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历经世间寒冷,又都被待以温情

【他们说,羡慕我尝过苦与涩】

认识傻蛋的时候,是两年前的那个酷暑。暑假结束以后,课程没全开,吃饱撑着或是闲的想哭的时候,都会习惯去操场铺着煤渣的跑道上散散步。

傻蛋把那个雪花啤酒瓶摔到我脚指头前面的时候,我正光着脚丫遢拉着凉拖低头踩在煤渣上慢悠悠走,瓶子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就像木瓜落水时在水面砸出的水花一样,四处飞溅,跳得最高的那片,就牢牢划进了我的右膝。

从此以后,一道疤,成全了一段情谊。

所以,尽管每个细胞都疼过,却仍然坚定虔诚的感激着。

傻蛋见状,慌慌张张拿出面纸一边给我擦拭伤口流出来的血,一边吧嗒吧嗒滴眼泪。把面纸用从裤子上拆下来的装饰布条绑在腿上以后,我们开始坐在台阶上一边喝啤酒一边聊天。

“明明是我受伤,你哭什么劲呐?”

“你想多了,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失恋了,难过。”

我举起瓶子,满满喝了一大口,淡淡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哦。”

“其实走个人我真的没什么,尽管会难过得要死,但依然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要走是吧,打个招呼滚蛋就行啊对不对,干嘛非得请出第三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些人又是怎么了,自己对感情不忠了还要找个人当证明者的么?”

我手里的瓶子碰到傻蛋手里的瓶子以后,我们又狠狠喝了一大口。

那天晚上,我们喝出来的空瓶在面前正好围了一个圈儿。后来的岁月里,每每提起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就对那一圈儿空瓶子心存十二万分感激。

傻蛋说,特么真点儿背,第一次喜欢的人就这么滚蛋的时候连个屁都没留。

傻蛋说,从此我的词典里就是春,暑,秋,冬,但凡含有xia tian的句子,一律开启自动屏蔽模式。

傻蛋说,第三个人要是再敢出现在我生活里一遍,我就拿把菜刀直接剁了她。

傻蛋说,我特么再想一遍那个滚了蛋的混蛋,我就拿个特大号的锅子直接把我炖了。

我说,你特么又犯神经病了,你以为全世界真能找出一口能装得下你的大锅么。

傻蛋,他们都说羡慕你尝过苦与涩,那你就毫不客气地尽情得瑟吧,不然,老去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是五味杂陈,语文岂不是白学了。

傻蛋说,你我算不算傻X之间的臭味相投啊,麻麻和老师明明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你我居然还明知顾犯的跟一见如故似的。

麻麻跟老师的话要是在每个人的身上每个时期内都管用,那,还会有强盗土匪吗?

我想,应该不会的罢。

【你得给疼痛一个出口】

跟傻蛋第二次见面,是初识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六点一刻收到信息:要饿死了,你赶紧出来请我吃饭。

我复:在赶一点作业,再有二十分钟就齐活儿,就一下下。

傻蛋直接拨过来电话,开口就骂:你大爷的,二十分钟后直接来给我收尸吧,爷三天没吃饭了,要我死还是要我活,自己看着办吧!

“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连好不容易冷凉了的绿色冷饮凉白开都没顾上喝一口,从枕头边摸起钱包,遢拉上人字拖儿就奔出去了。

见到傻蛋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我才相信了她说的三天没吃饭那句话是真的。

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特别想抱抱她,然后认认真真安慰她。

最后,我默默咬着嘴唇,只是瞪给了她包含“没出息”、“都懒得嫌弃你”、“别说认识我”等等复杂信息的一眼。

小夜市上,我们俩人要了三串烤面筋两碗酸辣粉一杯牛奶燕麦,坐在路边的临时餐位上像非洲逃荒的难民一般一语不发的狼吞虎咽。

一顿下来粥饱饭足以后,俩人一边拍着撑得皮球一样滴溜圆的肚皮一边感触颇深的感叹:跟饿死的感觉比起来,还是撑死的感觉会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忙碌了一整天的太阳,黄昏时分已经不再透着张扬跋扈的锐气,像是穿越过人生沧海的长者,变得沉着安详。

我们坐在操场东侧的看台顶上,静静地看着远方天边的夕阳,直到它在楼宇高山背后渐渐隐去最后一线光。

傻蛋突然开口:“续,难过的要死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打开酷狗那个叫做“作死”的列表,把手机插上耳机递了过去。然后,拽着她沿着操场跑道的最外圈一停不停地走了整整两个钟头。

“心听歌听的是不是很难过,身体是不是累的很委屈?”

