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载 】《灵花幻》第三章  薛林两家生事枝

话说薛家少爷出世就出现天狗食日的事情,一孤道金砖全变成青砖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几日便是众人皆知了,就连外地来的商贾也恨不得避着薛振霆,怕沾了晦气,若不是孤道是进入碧霞镇的必经之路,各地的商贾怕是也要绕道了。薛家往日的红火顿时不见了踪影,薛家上下都是愁容满面。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燝元啊。”薛振霆苦苦哀求着从清远镇请来的名医,虽说薛振霆经营药材很有一套,对药理病理也有很深的造诣,可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燝元,却没了任何对策。

“薛老板,不怕你笑话,我也尽力了,可也没看出另公子的病因啊,你也算得上药理界的行家了,想必你自己也诊治过了,你看,贵公子身体冰寒,虽已辅以外热,裹着厚厚的棉衣,房里也生了这么多香碳火炉,可你发现没,这屋里却比外面还冷啊,就仿佛贵公子身体里的寒气将整个屋子里的热量都吸收了一般。”名医无奈的摇着头。

“哎,是啊,我起初想着给我儿燝元熬些驱寒散湿温润生热的药汤,可选了最最上等的药材,却也无济于事啊,就连调些上扬元气攻心火的外敷膏药也没有一丝起效……”薛振霆几日没合眼,一脸的倦意,背着双手在房里踱来踱去。

管家也一脸愁容:“老爷,我看那日的疯老道肯定会什么妖法,而且不是来帮咱的,是来诓你黄金的啊,一孤道的金砖啊,等天狗食日一过,他人不见了,整地的金砖也不见了。”

丫鬟春绞也跟着道:“是啊,老爷,那日明明看见老道把十八年陈年叶秋香都喝完了,摆在他身边的那坛二十年的也被他破晓时给倒进火炉了,哦,对,还把夫人送去的狐裘也烧了……哦,我想说什么来着……妖道,绝对的妖道啊……”春绞数落着那老道的种种,有些语无伦次了,“明明老道把叶秋香都喝完了,一坛不剩,晌午日过三竿时,却有从怀中掏出一瓶叶秋香来,又故技重施倒入火炉,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

“对对对,那日公子出世时又是太阳又是鹅毛大雪的,肯定也是那疯老道施的妖法。”管家道。

顿时薛家上下都把种种罪过全加在了老道身上。可薛振霆听到管家说的又是太阳又是鹅毛大雪的,不仅回想起坐化的梵竹大师说的话来,心中道:梵竹大师说燝元出世时必然是太阳高照大雪纷飞的,那这一遭定不是老道所为,即使是老道所为也是在住燝元出世,但是就在夫人难产,夫人和燝元生命岌岌可危的时刻,出现了天狗食日,没有了太阳,也就没有了光亮,那按照梵竹大师的指点,燝元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世的,只有等到太阳再次出来,有了光亮燝元才能出世,但是太阳迟迟不出,没有光亮的话燝元就会因为夫人的难产而夭折,估计夫人的性命也不保,这么推测的话,老道用黄金铺地,用火光加上遍地黄金的反射代替天狗食日时的黑夜,应该就是为了制造梵竹大师所说的太阳雪,帮助燝元顺利出生啊。可还是有些疑点,那关键时刻的一坛叶秋香倒没丫鬟春绞说的那么玄乎,懂点修行法术的人,这点障眼法和道行还是有的,老道肯定是将他佯摔的那坛十八年叶秋香趁众人不注意藏入了怀中以备用。可老道施完法术住了我薛家为何人就不见了,那一地的黄金为何也不见了,既然要助我薛家,救燝元,在现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为何老道却不露面……

“薛老板,我凭着这些年的经验,又开了个方子,要不你再看看,试试吧……”名医道。可薛振霆依旧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并未听到,薛振霆感觉他现在所有的疑问都和一件东西有关,答案呼之欲出却始终隔着一层窗纱一般,“对,这件东西一定和那老道有关!”薛振霆自言自语道。

“老爷,你说什么东西呢,是那疯老道沿街叫卖的那块石头么?”管家不知薛振霆言语的意思,问道。

“石头!”薛振霆顿时豁然开朗,心里道:老道不是在关键时刻把那石头塞给了我么,难道石头有什么玄机……薛振霆开始回想老道的话语,他隱隱約約記得老道當時說“我算是把这宝贝赐给你了,等你日后不想活的时候,就撞死在这石头上吧,嘿嘿~” ‘不想活的时候’?现在薛家一片鸡飞狗跳,燝元的小命也危在旦夕,按照一般的常人还真是痛不欲生的时候!‘撞死’? ‘撞’,难道老道的意思是让我现在撞开这石头,石头里暗藏玄机!

