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二十年前刀郎的歌声飘满大街小巷。二十年后的今天,202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
天灰蒙蒙,风清淼淼,小雪粒不大不小地落在房檐、树梢、车上、行人的发梢。小雪粒就像刚从冰柜中拿出来盒装冰淇淋的外包装外的一层薄薄的冰霜,晶莹、坚硬,是零散的小冰颗粒。它落在房顶时,粒粒零星地散落成一小片,因为有微风吹过,小雪粒滚动着去努力结成新的集体,无奈粘度不够,不能成为大片;它落在树梢,随着树枝的轻微晃动,调皮地飘在空中,又笑闹地落在地上,以及行人的发梢及脖颈里,过往的行人不得不缩一缩脖子或拉紧帽子。这个闹人的小雪粒完美策划了这2022年的第一场雪。
下午3:00,我和Surprise开车前往音乐厅上钢琴课,一路上,暖气打开,打开吹前挡风玻璃的按钮,一时间小雪粒融化了,车窗明亮,但是天依然灰蒙蒙。加热座椅也打开,车里的温度宛若春天,心也被温暖着。两眼望向车外,路上的车并不多,速度也不快。小雪粒掉到地上,很快被来往的车辆的风吹走,或着粘在轮胎上,不时就融化了,地面很干燥,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放眼望到人行横道,来往行人通常走的路有些暗湿,颜色比路两旁的莹莹雪粒都要深,颜色的对比在衬托小雪粒的顽皮,跳跃着在路旁看着车辆往来,行人比肩。车顶上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一层小冰粒,很顽强地抵御着车内暖风的抚慰。尤其车窗棱侧面的小雪粒,不仅没有飘走,而且紧紧地抓住窗户和车框之间的缝隙,仿佛不舍得飘走似的。一路上没有因为这第一场雪有什么太多的变化。路过立交桥下,工人还在像两天前一样站在升降机上认真地刷着栏杆的新漆,车辆有条不紊不稳地排队通过,电动车上的骑手速度还是飞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把车停好,走在步行街的时候,情况大有不同。白色方砖铺的路面已经有了一层浅水,那应该是没来及逃跑的小雪粒,被粘在行人的鞋底,经过几步的轮转,变成了另一种形态,安静下来,留在那一小洼一小片的水渍中,行人时而跳脚前行,时而落足而过,仿佛在学习小雪粒的跳跃,小孩子们一边嬉闹一边接着小雪粒到手套上,仿佛等待它们变成童话中的雪孩子。老人们倒是走的中规中矩,以防小雪粒藏在哪片地上,一步不小心,就被它们捉弄了。
小雪粒还在零星飘着,落在地上不见了;落在草地上,应该去到泥土里找种子了;落在我们的心里,清凉可爱,春天清新的滋味涌上记忆的唇齿间,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