傻蛋像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

我们一起坐在操场中央,四周裹着漆黑的夜,只有头顶上的一片天,被一闪一闪的星星映出掠过墨的蓝。

“续,这首歌太招人了。”

“那就把它当做疼痛的出口吧。”

傻蛋在草坪上躺成个大字,她说,这样子悲伤的挥发面积就更大了。

月亮升起来了,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下来的时候,才淋得傻蛋的眼角莹莹一道道反光。

我在不远处盘腿坐着,跟月亮一起看着傻蛋,安安静静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傻蛋坐起来,用面纸擦擦眼角,说了一句“大爷的,谁这么缺心眼儿,写这么煽情的歌儿。”

于是,离开操场回去的路上,我们在刚下晚课后路人熙熙攘攘的校园里,一路旁若无人地高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招摇过市。

那天深夜,我在日记上写下一句话,“总会有一段时间,让所有伤口都结上疤”。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有多少人,因为一句词,爱上一首歌。

每次听老李唱起《鬼迷心窍》,都会特别想变成一颗血细胞游到他的心脏和脑袋里瞧一瞧,搞清楚每当唱到“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的时候,他灵魂的最深处究竟是什么感受。

然而,祖师爷只教过大圣如何变苍蝇,如何变雄鹰,没教过如何变血细胞。

于是,我也终究搞不清楚老李唱到那句词的时候,到底想着什么。

七十二变,毕竟是太单薄了,如何抵得过大千世界里的人生百态。

如果没有那48通电话,我真的会天真的以为傻蛋的傻,也就这样了。

午睡醒来后,窗外小白杨的树头里就刮起了风。不久,不知道哪里刮来的妖风,掳来一片云。还没来得及关窗,墨绿的树叶和浅灰的树枝已经争先恐后下起了吧嗒吧嗒的雨。

只有地球人才会喜欢在阴雨天躲进被窝睡大觉。

所以,我伸出右手去床和墙的缝隙里抠手机发信息:傻蛋,睡的好饿啊,今儿天气适合吃火锅,你请我吃饭吧。

等了又等,可是,发出去的信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似的,连个回音都没有。

一边碎碎念着“矮油我这暴脾气”,一边果断地把号拨了出去。“嘟……嘟……嘟…”

没人接。

继续拨。

“嘟……嘟……嘟……”

勇敢的傻蛋让我活生生听了13遍“嘟……嘟……嘟……”的单曲循环,此时,她可能还不知道电话的另一端有个淑女已经在心里把她碎尸万段。

第14次拨过去的时候,听筒里竟然神奇的换声音了,于是淑女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为什么不接电话。

然后,电话里飘出一个特别礼貌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知道当时哪根神经瞬间错乱了一下,把原本设定好的“你大爷”程序替换成了“继续拨”程序。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勇气一口气把一个号码拨34遍。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毕竟,拒接电话也是一种拒绝不是吗?

好在,最后的最后傻蛋还是接起了电话。傻蛋说:“续,你狠狠地骂我吧。”

我也以为自己会劈头盖脸“混蛋、傻X、神经病……”一顿滥骂,可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分明听见自己如释重负一样轻轻问了句“在哪儿”。

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担心会盖过责备,于是这个人即使犯下滔天大罪,也一定会被原谅。

那天下午,雨一直下。

傻蛋我们俩跟落汤鸡似的坐在实验楼楼顶上,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被人们赋予“希望”的绿叶、婴儿、光明、朝阳……

【无论前面路上什么风景,我们都一定不会再相逢】

一场大雨,好像把傻蛋关于那段往事的记忆连同天地间所有的污淖都彻彻底底清洗掉了一样。

于是,校园里横空冒出俩神经病。一个是傻蛋,一个是我。

我们俩就像乱坟岗里层出不穷的冤魂一样,一到天黑就在校园里四处游荡,扫荡力度已然达到无孔不入的级别。

后来无数次回忆起那段2B岁月,傻蛋总是特别激动地拍着大腿说“大爷的,太愉快了,太疯狂了,太过瘾了,忍不住又要感谢如来,感谢观音,感谢猪八戒……”。最离谱的一次,傻蛋居然在奶茶店里继感谢过国产众仙家以后,脱口又补充了一句“感谢丘比特”,话音落下的瞬间,从眼睛的余光里我清晰地看到有无数道带着复杂信息的犀利目光从四周围射来。

至此,傻蛋凭借出色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地相信那道坎儿她是真的迈过去了。

所有人,连同着我。

又下了两场秋雨,一场比一场冰冷。

然后,从远方走来了冬季。

晚上十点整,突然下起了棉花糖一般的大雪。

洗漱完,我遢拉着一年四季洗完脚后不离脚的人字拖儿,坐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赏雪景。

手机突然响了,那时候,信息的提示音还是童声版的《情非得已》。

“续,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你告诉过我,一个人永远都无法欺骗的是自己。我想让自己很坚强,哪怕只是看起来也好,于是我拼命地笑,可是,无论笑的多么灿烂,我就是开心不起来啊怎么办。这个城市里,恍惚着太多记忆,路过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影子,每次看见它,就会抑制不住的难过。续,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在影子和回忆里跟那个人相遇了,一点都不想。我知道,前面的路上还有风景,所以我得怀揣着人们传说中的希望继续走下去。但是,得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只有这样子,我才能安心地相信,无论前面的路上什么风景,我跟那个人都一定不会再相逢。”

信息后面括弧的备注里,写着特别狼心狗肺的一句话:这样子,你就不能说我是不告而别了,好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买到哪趟车的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吗?

