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梦想走岔了路,一路频频回首---
我,曾经在小时候很自信的说我爱画画,想要成为画家,于是在中考时去考了美术类,专业成绩也似乎证实自己是个画画的料。可却因自己文化课也很不错的原因在“理性”的“好心”人们的劝说下,选择了当时最为正确的路:重点高中,通向能找到“好”工作的大学之路。于是梦想的光就这样被现实扭曲而照在了不同的路上。
自此,那个画画的梦常会在自己停歇的时候窜出来。自己也从此不再相信自己的梦想,因为是自己背叛了梦想,亦怕被梦想看见那个胆小逃跑的自己。但回想这一路,这个梦一直未曾离开,特别是当自己内心最孤单的时候,又会去找回它,特别是在初到异国他乡工作的那段时间,与它独处,让那段日子没有那么煎熬。然而自异国他乡之旅开启后,每每刚置办齐全工具,却又要举家搬迁,又或因生活的阶段性变化而断断续续的拿起、放下,虽然它不曾离开,虽然与它独处可以让自己忘却所有烦恼,但我们之间总是存在着很远的距离,我依然弄不懂什么是画画?我依然带着疑问:倘若我没有放弃曾经的梦想,我又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人生?
---我可以重头再来吗?---
2016年,在辞掉工作之后,迫不及待的想抖落身上的所有束缚,于是又找回画画这位老友,想跟它诉说那些过往的挣扎和内心的感触,留住美好的瞬间,可是自己无法用画笔捕捉那些念头,无法把那些想要的展现投影到一张画布之上。因为自己当初的逃跑,走到即将不惑之年的路口,却又忍不住还是要问自己:我可以重头再来吗?如果从零开始,我又会如何选择?带着这些疑惑,一路去探寻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又想从画画中得到什么呢?
于是自己用尽所有方式方法去上下左右求索,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我依然苦于找不到答案。然而置于死地而后生就是如此吧,当你尝试了所有的办法之后,就只剩下:没有办法了,那就是:重置后清零,和孩子一起重新经历一次孩童时代,从零开始体验和认识那些自己的曾经的梦。
--偶遇毕加索的“乱画”---
就是在那个2016年的夏天,多瑙河畔的皇宫旁,从河对岸便可见匈牙利国家美术馆挂出来的毕加索画展布幅,于是,第一次带着崇拜走近毕加索的画,但却带着疑惑走出画展,这样的“乱画”大师,是什么力量让他成为那个时代里唯一一个在生前就名声大噪并拥有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博馆的呢?他的晚年间又为什么追求像孩子一样画画呢?
---把远方过成诗,拉近镜头看当下---
当自己放下那这样那样的想要和目的,怀着空杯的心去开始新的生活,却又再一次与画画相遇,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交往着,但这两年里却有了渐行渐近的陪伴。
缘分让对的人,在对的时间和地点里出现:一位忠于自己理想的匈牙利画家,一间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工厂;一位年纪已高的陶艺家,一间家里的陶艺坊。从2016年的夏天开始,不断与有缘人逐一相遇,让自己开始在重新开始的体验中有了新的认知,特别是当绘画和陶器产生共振时,我开始体验到了艺术的快乐所在:当下的临在。
--相约2018,方才恍然大悟:毕加索到底在“胡画”什么?---
4月,走进毕加索曾经生活和画画的地方,巴塞罗那,在毕加索生前便开馆了的博物馆里,跟着讲解再一次回顾毕加索的每一个创作时期,虽然这座博物馆的展品主要收藏的是他早期的作品,少有成熟时期的名作,但博物馆中有不少毕加索最后一位夫人捐赠的陶器系列,在他60多岁时,于法国,他与陶器相遇,从而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陶器创作,没有任何顾忌与约束的型与色,如同沉浸在玩耍中的孩童,立马吸引了我。
就是这些天真的陶器,在那一刻触发了自己,找到了解读毕加索的钥匙,就是它,那个自己曾经所体验过的:将意识从思维中抽离,不受时间和经验的约束,没有对未来的担忧与焦虑,任由意识天马行空,毫无羁绊的临在。而这不就是孩子般的童真吗?
原来:无需向毕加索学习画画,而是像毕加索一样如孩子般临在!
与孩子一路,像孩子一样临在!
与“孩子的当下”不同的是,警觉的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