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

十一月二十九日

十一月,漫漫,经历了一场四季的更迭一般,从南到北,从北再到南,除了空间,心情也像被经纬度拉扯,变换着不同的形状,这个月值得记下来的事很多,而且有一些新的、别样的心情浮出在我的人生里,惊叹,害怕,冒险。趁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来,倒满一杯热水,和着热气,把这些事情和心情记录一下。

十一月八日,立冬。

去天津和平凡人过周末,半个小时的高铁,傍晚到达,吃一个星期里最美味的晚餐,然后行走在五大道落满银杏树叶的被夜笼罩的街上,风轻柔的吹,削弱了人们对冬天的防备,周围是静谧的洋风建筑群,这是曾经被夺去过的证据也是如今为人们津津乐道且乐此不疲前来游览的景区,人们欣赏伤痛留下的形状美丽的疤痕,这些疤痕在时间的流淌里渐渐失去锋锐,与这个城市以及这个国家融为一体,而毫无违和感。与之交相辉映的是银杏树间两排仿古街灯,抬起头,恍然间会以为天空出现了两盏月亮。灯们同时发着皎洁的光,两旁的银杏树叶全被白日里的太阳染成金黄,我甚至可以看作夜晚的这个时候,并不是太阳给了月亮以光,而截然相反,恰是月亮照亮了整个太阳。因为那一片片扇形的叶子藏着的都是一个又一个小的太阳。这么想着,夜,也显得格外温柔了。

散步了很长时间后,夜也更深了一些,风开始变得乖戾,有时一阵风吹来,只见树叶簌簌的落,于是一大片的金黄落在地上,落在衣袖上,落在平凡人的帽衫上,就好像一大片太阳落在了地上,落在衣袖上,落在平凡人的帽衫上;然后延伸开一条用金子铺就的路程,煜煜生光。

十一月十六日,农历十月廿十,我农历的生日。

一来因为我不像妈妈他们那一辈人,时刻会记得农历的日期,二来周围的人大抵都是过公历的生日,所以我就索性从此也过十二月三日的生日了。

如果二零一九年的农历生日算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的话,那我的礼物,是奇妙而壮烈的。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去外婆家,和堂兄弟姐妹好多人,一起去从没去过的,也不算很高的山上“探险”,有时在一个洞口发现一尊地藏王菩萨像,大家手掌合十,用不标准的叩拜的方式拜上一拜;有时又发现另一个更深的山洞,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冲里面喊一声就只有无尽的回声,在寂静的山里,感受到恐惧,却又清晰感受到胸膛里热切跳动的心在催动着自己往深处走走,再走走,这看起来很新鲜,充满冒险,于是会忍不住笑出来——这两者没有任何关联——笑能让自己感到兴奋,感到紧张,从而寒毛都竖起来,像是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一般。如果最后冒险不成功,也值得一谈,会有大人夸我们勇敢,无畏;反之如果冒险成功了,那就须得闭口不言,那种冒险得来的快感和神经上留下的刺激感一定要留着自己慢慢咂摸。即使这种感觉再次回想起来还是会感到害怕也会夹杂着一种战胜过的自豪之情。

一如十多年后的今天。

我现在比以前缺失了一些灵性,我能感觉到我在被世俗同化。

所以我用现有的灵和感,体验生活中,自然中能触碰到的所有变化,我得把这养成一个习惯,这个习惯不会让我太迷乱。

有一天上班从地铁站出来,风大的可以刮起一座楼的样子,我踽踽而行,帽子需要用力压着才不会飞走,帆布包里没有多少重的东西,所以一直在手臂上翻飞,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看湛蓝的天空的时候,却见远处的柳树像疯了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有一瞬间我都有些担心它会不会经不住这风,被连根拔起。因为那时,它的一些树枝已经被吹折了好多落在地上。当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它可能只是和着风对着即将枯槁的自己吟唱挽歌罢了。

