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第七十一章):耍流氓

《小人物》从以前的一周一更调整到了两周或者三周一更,小明甚至觉着以后有可能会几年一更,小明初步计划的《小人物》将会有200个章节,以此推算,《小人物》很可能会陪伴小明一生的光景。

“你是《小人物》中的小明,还是《小人物》中的小明是你?”小红问小明。

“其实是互为镜像,一个是现实中的,一个是幻境中的,二者有交叉,又有脱节,谁才是‘真实’的小明,这是谁也无法说清的,因为幻境和现实的边界是很模糊的。”小明答。

“让我想起尤金·奥尼尔的一句话——‘不管人们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生命是靠白日梦维系的’。”小红说。

“但是这句话略显悲观,边界的模糊是‘自我一致性’的一种动摇,本质上是‘本我’‘自我’‘超我’之间的一种偏差,是对认知边界外的一种幼稚探索后的绝望,就像孩子摔跤后的哭啼;但是白日梦本质上是吊在驴前边的萝卜,是给人希望以苟活的。”小明说。

“如果人们不是靠白日梦支撑着苟活又是靠什么挣扎求生呢?”小红问。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小明答。

“所以是没有终极答案的?”小红问。

“没有终极答案恰好是最好的答案,因为可以有每个人的追索与解读。”小明答。

“那你觉着哲学有什么价值呢?”小红问。

“分享你一句话——纯精神的交情是不以肉体为目的的耍流氓。”小明说。

“这句话似曾相识。”小红说。

“很多句子换掉其中的概念依然成立,因为句子代表一个基本命题,这种基本命题里有着基础逻辑。比如刚刚那句话的基础逻辑就是——不纯则蠢。”小明说。

“所以哲学是在寻求这样的基础逻辑?”小红问。

“因为万物的存在都必须依托于实在的存在,而不是建立在虚空之上,所以万事万物都需要找寻其基础,就像哲学三大命题,‘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将归何处’,这三个问题无法得以自洽的解答,人就是漂浮在虚空的蜉蝣,毫无价值。”小明答。

“所以哲学体系可以被推翻,但追索却不能停歇?”小红问。

“每一次推翻其实都是一种认知的进步,只不过每一个当代人都无法跨越历史的局限。”小明答。

“所以哲学才是学问中的学问?”小红问。

“因为文学也好,艺术也好,如果不能在哲学层面得以升华,那么就像没有找到价值的‘自我’一样,是漂浮在虚空中的。”小明答。

“但很少有人在读哲学。”小红说。

“但其实每一个人都在思考哲学。读书只是辅助思考的一种方式,人生经历也可以辅助思考。”小明答说

“所以‘每一个人都是哲学家’看来并不是一句鸡汤断言。”小红笑说。

“许多的金句也许曾经影响过一个时代,虽然在后代看来幼稚的可笑。”小明说。

夏天的雨总是来去匆匆,一阵乌云一阵雨,小明和小红走过云雨,走过彩虹,走向云雨,夏天有雨,有汗珠,有热情,有酣畅淋漓,还有霞光万里,还有夏夜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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