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而温度却这般忸怩。
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迎接这春天,也许不用迎接吧,她总是要来的,那柳枝垂下来,多了一分柔润,吐出嫩绿的叶子,花儿们也争先恐后地开了,一池春水透透地荡起几圈波纹儿,上面还漂浮几根从冬天过来的枯草和落叶。
麦苗这几天返青的很快,似乎一天一个样儿,己经油绿油绿的了,像个半大小子疯长的头发那般浓密。农民们打开机井,开始灌溉,咕咕的水流向田里,水那么清澈,那么凉,还有等待浇地的,龙沟被剔拓出来。
地里的野菜也钻出来,各种花边的叶子,有的还辩认不出是什么来,再过几天就清明了吧?以前对于这个节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烧纸的日子也并不大在意,可自从母亲走后,愈是临近,愈觉得有一种悲戚蕴藉在这春天里。
和母亲一块下地干活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出来,母亲是那么喜欢种地,面对种种劳累,母亲向来只是坚毅地忍奈,很晚了,母亲那把衣衫搭在肩头,抗着锄头从田地归来的身影是那么亲切。母亲去世前一年还和我半夜里浇过一次地…
清明时节雨纷纷…春天不忙着将温度释放,也许是告诉人们,那花儿们所扎根的大地有先人们的汗水,那绽放的花蕾里凝结着先人们曾经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