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蚂蚁吗?在地上爬来爬去毫不起眼的那些小东西,你知道在大火中,它们是怎样对待生命的吗?
在大火中那些黑色的小东西们会抱成团变成蚁球。而且这个球越滚越大,直到滚到水边或安全的地方。在火中滚动的蚁球,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外层蚂蚁身体被火烧的爆裂的声音。最里层的蚂蚁会因窒息而死亡,但中间大部分会活下来,而且生存下去。这就是看似弱小的蚂蚁在强大的森林大火中对待生命的态度。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大多数的生存。
曾读过很多关于日本的文章,里面也不乏美文佳句,经典故事。但总激不起我内心太多感动。究其原因是因为前些年的日本侵华战争。尤其日本人对待中国人的态度上,以及日本人所显示的狼的兽性与耐心。永远也喂不熟的野性。总感觉日本民族是一个不可交的民族,一个永远也不可以付之以诚心的民族。
晚上,打开网页在网络电视中翻开《南京大屠杀》的一页,看着这真实的历史画面一页一页的再现。心中有如磐石压住一般压抑的痛。
那些赤裸着身体,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日本兵说——她们不敢反抗,因为反抗的结果就是被杀。她们选择被蹂躏死或许比被杀强一些,因为经过这一劫难或许能捡到一条活命。可是那些成千上万在广场上被纠集在一起的中国人呢!他们抱着头,安静的排着队,在日本兵刺刀和枪口的威逼下,沉默的一批一批的走出去,然后被机枪扫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甚至听不到一点儿反抗的声音。
广场上有一个“不安分的人”在鼓动着那些“善良”的人们。他说——那些排队出去的人,一个回来的也没有,而且每出去一批人就会听到一阵急促的枪声,他们可能是被杀了。可是那些“善良”的人们便谨慎的劝说——喂,你可不要胡来,这样不但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大家,老实的呆着吧!不要胡思乱想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把我们放了。
正因为大多数人的这种自作聪明、明哲保身的愚蠢想法,那一小撮日本兵才能把大批的中国人纠集在那里,任意的摆布。泯灭人的生命就像摘一片树叶那样容易。看来,即使再多的人不团结起来就没有力量,软弱可欺。可是如果是千万条纤维拧成的麻绳呢!它能拉起千金重的份量。广场上那一片中国人也许是日本兵的十倍、一百倍、一千倍。如果是十倍,那么这十个人合起来对付一个日本兵,即使有一二个伤亡,但大多数会活下来呀!倘若是一百倍,这一百个人挤也要把这一个日本兵挤死。看来,力量的大小在于人心的齐否。
由此我又想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那些“仁慈”的纳粹分子们,他们非常大方的允许被关在集中营的“犯人们”选择一种死法。毒气、被水淹死、活埋、用抢打死。那些所谓的犯人会安静的选择一种死法。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竟如此理智的面对死亡,我藐视这种理智,这种无视生命存在的理智。
让我们再看看那些面临种族灭亡时那些动物的表现吧!
一个狩猎队正在堵截一个60多只的班羚群,这群班羚已被逼到了悬崖边,对面是难以越过的山涧,这群班羚主动分成了年老的,跟年轻的两队,这一少一老两只班羚几乎同时向对面的山上跃去,当年轻的班羚在跳跃四五米即将坠落深渊时,老班羚适时的出现在了小班羚的蹄下,年轻的班羚以老班羚为跳板,再次跃起,虽然没有之前跳跃的远,但足以越过山涧到达对面山上。而老班羚的身体则笔直的坠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一对又一对的老少班羚,凌空跃起,一只只年轻的班羚越过山涧,重获新生,一只只老班羚,舍生取义,命断山涧。
当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心里是矛盾与复杂的,作为后来幸福的我们,也许真的难以体会当时那些受难者的难以言说的绝望与无奈的心境,我们也许真的没有资格去评说他们,但是我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甘与愤怒,想发出自己的一点声音,道出我对人性的一些肤浅看法。
如果真的是难免一死,作为动物的班羚都不会任其宰杀,那些老班羚为了种族的延续,选择悲壮的赴死,而不是无妄的去死,岂不是死的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