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苹果的第一篇小文,因为刚下了简书贪新鲜,嘻嘻。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爸妈都是普通的工人。虽然现在说起工人,“不就是普通的做工的嘛”,大家可能会这样想。但是在20世纪90年代那会儿,工人还是挺令人羡慕的一个职业,而我,就出生在那会儿。
出生四个月,爸妈工作太忙,我被奶奶抱回了老家。那时候条件不好,不光是生活条件,还有卫生条件,医疗条件。四个月的小娃娃,体弱多病,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还好,就这么活过来了。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我想妈妈,那情景直到今天还挥之不去,可谓是刻骨铭心的想,钻心的想,想的偷偷在奶奶怀里掉眼泪。也许是性格使然,我只自己想,不论想的多难受,我不说,也不哭闹。不是不想哭闹,是不敢。为什么不敢?因为是奶奶在抚养我,我想的是如果我哭闹着想妈妈,怎么对得起奶奶辛辛苦苦的带我呢?真不知道那时候小小的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那时候我三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得不说能随着历史的长河传承下来的都是经验之谈。我做梦了,不梦别的,梦妈妈,梦妈妈离开我,梦妈妈不要我,梦妈妈看看我突然不见了。没什么好梦,把我小小的心脏吓得够呛,但其实妈妈正在百里之外工作。我把我的梦讲给奶奶听,奶奶说:孩子,你这是想妈妈了。没事儿孩子,你妈妈好着呢。我这才懵懵懂懂的知道,我想妈妈想的做梦,想的这么厉害
。
这件事埋在我心中23年,我从没说起过,可是每次想起,都会哽着喉咙红了眼眶,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小小的我遭受了太多我不能承担的思念之苦。
我还是比较幸运的,爸妈有稳定的工作,而且离奶奶家并不远,可以经常回家看我。
我突然想到了留守儿童这个字眼,我不算个真正的留守儿童,我只留守了六年六个月,就回到了父母身边。但是那些真正的留守儿童,那些半年甚至一年才能见父母一面的儿童。我在23岁这年还哽着喉咙写出这些文字,那么他们呢。即使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即使这些亲人再好,也抵不过血缘至亲,抵不过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两个人。
我只希望这世上少些不得已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