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幸運地夢到YH,兩人在潔白的長廊上走著,聊三島、紅樓夢、最重要的是:要喝什麼樣的藥自縊才不會太痛苦。她愉悅的表情輕輕摩擦著空氣,像一卷流利的倒帶。
我想,她一定是感應到了我,才來這樣安慰的。如果她還活著,我想像著:她讀她的大江,我讀我的三島,在各自的地塊上,只有書頁的一角不起眼地相接著。
書於我們,在那樣的時空裡,不必成為通靈的筊杯,彷彿只有欲仙欲死才能走通兩個人生。
它只是讓我們憐愛的塵埃,在輕輕拂拭時我們的手短暫地碰到一起又沒心肺地跳開,是如露如電,是YH曾經那個彷彿沒有任何事發生的‘只喜歡費曼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