冬天一切自然景象总显着一种沧桑感。

事实证明,那是它今年(也许)最后一次给这个世界的热烈。我在后来的有一天按往常的路线往公司走的时候,眼前除了还在开放的月季花之外,总觉得不止这些绿色,遂向四周环视一下,恍惚间以为走错了路,四下确认过后,发现没错。于是满心疑惑继续向前走,终于发现,前几天还在风中挥舞枝桠的那些树,几乎都被整齐砍断所有的树枝,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所以才会凸显出满满的违和感。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切断所有的树枝,后来查了一下,原来是为了来年树林长新枝的时候更加美观,也为了让它们在冬天能够多的保留一些有机养分,所以才会把伸展出的枝条都砍掉。原来是这样。

虽是知道了原由但也不知为什么看着一棵棵树,裸露着被砍部分白皙的树茎,脑海里只回荡着红楼梦的一句“…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大地真干净啊。

直到今天,十一月二十九日,那片上次见它们还在冬天盛放的月季花群们,也变成了一洼洼的平坦的黄土,都被砍尽了。

一切都只等明年新生了。

十二月三日

要是就这么信马由缰的写,可能就不知道会追溯到什么时候了,写月记就像是翻一个月的回忆录一样,要把想要记录的快速的记下来,不能间断,因为彼时回想起的心情,和当下的心情总还是有些误差的。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平凡人说他要来北京给我过生日。

以前每到生日的时候,总会写一篇文字来记录,后来不写了,因为不知道要写什么,写这一年的成长?貌似应该在年终的时候写比较合适,那年龄的增长会带给我什么呢?是一些看不见的皱纹?还是说话的时候蜕去的更多的稚气?但这些我都不想一一放大来说明啊,所以索性不写了。一年十二月,每月都记一些,关于快乐与忧愁的事情就足够了,如果最后能在十二月的月记里说上一句:生日快乐,也就足够了。

再回头说说十一月。

十一月中旬去了广州,如果在年初的时候我得知有机会去广州出差的话也许会很开心,因为那里有个我熟悉的人,有个想见的人。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心底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时间果然是辽愈效果最好的。

冬天早上的天还挂着几颗星星,便出发了,去南国,温暖的地方。机场见到很久没见的前同事,叙一些近来可好的话。久违的要一起工作几天了。

出行收拾行装的时候,从另一个箱子里翻出了夏天的衣服,听着北京呼呼的风,我竟不能轻易相信广州的天气会热到哪个地步,虽然天气预报温度显示的是平均白天25、6摄氏度。最后我拿的衣服都是一些秋天会穿的长袖长裤。直到我从机场出来的那一刻,物理热度袭来,果然,衣服带太厚了。

行驶在路上,透过窗户能感受到广州的炎炎夏日,行道树开满了粉色的花,在被阳光强烈照射发着浅蓝的天空下,异常美丽。是什么花这么特别呢?

“异木棉,原产自南美洲,花冠为粉红色,中心白色,于隆冬时间10-12月为盛放期,常见天热带地区”百科上是这么介绍的。

记得去年年底的活动有一个互动区域是叫“梦幻拍照区”,之所以梦幻,是因为那块区域所有元素都是粉色,粉色的沙子、粉色的马卡龙、粉色的墙面、粉红豹…这几年借着粉色引起的一股潮流,就算是大龄女孩们也不再掩饰对粉色的喜爱,开始堂堂的戴着粉色的发夹,染粉色的头发,穿粉色的衣服等等,以前就算是喜欢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因为长大成人后,会认为说喜欢粉色就会显得自己不够成熟,太过幼稚,于是逼着自己喜欢黑白灰蓝等等这些深沉的颜色,好像这样就会为自己的成熟懂事加持了一样。然后当时代给了人们一种这样的便利,崇拜和喜爱粉色的人就忽然变多了,各种商场或秀场或再小一些的活动里都能看到那些纯粹的粉色作的装饰区,供大家拍照,合影…

为什么一时间会想起这种事?坐在车里,窗外一排排的异木棉就像是收集了所有女孩子们的荷尔蒙,然后强烈的散发出让人忍不住爱上的气息。而这些半空中的粉色,最让人感动的是,它们是最原生的,最纯粹的,它们愿意在北方已经要飘雪的时候,兀自在南方,在十一月里由绿色转为粉色,再转为剧烈的粉色,没有违和感,只有如盛夏般的,没有雕琢,不加修饰的美好。

