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它是此页第一行
饰之以颜色，对称花纹，翼
叫蝴蝶这名字
但愿洪荒是柔软的，羽毛一般
而我们赠它冠在细小触角上的铁名
已无力念出
诗歌之背
一首诗的背面
是一面空白
要记住的瞬间
与诗甚远的文章
徘徊的行迹
街区进入黑暗的一刻
新芽尖尖
她突如其来的消逝
客船离岸，水波喧哗
我们对命运巨轮的疑惑
人，一的字迹行来
月光的信笺如何弯曲，冷铁如何对你热情
“无言的凤凰”，拮据之美
三两片落叶
一壶酒
秋声是否来自乌鸦的口中？
一首诗的背面
往往是另一首诗
她很难度过今晚，我也很难
我们吵了一架
凌晨两点，在生死之间
耗尽耐心
明天的午饭是个问题，明天的电费也是问题
有答案的，都成了问题
她抱怨
活着真累啊，紧紧拽着头发
似拽着最后一根绳
黑夜如何平静描述自己？
像一阵风喊出他是风，一条河念出他是河
酒后乡
我们得动身了
从这一行
他愈来愈钻入柏木，溪流，从伊川的高
寻找落叶姿势
从葛寨，遗回酒后乡。让麦芽戳住所有
往下逃的
核桃
一道黄色大街，我们躲进一个院子，从后门钻到
隔壁院子，一会儿到了书院，药房，老屋的相片
他甚至能唱一台大雨
逃到下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