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然几日,看过了它乡风景再回到自家地方感觉尤其不一样。不免动了动笔,将此些记下,日后可了做消遣。
归家当天恰逢家这边雪刚停罢,沿途全是雪景,和乌市相比而言,这气概小了许多。但再一看,又戛然有其独特的意境。这其中意味,尚可细品。我家这边平原居多,雪虽下的不大,但视野之中却显得异常磅礴,由近及远,由上到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夹杂着几座错落的房屋,颇有几分由点及面的感觉。
我于田间走过,脚踩在这薄薄的雪上,发出了些许声响,与乌市相比,显得不大。乌市的雪走在上面总会清楚的听到“咯兹咯兹”的声音,这边确是没有的,也有可能是雪下的太小,还未达到这种感觉。有一点可以来说一说的是,乌市的雪含水似乎不多,偶尔团一团,捏在手里,感觉不到水分渗出,化的也不快。家里面的就恰好相反,手一挤,水便流了出来,不消一会儿,全在掌中化为乌有。
雪在地上覆了薄薄的一层。树上,房顶上,也都留了白,我看着这些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的雪决然是比这大的,“冬天麦盖三层被”是常有的事儿,小时候不喜欢下雪天儿,一下雪,路上便泥泞不堪,走路很不方便,早上还得早起上学,又增加了几分困难和对暖和被窝的不舍,我那时候家里还未到小康,冬天下雪穿的是一种由木块儿做鞋底,袋子做鞋面,里面填充些稻草,农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雪梆子”,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我想大概是因为那木底子极为厚实,踏在地上,“梆梆梆”的直响,十分悦耳,但确实冻脚,为此,需要穿上厚厚的棉袜子,方可动身出门。虽然这做工看似简单,但效果却是极其的好,每年穿这双鞋,冬天很少摔跤,由于底子较高,非得遇见特大雪,否则雪是浸不湿鞋面的。由而路走多了,就不显得冻脚了。从我记事起,我穿了大约是4个冬天吧。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亲从集市上给我买了双雪地棉鞋,此后便再也未穿过那样的“雪梆子”了,前几日偶然问到母亲是否还会做,她回我到,现在再穿那人家说你傻子哦。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年起,雪下的就少了,有时候整年整年的不下雪,又或者得一场零星小雪,我对此是提不起来兴致的,或许是看多了大雪,再看着翻情景,觉得甚是无聊。
后来慢慢的就开始喜欢下雪了。有时间久了,不曾见到一场大雪的欣喜,也有对于那种漫天鹅毛大雪的渴望。乌市若是下下的大了,急了,也是噗噗的往脸上拍,但乌市的雪却未曾见过能够用鹅毛大雪来形容的状况,起码在我这些年以来未曾有过,这对于喜欢看雪的我而又想借此怀念下家乡的我有些遗憾。希望今年春节下雪罢,下大了我便常在外走,仔仔细细的再感受一遍乌市的雪和家里的不同。至于哪儿好,还是家的的好,毕竟甚都比不过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