薛振霆也顾及不了太多,从怀中拿出石头就朝自己的脑门撞去,咚的一声,薛振霆的额头渗出血来,薛振霆有些头晕但是还是撑住了,赶忙扶着房中的圆桌。

“老爷,您别想不开啊,这时候您再有个三长两短……”管家和丫鬟春绞都纷纷惊呼,名医也一脸惊愕,忙准备纱布准备给薛振霆止血包扎。

薛振霆哪里还来得及顾忌这些,忙低头端详手中的那块石头,只见那石头有了一丝裂缝,就在薛振霆低头的那一瞬,额头的血刚好滴下一滴,流进了石缝之中,顿时从石缝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刺的薛振霆睁不开眼,薛振霆下意识的忙用衣袖去遮挡光芒,一个趔趄,石头顺势跌落到了地上。屋里人被刺眼的光芒耀的都睁不开眼,此时只听传来了老道的声音,声音仿佛就是从石缝里传出来的一般:“我没有看错你,你终于还是找到我了,说明你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可惜你那一地的黄金再也回不来了,我已用这些身外之物从麒麟兽那里给你换回了炎玉,此玉乃上古火麒麟开心的眼泪和愤怒的鲜血所孕育而成,此玉炙热无比,可解你儿之劫数也……”

老道的话音刚落,那刺眼的光芒也消失了,众人纷纷睁开了眼睛,都看向了那块石头,此时,那石头已经裂为两半,只见石头中间裹着什么,薛振霆蹲下仔细查看,见是一形状奇特的坠装物,原来这就是那老道说的炎玉。薛振霆救儿心切,忙准备伸手去取炎玉,可当靠近炎玉的那一刹那,感觉灼烫无比,使得他不能再靠近,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只间一道虚无缥缈的紫气一丝丝的从炎玉散发出来,转而飘向床上叶冰秋抱着的奄奄一息的薛家小少爷燝元身上,感觉那炎玉的热量仿佛被燝元给吸收了一样,这紫气从断断续续慢慢连贯起来,就像一条紫色的丝带一样,一头连着燝元,一头连着炎玉,慢慢的燝元睁开了眼睛,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屋里的也暖和了起来。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场景,老夫算是见识了。想必这炎玉已经被另公子所驯化,大家看,屋里已经不冷了,那炎玉也没那么炙热了。薛老板,我看你现在应该可以把炎玉给另公子带上了,此物也只有另公子能驯化,而另公子却恰也离不开此物。看来另公子的病得救了。”名医捻着胡须道。

薛振霆见炎玉果真不再如刚才那般灼热,忙取了上等的天蚕坠丝,将炎玉给燝元佩戴上,燝元身体也暖和了起来,但羸弱的身体依旧经不起哇哇的啼哭,不一会燝元便累的安然入睡了。

薛振霆将抱着的燝元交到夫人叶冰秋怀里。忽的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名医道:“鹊陀名医,您看我儿幸得高人指点暂时幸免劫数,但身体依旧羸弱,还需要您的搭救啊,且您德高望重,远近闻名,学富五车,不仅仅在行医之道上造就颇高,文韬武略亦是众人莫及啊。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鹊陀不要推辞的好啊~”薛振霆一脸忧虑的望了往熟睡的燝元,继而转过头殷切的看着鹊陀。

“哪里哪里,薛老板客气了,鄙人才疏学浅,不过只要薛大老板不怕误了燝元的大好前程,我倒是很乐意收燝元这徒儿的。”鹊陀与薛振霆四目对视,继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鹊陀啊,鄙人正是此意,小儿燝元算是拜托给你了。”薛振霆如释重负,转身嘱咐管家去准备拜师宴。鹊陀倒是直爽之人,拉着薛振霆的手道:“薛老板太客气了,能收燝元如此高徒也是我的福分啊,薛老板,不如以后我二人以兄弟相称何如?我早就听闻薛老板善人善心,仰慕许久了。”

“哈哈哈,在下求之不得啊,只不过现在我已不再是昔日的薛振霆了,家财殆尽,几尽仅剩这座宅子了……”薛振霆一向轻视钱财如粪土,想想那逝去的一孤道的金砖却也没有一丝愁容。

“薛兄,想我鹊陀也不是那攀贵逐富之人,倘若你还是那富庶一方的薛大老板,我虽仰慕薛兄品德学识尚久,但顾却猛于饿虎之世俗流言,却还真不敢开结金兰之口”鹊陀也明白薛振霆的顾虑,边收拾着药箱边说道;

