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礼赞》是茅盾先生在1941年抗日战争相持阶段是写的。作者曾说:“《白杨礼赞》非取材于一地或一时,乃西北高原走了一趟(即赴新疆,离新疆赴延安,又离延安至重庆)以后在重庆写的。”可以看出,茅盾对白杨的礼赞,并非即兴而发,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积淀之后满腔热情的喷发。
你看!散文的开篇,便是茅盾先生对白杨礼赞的喷发:“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单独成段,更可感受到作者内心对生长在西北高原白杨树的礼赞。
茅盾先生对白杨树的情感是层层递进的。
第一层主要介绍白杨树的生长环境——西北高原。作者笔下的西北高原,是雄壮而伟大的。它是人与自然共同形成的。在令人心潮澎湃的文字中,一个“然而刹那间”更让,不平凡白杨树的出现,就显得更让人惊奇!
这样描写西北高原的雄美,既正面扬写(正衬)了白杨生长在这西北高原的不平凡,又引出白杨树本身的不平凡:“或者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
第二层主要是从白杨树的形态和生长特征。“白杨树是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是因为在西北,白杨树是很普遍的。作者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既赋予白杨人的生命,又生动地写出了白杨树的生长特征。“力争上游”“笔直” “紧紧靠拢” “绝不旁逸斜出” “没有斜生”等词语,突出了白杨树参天耸立、挺拔的特质;“绝无” “一律” “绝不” “几乎没有” “更不用说”等词语,即写出了白杨倔强、不折不挠的品格,同时流露出作者对白杨品格的敬佩之情。
在这一层,白杨树的不平凡,就是它倔强,不折不挠的品质。一个“实在是”,写出了作者对白杨的惊叹之情!
文章的第三部分,作者直抒胸臆礼赞白杨的不平凡。也正是这些极普通的白杨树的形状决定了它的不平凡;恰恰是白杨树“参天耸立、不折不挠”的品质,赋予人的品格:“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正如文中所说“它是树中的伟丈夫”!
正是白杨树的这些品质,像极了北方的农民,像极了守卫家乡的哨兵,像极了新中国历史的精神和意志……茅盾先生恰当的使用象征的手法,赋予白杨树在特殊的战争年代新的生命意义,因而白杨“决不是平凡的树”!
在文章的第7段,一连使用4个反问句,形成排比句式,语气深沉而又炽烈,真挚地表达了对白杨树的礼赞,更表达出对如白杨一般的北方农民,在敌后广大土地上守卫家乡的哨兵和用血抒写民族解放战争中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精神的礼赞!
最后部分,作者用赞美“贵族化的楠木”反衬白杨,强烈的表达作者对白杨的礼赞,紧扣文章的题目。
茅盾先生对白杨的情感是层层递进,愈来愈炽烈。令人敬佩的,不仅仅是生长在西北高原的白杨树,更是与和白杨树一样的北方的中国人民和中国的意志与精神!
写于2019年10月21日 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