所以这几天,只要走在路上看到这些花儿,我就不禁觉得很快乐。

后来几天广州气温有所下降,果然再怎么暖和也要有秋天的迹象出没了,早晚温差在到达广州的第二天便感知到了。早起,晚睡,这仿佛是出差的必备套餐。

我是比较喜爱自然之物的,有时会为了一朵开得美好却不知名的花,搜索半天,有时也因为一棵树的奇特而驻足良久。但我的这些喜爱,在与我同行并恰巧和我同住一屋的女孩(这里叫她Q)面前简直无法称之为喜爱。Q是一件大龄少女,之所以少女,是我觉得她有一颗时刻发现美而愿意花时间去探索美的心。有时和他走在路上,我们恰好同时在注目一株植物或一树花,我们不认识的情况下,她必会随时用手机去识图搜索,然后直到她搜索完成,了解过,再拍过照,才可以继续行进。起初当我强烈感受到她对自然的热爱后升起了一种不能言说的敬佩感和亲切感,能投入这么多热情去喜欢这种旁人可能觉得很无趣的事物的人一定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但后来,我发现,这个女孩太纯粹,太直接,太有责任心,太体贴,太天然,太…不解风情…了。

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这样一种人:她人很好,做事无可挑剔,对人对事充满热情,但你就是无法和她长久呆在一起,你甚至会暴躁。

为什么呢?

用一个很好的说明,在一个像这样的冬日里,有一个火炉,里面燃着熊熊的火,你从寒冷的外面回来时觉得它是一个宝物,过了十分钟后你觉得热,你会把棉衣脱掉,又过了十分钟,你开始远离它,因为你不冷了,你便会暂时淡忘它。这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人类的正常反应。

Q就像这团火,虽然她有火一般的热情,,时间稍一久些,如果还在最开始的那个距离那无疑谁都会变得烦躁,因为太热,没有湿度的热浪,只会使人灼伤。

无论是人还是事,掌握好适当的“度”,那么言谈举止才会使人舒适。

不必热情似火,不必冷漠如冰。适可而止是一种修炼,是一种不至给人压力的温柔,是一种上善若水的品德。

这里无关乎人的善恶,只说行人,行事。

说到不解风情,还有一件事,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都有时间可以出去逛逛的时候,我和Q相约一起骑行去广州塔。一路倒是很新鲜很愉快,我是不大喜欢自己不熟悉的人为我拍照的,Q呢恰好相反,她喜欢给自己拍照也喜欢给别人拍照,而且拍照的技术emmmm…一言难尽,恰逢我又不是很会拒绝热情似火的人的类型,而她是一路走一路拍的那种,我有时骑车在前面,她便会在后面咔嚓咔嚓的拍照,我以为她在拍景,后来才知道原来景里有我,她发了朋友圈…

后来在到达之后我和平凡人打电话的时候,因为我的一心不能二用,手机径直掉到了地上,内屏碎了,屏幕显示不全,心情沮丧摆弄手机的时候,Q举着手机一顿按快门…那个时候我是有些懊恼甚至于生气的,和对方说不要给我拍了吧,实在没有心情。后来,她和我说在拍我坏掉的手机,没有拍到我(至今不理解同行的人手机没法使用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好拍照的?),后来她把带着我和我的手机的照片发到群里(虽然只有我们四个人,另两位是男生),和他们说我遇到了多么糟心的事……至此,我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些迷惑行为,有些哭笑不得,就想: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这么KY?这么…没有情商?