靠,我理解你大爷!

拉扯着把衣服换好,就一路狂奔去了火车站。

跑到售票大厅看完所有车次余票栏之后,马不停蹄地转战候车室。

开往西安的车已经开始检票,排队候车的人足足挤满了三排座位分成的两个通道。大爷的,大帝国什么都缺,唯独人口富饶。

如果不遇到个激发的机会,你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你能想象一个身高节约,吨位富余的孩子在磨肩接踵的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的艰难吗?最让人肃然起敬的是这个矮胖挫还得时不时跨越编织袋、行李箱等等各种突然冒出的障碍。

你大爷的程一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傻X,没有之一。

在确定了火车没有把傻蛋带往西安方向之后,我开始在偌大的候车室继续搜寻。

一排一排座椅排查下来,最后,连厕所跟开水房都找了。傻蛋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拨过电话去,永远在关机。

就这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搜索,愣是没把傻蛋找到。

唯一的解释是,在我拼命跑在通向火车站的路上的时候,傻蛋已经迈上火车,向着某个地方,背对着这个城市,毅然决然地远去。

我掏出口袋里买旺仔找回来的钱,买了一包黄鹤楼。

傻蛋发烧烧到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还记得你说要在烟花三月的季节陪我去黄鹤楼看夕阳呢,你可别忘了啊。

雪后的世界一片洁白,干净的让生活在混沌里的人莫名就深深地绝望。

跟着刚下火车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站,初升的朝阳光被冰雪反射的格外刺眼。

我站在冰天雪地里,背对着车站用力挥了挥手,不知道是因为吝啬,还是因为难过,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唯有恭敬不如从命,方可不辜负一片盛情】

我从车站一路跌跌撞撞闯进宿舍,一眼看见了躺在桌子上还热气腾腾的早餐。

把手里握了一路的黄鹤楼丢进书架上林立着的丛书后面,转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板子晃晃悠悠去水房洗脸,洗完脸拎着毛巾从水房再回到宿舍的时候,舒心刚提着两个暖瓶气喘吁吁地进门,看到刘海还滴滴答答顺着水的我杵在门口,她语气里满是疼惜:“瞧瞧这眼圈儿黑的,跟国宝似的,洗漱完赶紧先吃饭,不然饭都要饿死了。”

我一边往晾衣架上搭毛巾,一边哈哈哈哈地笑着:“妞妞果然是最疼小爷的呢,细心周到贤惠体贴,今儿爷必要好好地赏你才是。”

舒心微微笑着,像是古装剧里所有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永远都是笑不露齿。

从桌子上拿过早餐,我盘腿坐到床上,一层一层揭开包装纸的时候,眼眶也一点一点红了。

一杯豆浆,可以品出加了一勺半白砂糖。一个夹蛋饼,不加胡萝卜丝,不加豆腐皮。

这个习惯,我从未刻意叮嘱过,她却清清楚楚都记得。

哪怕滴着感动的泪,也要狼吞虎咽的吃,如此,才可不负这一片盛情。

酒饱饭足,抱着枕头靠在床上发呆。

舒心从上铺探下脑袋:“不睡会儿吗?”

“待会儿吧,睡不着。”

“那,聊聊天?”

“这个可以有。”

舒心从上铺下来,搬个凳子坐到我床位对面。

有人说,你我之间有四种距离,第一种是不问就答,第二种是问了就答,第三种是不问不答,第四种是问了不答。

舒心是四年大学生活里我为数不多的不问就答的朋友,所以每次坐下来一本正经聊天的时候,不等她询问,我就主动交代。

“昨晚傻蛋说她要离开这个城市,我想在她走之前见一面,亲口跟她说句话。可是,我没追上她,也没找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

“续,你不是经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话是这么说的,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一想到此生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心里就沉重的透不过气来。妞妞,你是我来到这个城市遇到的第一个人,在我心里有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享受命运安排你到我生命里来这样一个无比奢华的恩泽,可是,同时我也害怕,害怕我们有一天也不得不离开,害怕我的生命里没有朝夕相处的一个你。”我就那么喃喃地说着,仿佛自言自语,声音轻的像一阵微风,生怕稍微用一点点力就把惧怕着的那个咒语惊醒。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折磨自己。别多想了,一夜没睡,眯一会儿吧。”

我放下枕头,抱过坐在书架上的小怪,紧紧搂在怀里躺下。闭上眼睛,脑海全是傻蛋一个人拖着行李郁郁寡欢进车站的画面,来来往往的路人三五成群挤成车站里的磨肩接踵,傻蛋的形单影只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孤寂冷清。越想,鼻子越酸。

舒心见我躺着不动,误以为我睡了,悄悄移步到我床边把棉被抖开,轻轻盖到我身上。我闭着眼,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热乎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心若寒冰历尽生命里的冷漠也好,我犀利刻薄讨尽人间所厌也罢,身边却总有一个如三月春雨的人,给破碎的心洒进一缕温婉晴暖,遇到你们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我究竟有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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