“那……鹊陀兄,看来咱还得添个结义宴了,咱兄弟俩好好聊聊~”薛振霆道,继而示意管家开始置办宴席了。

叶冰秋卧在榻上,抱着羸弱的燝元叫住了管家,道:“老爷,别忘了让鹊陀兄尝尝我酿的叶秋香啊。”

“对对对,咱那还有坛二十年陈年叶秋香,春绞,去把那酒拿了醒了来~”薛振霆也似乎已经忘了额头伤口的疼痛。

这时薛家大厅却来了位不速之客,这人正是那日用些许金砖要换薛家那几间铺子的书生林牧之。薛家小厮拦也拦不住,忙过来给薛振霆通报。薛振霆笑着道:“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和清秋也想过些安稳日子了。”薛振霆想起那天老道拦住他并把那神石塞给他的时候耳语的话来--“你以后还是不再经商的好,千金散尽,返璞于贫对你和燝元都有好处。”薛振霆这才想起老道话中的味道。薛振霆对鹊陀道:“鹊陀兄,来者非善呀,千金是小,但为了我儿你徒燝元,看来咱得演场好戏了。只可惜要委屈那位黑衣道长的圣名了。”

鹊陀心领神会,呵呵一笑:“想必道长不会在意那些虚浮名声的。”叶冰秋也懂了薛振霆的意思:“振霆,你和鹊陀兄先去,待会我抱着燝元也去会会那书生罢”,留下屋内管家一脸的困惑,但又不好发问,忙跟着薛振霆和鹊陀的步伐,紧随二人之后向大厅走去。

眼看快要到大厅了,薛振霆的步伐突然开始蹒跚起来,鹊陀赶忙搀扶着薛振霆,薛振霆在鹊陀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来到大厅,有气无力的对林牧之拱手道:“想必林兄是为我薛家那几间铺子二来吧。”

林牧之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拱手道:“君子爱财而以道取之,咱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正是为我名下的那几间铺子而来,”林牧之见薛振霆额头还有血迹,且步伐如此蹒跚,忙假惺惺的嘘寒问暖道:“薛大老板这是……身体有怏……”

“有劳林兄挂念,在下还算硬朗,只是……”薛振霆在鹊陀的搀扶下入座,半坐半靠在椅子上。

“薛老板有何难言之隐……”林牧之担心眼看就要到手的那几间铺子化作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忙穷追不舍的问道。

“哎,希望林兄能够宽限十日,十日之后薛某必将铺子双手奉上,眼下薛家算是着了那妖道的魔道了,被骗去了一孤道的黄金,那可是我薛家所有的财产啊,这事倒是罢了,那妖道为了我薛家的财产竟是恬不知耻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薛振霆佯装愤愤道。林牧之听了感觉薛振霆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自己,一脸的尴尬,忙端起茶盏以饮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薛振霆倒不以为然,继续愤愤道:“林兄啊,那黑心的老道为了骗的那身外之物,竟然妖言惑众说我儿燝元有大劫,然后在我内人即将临盆之际施妖法来了个太阳雪,接着又施妖法唤来天狗食日,差点害的我儿和我内人的性命。到了卷了一地的黄金逃之夭夭,可惜让我儿背了污名,现在大家都认为我儿出生之日又是太阳雪又是天狗食日的,说我儿不祥啊……哎……”

林牧之见薛振霆不是担心那几间铺子,便也安了心,安慰道“薛老板大可不必担心,谣言虽说猛于虎,但却经不住真相的考验,我那日便也觉得那老道古怪,薛老板大可放心,在下愿意担当起为另公子澄清谣言的重任来,不日,便可让众人明得真相。”林牧之怕薛振霆一日不澄清谣言便不会将铺子给转手出来,为了薛家的铺子,林牧之自告奋勇起来。

鹊陀喜道:“林兄真乃明道义之人。这事还有劳林兄了,薛大老板被这道人骗的太惨了,你看,那日那妖道临街叫卖的破石头,就这么骗去了薛老板一地的黄金,又让薛公子背上了污名,薛老板刚才一时想不开竟用那破石头撞了自己的额头,为薛家小公子昭雪之事非林兄莫属啊。哎……春绞,速速取我的药箱来,容我给薛老板医治。”管家这是才明白了薛振霆的用意,赶忙去唤了春绞取药箱去了。

