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就爱絮絮叨叨的说点话,今天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杰,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有人在呼喊,让他赶快醒来。听出来,这是他妻子雨的声音。
今年是杰结婚的第二年,杰1990年出生在西北的小城市,小到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杰的生活一直很平淡就像一片海里的一滴水,一滴哎胡思乱想的水。
大学毕业后两条路摆在他眼前,一条失去导师介绍的事业单位,有着稳定的工作、稳定的工资、干的也是自己学的专业;另一条是他自己找的销售矿泉水的工作,工资高而且品牌很高档。他觉得第一份工作安定但是没有创造性,不能锻炼自己;第二份工作虽说能够锻炼自己的能力,但是不太稳定,而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销售。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销售工作,毕竟没有谁是会和钱过不去的。
杰干了不久就辞职了,尽管这份高工资让其他的同学很羡慕。但是他心里很难受,因为每天面对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话,尤其是面对老爷爷老奶奶开的商店,要他们进他推销的矿泉水实在在不忍心,因为杰知道,他的产品现在并不好卖。面对良心和金钱他选择了前者,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听从了内心的声音,选择不违心的事情。
杰的大学导师把杰介绍到乡下的一个花卉生产基地做花卉养护技术员,大小也算一个管理者。这份工作杰干的很舒心,不用说违心的话也不用受买家的白眼,而且首都的花卉专家每个月都回来知道一次种植技术。不受气还能学东西的工作现在不多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家远工资低。杰只用了两个月,凭借以前学习的知识和现在专家的指导,就能解决生产总出现的疑难杂症,在公司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有一天晚上杰在公司陪客户吃完饭一起回城,杰想回家住一天毕竟好久没有回家。吃完饭半夜十二点,杰坐着客户的车,就在等红灯的时候,车被追尾了,其他的人还好就是杰的脖子闪了一下,不是很疼就是难受,下来一看肇事司机疲劳驾驶睡着了。人生难免不出意外,当初在部队杰差点因为一个误报的信息,在任务中而被子弹击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杰经常安慰自己的话。
杰在家缓了一天又去上班,他放心不下他管理的花,这毕竟是他接手的一种花卉,必须做好而且要打出名声。回到基地,杰没有给其他人说出车祸,但是体力活杰就不干了。
过了几天杰走路有点跛,右脚歪了,杰在部队右脚受了伤但是没有及时治疗,导致现在成了习惯性扭伤,复员后上大学打篮球的时候也经常容易崴脚。其他员工还以为杰是缺钙所以经常扭伤,杰也没在意,毕竟原来落下的老毛病了。杰的身体素质很好,毕竟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有当兵的底子。有一次从去市里买材料,被电动车撞了,骑电动车的人倒了,杰反而站的稳稳地,最后才发现腿上划了一条口子,缝了六针。那天也是奇怪,杰在过马路前左右都看了没有车,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在前方冲出来一辆电动车。
缝完针,杰回到单位说了一声就回家养伤了,期间接到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回到基地后,其他同事劝他找个大师算算,杰这段时间不是崴脚就是车祸的,要算算倒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东西。杰不信鬼神,他喜欢冥想,在冥想中让思维飞跃,所以他没有去找大师,而是自己在家冥想放松精神。
杰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在看电影,这部电影就是自己的生活,情节都已经设计好了,主角就是他,其他人都是在配合自己完成这场戏。但是这种错觉只会持续数秒。那种置身事外,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自己生活的感觉让杰很奇怪,有一种世界都停止了的感觉,虽说自己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但是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感觉呢。
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雨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弱。是雨哭的声嘶力竭了还是杰的思维开始模糊,听力开始下降。杰现在无法分辨,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是悬在一根细线上的水滴,线的两端还在不断的有水向他流来,催促他赶快下落。
杰从花卉公司辞职后,回到了城里,辗转又换了两次工作,最后一个工作虽说还是无聊的文职,每天写一 些鼓舞人心的东西,但杰感觉到了满意。因为这边相对来说是最稳定的一个单位,虽说同样是拖欠工资,但是这里的人都很会思考。这种思考是杰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是一种开始时逼着你使劲的往深了想的思考,最后经过练习你就不自觉的什么事都爱去想一下,并且养成了深究的习惯。每次思考后,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在梦里看见了一束光,醒来后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从那束光里杰看到了答案。并且深思后,心情平静波澜不惊。杰觉得这是一种无我的境界,任何事都不能打动他,因为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又在哪呢,这个问题杰想不明白。
最近杰经常会陷入到从第三者角度看自己生活的感觉中,并且持续的时间更长。
最后一次杰在那种错觉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说他好像突然一下就睡着了。庆幸的是杰的心跳马上就要停止了。
杰呼吸越来越重,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光,越来越亮,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雨的身影断断续续。杰知道她一定很伤心。白光一闪而没,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杰就像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影院等待电影放映。世界开始旋转,由一个点带动了整个世界的旋转。当杰能够看清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盒子,他蹲下来从盒子的一面向里看,发现里面装着一个缩小版的杰,或者是说这个盒子里能够呈现全息影像,上演了杰从出生到死去的全部过程,能够看到他在一岁开始走路,看到初中的他,看到喜欢女生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当盒子里的杰猛然回头与盒子外的杰四目相对的时候,杰感觉世界停止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和盒子里的他视觉互换,他看到了盒子里那个他曾经经历过的世界,盒子里的他从盒子外面,像看电影一样看着盒子里的自己。
杰,猛地站了起来,摆脱了盒子里杰的眼神,喘着粗气看着周边。
杰发现,这间看不到头的屋子里摆放着不知道多少个像这样的盒子,盒子与盒子之间连着线,盒子上方有一个管子,像是在吸收着什么。在管子旁边有一个带有按键的显示器,显示器上不停地出现一些杰从来不认识的、在电视上看到的、出现在荒野的、无法解读的楔形文字,就想电脑程序一样在不停的运算。
杰,分不清谁是谁,要说他是杰,那盒子里的是谁。盒子里的是杰,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难道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盒子里?盒里与盒外,盒子里是杰生活过的城市,那盒子外又是哪里。
世界又开始扭曲,还是一片白光。当杰能看到东西后,听到了很多人叫他凯,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死去了又活了过来。凯是谁,我叫杰。但是杰说不出话,他只能看到、听到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时在杰刚才出现的,摆满了箱子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再向前飘来。
“听说了没,杰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我今天一直待在这个物料间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由于凯在保育箱里意外死亡,那么他在第二世界也会死亡。但是刚才凯突然醒了然后又昏迷了,而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任务都是提前设定好的,凯只要睡眠,用意识进入到保育箱,保育箱就会为他设定程序,来产生我们需要的物料。”
“也许是程序又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