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惊弦一人行策马加鞭回到将军府时,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喜气洋洋,行至内院见丫鬟婆子有条不紊的忙忙碌碌,来回穿梭!远远就听到老将军中气十足催促喝问“老王头,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爷,尽管放心,都是按照之前的喜好整理收拾的!您老就放宽心吧!”
小六、小五跟在厉惊弦身后也是一脸懵圈,不由嘟囔出声“难道是为少爷回府收拾的?”小六说完自己都不信,自己否定了自己“不能吧!这不年不节,收拾院子作甚?”
“莫非府中来了什么贵客?”
厉惊弦不以为然,爷爷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他还不知,当今圣上和姑母来此也不见得他会亲自出来指挥,爷爷护短的很,除非是他喜欢的,不然何以如此?难道是?厉惊弦想到此处,也不免心底乐开了花,脚底生风,立即转向加快脚步向忍冬院行去!
小六小五见自家公子突然转向,也是一头雾水,见方向是去忍冬院,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大喜“果真是二爷回来了!”
“爷爷,爷爷”厉惊弦一个箭步飞身一跃直接跨过雕栏,向厉将军身后张望几番,并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不由垂头丧气,顿时像蔫了的花一样无精打采!
厉将军许是心情愉悦,并未与他计较 ,心理不由感叹:到底还是个娃娃,即便这几年总是一副冰块严肃脸,故作老成!
“唯白”一道熟悉清亮的嗓音自室内传来!
厉惊弦闻声猛然抬头,双目放光,冲进屋内,同迎面之人撞个满怀,惊呼“二叔,二叔,真的是你!”说完紧紧抱住迎面之人。
面前之人可不就是厉家失踪八年之久的二公子厉仲谋。
厉仲谋忍者身体的不适,抬手拍拍厉惊弦的后背,“唯白,如今都是翩翩少年郎!再不是那个跟在叔父身后哭鼻子的娃娃了!”
厉惊弦埋头在厉仲谋胸前,声音闷闷地略带暗哑,“我到情愿做二叔身后的跟屁虫!”
“这样我就不用佯装坚强去应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不用处处小心提防有人心之人”只是这话只能在厉惊弦心底说说!
这一句话包含多少辛酸苦楚,只怕也只有眼前人能知道了!厉仲谋如今心里一团迷糊: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不声不响,舍弃一身重担、不顾老父亲和年幼侄子,决然离开这里的呢?
一想起这些,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心恍若漏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厉将军见厉仲谋面色苍白,额头冷汗见起,知道刚刚地撞击对他伤害不少,心头不免一紧,当初的英姿少年,如今武功尽废,身体破败不堪,心底不免担忧:若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是否会怨恨自己呢?
罢了罢了 ,看着眼前之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百年之后也 有脸去见自己的老伴,他恨就恨吧!
想通之后的厉老将军赶紧呵斥“臭小子,没轻没重的,赶紧 放开你二叔!!!别躲在你二叔怀里撒娇了,个头都快赶上你二叔了,要撒娇以后找自己媳妇撒娇!”
厉老将军这话,陡然把叔侄二人相逢的气氛搞苦笑不得,厉惊弦放开自家二叔,红着脸忸怩道“哼,如今二叔回来了,以后让二叔管着您老人家!看您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过提及媳妇二字,厉惊弦脑海中赫然浮现地竟是忆梦的一双灵动眼睛,不觉红了耳根!
“你个小兔崽子”作势就要脱抄起脚下的鞋子,厉惊弦赶紧躲到厉仲谋的身后,聆听老将军底气十足地说教“从来都是老子管儿子,哪有儿子管老子的道理!再说了 ‘厉家男儿从来都是只同自家媳妇撒娇’这话可是你奶奶的定下的!”
厉惊弦对自家奶奶地印象是模糊的,只是幼时常听爹爹提起,知道自家奶奶是个可爱的女子!
厉仲谋不免也想起看似温柔实则霸气十足娘亲,这话确实是出自娘亲之口,只是娘亲故去的早,爹爹守着娘亲承诺,再也没有续弦再娶!记忆中的娘亲总是语出惊人
“景行宝宝,你要多笑笑,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女孩子都要被吓跑了!”
“哼,儿子到情愿把他们都吓跑,一天到晚追着儿子,讨厌极了!再说儿子才五岁呀!娘亲你是不是操心的太早了!”
“傻小子,那是你还遇见你喜欢的!情商这东西要早培养!”
“景行,若是看中那家女儿,只管同娘亲说,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只要是我儿子喜欢,便是娘亲喜欢的!”
“景行,这辈子你只能对两个女人说她漂亮,一个当然就是你母亲大人了,另一个就是你娶回家的老婆大人!”
想起娘亲,厉仲谋不觉神色柔和下来!
“爷爷总是拿我开玩笑,如今二叔回来了,爷爷怎么不问问二叔可有给唯白带回一位温柔贤淑的婶婶回来?”
厉惊弦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老将军和厉仲谋都变了脸色!
老将军偷偷打量自家儿子,见自己儿子眉头紧锁,似在努力想些什么,隐隐浮现痛苦之色,放下手中鞋子,一脸嫌弃对小五小六吩咐道“去去去,赶紧带你们少爷去洗漱收拾,不然真就是一位臭小子了!”
厉惊弦见爷爷神色不对 ,再想到爷爷信中提及的那位神似上官水心的宫妃,心底疑惑重重,又见二叔脸色苍白,不敢再说些什么,“二叔,唯白晚些再来!”
厉仲谋点点头,笑着应允 “快去吧! ”
“公子,我瞧着二爷脸色苍白,身子骨显得羸弱不堪。站在在回廊里,仿若风一吹,就要到了似的!”小六小声嘀咕着。
“没错,我瞧着老将军对二爷也心疼的紧,这些年,二爷也不知道再外面受了什么样苦楚!二爷以前可是我们崇拜的对象!文采好,功夫好,待人又是极好的!”小五也怅然若失。
厉惊弦岂会不知,自己抱住二叔的那瞬间便了然,气息不稳,身子瘦弱 ,怎会是习武之人的做派。
二叔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怕只有爷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