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悬念在脑海中,浮浮沉沉,起起落落。不管是夜的寂静,还是日的照耀,依然如故。不管是四季更替,还是冷暖交换,磐石不移。故事慢慢道来。
那一年。弟弟十五岁。与家姐两人相依相偎。为了生活,常年爸妈务工在外,每年回来一次。家姐因厌倦读书,早早放弃校园,走上务工之路。
剩下弟弟一个,只知道要做一些事情。没有清晰目标。无论是表哥表姐,一个接一个踏上了社会,早早接受社会洗礼。有时候甚至弟弟会想,是不是应该早点出去,跟表哥表姐们一样,打工,但是弟弟骨子里不甘心。
为什么不甘心?因为心有不甘。初中,也许是弟弟的一个过渡期。在小学的时候住在外婆家。弟弟对小姐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有什么大不了,我来。其实弟弟也怯懦。
童年时候总会有好奇心。每一次一到晚上七点多成群结队的人马到另一家去看“电影”,另一户邻居家里有一台电视机,在当时来说可见新鲜。到另一户的距离需要五分钟的路程,也不是很远。可在夜晚村庄的小路上,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所谓的“电影”基本上被德高望重的前辈们改成了湖南经典花鼓戏。对于几岁的孩子,能把花鼓戏看进去,实属不易……起初会有期待,有什么功夫明星的电影,后面一次次失望。在没有其他娱乐,没有主见的情况下,还是跟上了这条队伍,无奈之下继续无谓乏味的事情。再一次回到外婆家,已是九点,房间没有亮灯,窗外面有哀怨的鸟叫声是那么清晰,两姐弟互相吓唬,互相怂恿,你去开灯。最后弟弟说:怕什么,去就去。抹黑中,脚步和手配合,一次次往前,伸出去又缩回来。终于拉到一根绳子,扯了一下,灯亮了。每次这个动作,感觉像过一次鬼门关。
对的。他们都想离开这里,这是他们内心的声音。直到有一天,学校来了十几个大学生来乡村捐助文具。全校学生欣喜若狂。但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被大学生送上了一层厚厚的礼物。里面包括漂亮的本子和漂亮的笔,这可能是弟弟童年见过的最好的礼物。幸运的是,弟弟也在为数不多的人当中。那时,弟弟像看到一丝曙光。原来生活还是挺有趣的,原来还是有人喜欢弟弟的。
后来,弟弟也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乖乖上学,乖乖睡觉。乖乖做班长,乖乖做历史课代表,乖乖做生活委员,乖乖做寝室长。他什么都去尝试。同时不敢犯错。他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更快的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一转眼,到了15岁。正是因为看到过光,所以弟弟更想追逐那束光继续往前走。不甘心受黑屋子的影响,无奈消沉。更愿意实现的是让自己成为黑夜中的光,并且可以照亮身边的人。只因弟弟自己经历过黯淡无光的日子。
不甘心,是不想轻易妥协。一个悬念是弟弟一如既往随遇而安,还是一往无前坚持自我呢?
你知道。弟弟,在路上,在行动。
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