这时叶冰秋也抱着熟睡的燝元出大厅来,见了林牧之就道:“想必这位就是当日临危之时倾囊相助尽出自己黄金救我薛家的林大恩人吧,小儿的冤屈就靠你来昭雪了,请受我和小儿一拜。”说着抱着燝元便给林牧之深深鞠了一躬。林牧之岂敢受得起,忙还礼并应声许诺帮着燝元昭雪。接着见一屋的人都忙着薛振霆额头的伤势,林牧之便识趣的走了。

果真没几日的功夫,在林牧之和薛府上下的一起的传播之下,众人开始把矛头指向了黑衣老道,纷纷咒骂老道的恶毒与不仁。之后薛振霆便将薛家最后那几间关系经济命脉的铺子转与了林牧之,用剩下不多的细碎银两在薛家仅剩的宅子开起了豆腐坊,而燝元也跟随鹊陀学医学艺,只可惜在鹊陀的医治下燝元身体依旧很虚弱,体内的寒气犹如传说中的碧霞镇东山绝顶的寒潭一般,貌似没有尽头,但好在有炎玉的抑制。由于燝元身体依旧羸弱,便也从未出过门,且但逢雨雪时节燝元连屋子都不能出去,燝元的十指但要碰了冰冷的雨水,那雨水就瞬间成了断了线的珠子冻作冰珠啪啪的掉了下来,要是碰了雪,燝元受了雪的寒气,身体就更加的寒冷,非得裹上厚厚的棉衣病上数日不可。

碧霞镇的人们从未见燝元出过门,只是偶尔在孤道薛家宅子的阁楼窗口见个裹着厚厚棉衣的瘦弱少年,时间长了便以讹传讹开来,说燝元出世的时候着了那黑衣老道的妖术,所以身体羸弱怕是妖术还未清除殆尽。而那黑衣老道却再也没出现过。时间一过就是十七载,燝元也长成了个大小伙了,可他的师父神医鹊陀却撒手西去,留下个年方二八的女儿,名为黛仔,无依无靠,便投奔了薛家做了薛振霆的义女,黛仔从此便和燝元兄妹相称,时常帮着薛家打点薛家豆腐坊的生意…………

林峰一手托着腮帮子听着王妈讲述薛家的故事,津津有味。王妈讲完便默不作声了,沉寂了许久林峰才缓过神来,追问王妈道:“你怎敢把我爹说的如此不耻,按你的意思我林家在碧霞镇的威望都是十八年前仰仗薛家而来?王妈你休要胡说!”

“天地良心,王妈我句句实话,不过当时也听之前的薛老爷教诲过,在商言商的道理,王妈我并无说林老爷的不是啊,这不是少爷你让王妈我说实话的么,王妈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得些话也不想带到土里去,但句句属实啊,少爷是惩是罚我王妈也没啥可畏的了……”王妈不知何时眼角已经泛着泪花,用衣角轻轻的擦拭着。

林峰基本也是王妈带大,深知王妈是个实诚人,便也不再深究:“王妈,今天你说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记……对了,那你说的今日归还狐裘的那漂亮妮子就是鹊陀的女儿咯,叫黛仔对不对~”林峰还是不忘黛仔。

“是啊,这姑娘和燝元少爷一样,命都也挺苦的……”不知何时王妈眼角再次泛着泪花,王妈赶忙擦去。

“燝元那小子还有个这么清新脱俗的小美人天天陪着,左一声小哥哥,右一声燝元哥哥的,多幸福的,倒是可怜了我那黛仔小妹子,这么小小年纪就得天天在豆腐坊干粗活,还得照料个病秧子。”林峰才半日不见黛仔,便止不住相思之情来。

王妈算是看出了端倪,道:“林少爷,黛仔可是个命苦的孩子,你可不能……”

“知道知道,我岂是那种乱来的人,王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别人不懂我也就罢了,王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往昔我也就是看不惯那些不平之事,偶尔打抱不平下罢了……就是有时候稍稍过了性子,做的有些欠妥……”林峰说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蛮横荒唐之事却出乎意料的有些认错的意思,王妈都有些看不明白了,林峰继续道:“以后我才没时间打理那些无趣之事呢,打今儿起我一定让黛仔不再受苦了~”

王妈听了不知是摇头好还是点头好。忽然林峰又对王妈发问道:“王妈……那岂不是说我家现在那几间铺子十八年前都是那病秧子燝元家的……”林峰开始莫名的有些嫉妒起燝元来。

王妈点了点头。林峰开始抱怨道:“哎,我这老爹,看来要不是他收了病秧子家的铺子,那病秧子家就不会去苦命的卖什么薛家豆腐,那我那黛仔妹子现在在病秧子家也不用天天干苦力啊……哎…… 对了,王妈你怎么对病秧子家的事情了解的那么透彻呢。听你故事里很多场合你都不在啊。”

