,刚迈步到尸体所在的房间时,白猫立刻从窗台逃走了。
米歇尔·安德森是个彻头彻尾的猫奴,明明长得五大三粗却在车里摆满了猫的装饰品,他尤其热爱的粉嫩爪子摇头车载装饰正随着他的发动机左右摆动。
今天他依然穿着印有猫咪图案的休闲衬衫,一边听着歌剧《猫》的主题曲《Memory》,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搬新家的事宜,米歇尔很兴奋,他终于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把车停好后,米歇尔哼着小曲回家,只是在开门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凝结转成了麻木。因为在他家的客厅里,他的母亲卢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极瘦,和米歇尔的秃头不同,她长着一头浓密的棕发,因为长期的失眠折磨着她,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此时她正眯着眼睛搜寻着报纸上的每一条新闻。
“妈妈,这份报纸上的新闻您都确认了一个上午了!”米歇尔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卢娜心不在焉地回到。
“哥哥在家吗?”米歇尔留意了一下二楼的动静,无奈地问。
卢娜深深地看了米歇尔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家门,压低了声音,语速十分的快:“他出去了。”
“什么?他又……”
“嘘!”米歇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娜制止了,她紧张兮兮地到处看着,仿佛这个阴暗、脏乱的家里有无数人在窥伺似的。
“不是告诉你了吗?任何时候都别谈论你哥哥……”确认了周边没人,卢娜开始严肃地教训起米歇尔来。
“妈妈,我要搬出去了。”就在卢娜口若悬河的时候,米歇尔的声音成功地打断了她。
只见卢娜的脸色从苍白涨红再涨到暗紫色,整个人开始战栗起来,米歇尔知道他的母亲卢娜此时已处于盛怒状态了。
“妈妈您听我说。”米歇尔赶紧解释着:“您知道的,我的工作也常常不能按时回家,况且我一直想养猫,可是您对猫过敏,不是吗?还有我们的秘密我也不会……”
“闭嘴!我告诉你,米歇尔,你不能一边享受着你哥哥给你的钱,一边又想撇开我们!噢,米歇尔你怎么能这样……”说着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在沙发上,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她枯瘦的双手附在脸上,轻轻啜泣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话谈到这里,米歇尔知道他妈妈这一关是过不去了,看来只能求助他的哥哥了。
“Midnight,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一段手机铃声想起,把卢娜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她紧张得死死地抓着报纸,狠狠地盯着米歇尔的手机。
米歇尔伸出他温暖的大手,将受惊的母亲揽在怀里,试图安抚一下她。另一只手则按下了接听键:“喂?”
“米歇尔,我是泰勒。”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嗨、哥哥,你还好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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