所以,我在人生途中贴了一个便签:遇到热情过度到有可能会使你受到伤害的人的时候,不要就说不要,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要总委屈自己来接受这些看似善意的灼伤,灼伤毕竟是灼伤,感到疼的人只有你自己。

一吐为快的感觉真好。(笑)

在我去奇葩骑行的同时,我其它可爱的同事去吃蛇宴了。

对肉本身没有那么敏感的我,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吃蛇肉。

生命可畏,在适当的情况下,多吃点蔬菜,健康又营养。

十二月十二日

十二月月初公司搬家,总也没有多少时间能静下心来接着写,现在听着雨声的歌单,继续写完。

从广州回来后,睡了几天,去图书馆还书,出去后刮起一阵寒风才反应过来,原来北京已经是隆冬了,羽绒服全部都该拿出来了,最荒凉的季节到了。

在图书馆缴费少一块钱现金,胸有成竹地翻了翻特意带出来的零钱包发现全是日元没有人民币,气氛一下凝固,图书管理员让我找别人用微信换一下或是怎么样,扫视一圈,虽然没报希望但还是和身后的一位男生询问了一下,他居然有现金,我本想转账给他,但仅仅一块钱他说不用了不用了。心里充满了感激,虽然只有一块钱的恩惠。真应该像妈妈所说,哪怕给那个男生100日元的硬币也好啊,萍水相逢,算作一个小小的纪念。我果然还不是过来人,想不到那么周全。但还是感谢。

十二月三日,平凡人给我带来了一个生日蛋糕,这是他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蛋糕上没有任何文字,没有蜡烛,没有餐具…有种委屈感袭上心头,有一瞬间觉得从没被眼前这个人重视过。不过脾气过了也就过了。虽然最终它也不是一个完好的形态了。

是不是很多男生的喜欢就是会这么笨拙呢?那这样的话就只能包容了。我也不是一个总爱别扭的人。

再记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之前听说世终要来北京开LIVE,激动的和平凡人说了后,他送给我一张LIVE门票,但后来我出差的日子刚好是LIVE演出的前一天,带着无可奈何的心情把票给了平凡人,让他代我去看,于是在十一月十八日的这一天,我因为工作完全忘记LIVE的事情,很巧的是他也完全忘记了。全都错过了。天知道我多想听FUKASE唱那些我循环了几年的歌曲,世事总难圆,只能等下次了。

十一月二十九日,下雪了。

北京已经多久没有在十一月的时候下过雪了呢?

第二天早上打开窗帘看的时候,目之所及的地方都仿佛裹上了白色的雪,雪像砂糖,干干净净,就算滴答着化了仿佛也是甜的味道,在前一天我是完全不会想到雪竟然会积起来,甚至不拿它当作初雪来对待,在这里我感到抱歉。

坐在公交车上,看到路边堆的雪人,让我想起小时候,打雪仗,弄得满身的雪,站在火炉旁,地上全是化掉的雪; 扫雪,扫开一条小路,紧接着从尾再到头的时候又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雪,一点都不感到厌烦,会再重新扫一遍,小手冻得通红,握扫把的手变成了用拳头握着也不要紧,乐在其中; 被雪折射的这个世界像一个大的没有边际的白炽灯,早上推门出去的时候都不敢睁大眼睛去看,要适应很久才会适应这种极亮的光线……

小时候,雪是好朋友,长大后,雪是故人。

我在不停的长大,它倒是一个模样,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却再也不会握着拳头冒着雪乐此不疲的扫雪了。

我觉得,做人最深的造诣,可能就是越来越像小朋友,感觉到自己可爱,又自然的从容。

十一月,把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看完了,夹着玄幻色彩,安静的讲述着欲望,肉体及灵魂。如果一个人的恶不被表现在面容上,这个世界恐怕是要疯狂了。借此作品大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的灵魂是你的一幅自画像,那么它将是美丽抑或是丑陋的呢?这种事情细思极恐。

前几天终于找资源把电影《小丑》看完了,沉默了很久,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切感受,只觉得压抑,像被装进一个木桶投向海底般的绝望和窒息。幻想和真实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这个世界最一开始就给了你一坨狗屎的话?

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要热爱生活,遵从道德。但假如生活背叛了你,道德撕碎了你的时候,这份热爱和遵守要以什么姿态来表现?妄想症,对小丑来说,是一种寄托,活着的寄托。虽然他已经是反社会的存在了。但于他而言,这样就再没什么好不开心的了。

十一月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有时候不回头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有过那么多的思想。十二月的雪都已经下过一场了,而我的十一月还满载着第一场雪的喜悦,过去的时间定格在了每分每秒,而奔流不息的总是在前方。


先这样吧,十二月再来喋喋。



文/田舎娘

2019/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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