“王妈当年一直在薛家当丫鬟,和我一起的还有个同乡,就是故事里的春绞,很多事都是她跟我说的,王妈今天之所以跟林公子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薛家和黛仔都挺不容易的,还望林公子以后高抬贵手啊。”王妈又开始擦拭眼角的泪花。

“放心,王妈,我不都说了么,以后不会再管那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以后要好好保护黛仔~ 听你这么说 我们林家还挺对不住那病秧子尤其是黛仔的。我去问问林老头去!”林峰又显露出少爷脾气,又突兀的准备去就十八年前的事情质问他爹林牧之,王妈赶忙拉住林峰:“我的少爷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现在去质问老爷,老爷会责怪我多嘴的,我这一把年纪了……且薛家现在也挺好的,而且黛仔丫头我看着日子过得也挺开心的,王妈我不骗你,我昨儿个去集市买菜还看见她了呢,走路一蹦一跳的还唱歌呢。”

林峰信了王妈的话这才打住,“那黛仔是不是经常去集市买菜呀,或者她经常去什么地方呢。”

“也不经常吧,那天听她说好像是燝元身子比较虚,所以她去集市买了只鸡炖给燝元喝。毕竟现在薛家大不如以前了,听黛仔说她还在薛家园子里种了些菜,所以很少买菜的吧。黛仔大半时间就忙着做豆腐和照顾燝元了。”王妈道。

林峰知道了黛仔的行踪便有了进一步的想法,招招手让王妈去忙活了。自己开始盘算起来,想起妹妹林枫的雪狐裘怎么会出现在黛仔手里,要不是有这么一遭还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有缘碰到黛仔。便忙找妹妹林枫想一探究竟。恰巧碰见林枫在花园里堆起雪人来。林峰上前佯怒道:“好啊,小小年纪就背着父亲和你哥我在外面私会男人,今天还把母亲给你留下的雪狐裘给送人了,你看我不告诉父亲去。”

林枫听了生气道:“哥,你休要乱说毁了我的清白,我见已入寒冬,碧霞湖的湖面冻的结实了,就唤着醒翠去碧霞湖溜冰了。”说着林枫团起个小雪团朝林峰掷去,林峰竟也不闪躲,啪的一声雪团在林峰身上绽放出一朵亮丽的雪花来。林峰弹去身上的雪,笑着道:“莫想骗过你哥哥我的法眼,那你说说看雪狐裘的事情,我看呀,最近咱碧霞镇来了形形色色的江湖浪人,都为了找个神马长生不老之泉,我估计肯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要发生,父亲说的对,你这时候往外跑多不安全的。可父亲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看你肯定是被哪个长着俊俏外表的江湖骗子给骗了感情去吧。难不成只是骗取了雪狐裘,更难不成那江湖骗子又良心发现好心给送回来了?”

“你才江湖骗子呢!”林枫争辩道。

“哎哟,为了心上人急了啊,你快跟你哥我说说看,我看靠谱不,要能配得上我林家,那起码也得良田千顷,家财万贯才成,门不当户不对的可不成啊。”林峰见妹妹急了,继续半开玩笑道,就等着林枫自己招出是如何结识黛仔的。

“哥,你休要胡说了,哪儿来的事儿,就算我以后嫁人了,那也要嫁那俊朗通心知我意的,我未来的夫婿肯定文能做赋吹箫,武能威震天下,而且很有爱心的那种……”林枫不禁又想起薛家阁楼窗前燝元的模样,顿时小脸绯红。

“哎呦,脸都红了,还不速速招来,该不会是今日来送还雪狐裘的那小少年吧……”林峰怕妹妹没看出一身貌似男人装扮的黛仔,就这么突兀的喜欢上黛仔了,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且坏了自己的好事,忙试探并暗示道“你可知今日送还你狐裘的黛仔可是女儿之身呀。万不能……”

“哥,短短时间你就知道人家姑娘的芳名了啊,该不会你一见钟情吧……哈哈哈”林枫迅速的转移话题。

“莫得胡说,哥这……这是为了你好……”轮到林峰语无伦次了,“那你说这狐裘是怎么回事。”

林枫见也瞒不过,且见自己一提及黛仔,林峰的眼神就多了份异样的暧昧,便也明了了许多,就将如何在孤道与燝元和黛仔相识一一诉说开来。兄妹俩一个喜欢上了黛仔,一个爱慕上了燝元,兄妹俩都怕被林牧之知道了受到责备甚至阻挠,便相约互相保守秘密并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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