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听HEBE版的《I Kissed A Girl》。云音乐的评论清一色催她出柜。
原唱Katy Perry 表示,歌词灵感来自她的一位女性朋友。那个女孩肤如白瓷、嘴唇美艳,深深吸引着Katy Perry。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这种同性之间的吸引和迷恋。无关爱情。
我也曾吻过一个女孩。她一样拥有soft skin, red lips,却不是cherry chapstick。
那时候,我们刚从KTV出来,在街边吃完一串烤肉。等到要分开的时候,我对她说:“我想亲你。”她好:“好。”
嘴唇接触的那一刻,能感觉她薄薄的嘴唇,厚重的油腻。过程持续了不到一秒,蜻蜓点水一般。就好像在给一封即将寄出的长信盖一个邮戳。然后……
然后,结束了长达九年亲密无间的岁月,各奔东西。
因为那天,我们初中毕业了。
2)
后来回忆起,为什么想要亲吻。大概是因为,童年时期,爸爸常年在外。每次离别的时候,都会亲吻一下我的脸颊。所以潜意识里,会把亲吻当做一个告别仪式。
我至今还会在每一次离家出门前,穿戴整齐后,拥吻男朋友,告诉他“我出门了”,并叮嘱他“不要太想我”。
偶尔会怀念我们的校园时期。有几次入夜已深,在宿舍楼门口,我们拥抱着聊天,像要把这一世的话都说尽。有一种舍不得告别的矫情。哪怕,我们两幢宿舍楼之间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3)
但长大以后,更多的告别仪式,变成了聚餐,变成了一言不发。
大家像往常一样围坐在同一个餐桌,像往常一样闲聊,好像什么都不会改变。3年的高中同学,是这样;4年的大学同学,是这样;1年的同事,是这样;连久别的亲人,也是用同一种方式沉默着说“再见”……
然后在饭局结束的那一刻,轨道漂移,我们从此驶向两个方向。
曾经陪伴我们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人,又有多少还在身边?那些曾经以为随时可见的人,最后却永不再见。你丢了他的音讯,他相信“不打扰,是最大的温柔”。说好的“有空”和“下次”好像在说“永别”。到最后,“藕断丝连”都会变成一种慰藉。
4)
阿妹唱:离别以前,已开始想念。
雷蒙德说:告别,就是死亡一点点。
梁实秋则假装洒脱: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有人说,那种离别的痛有过一次,再遇到心生好感的人,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心有余悸。
因为,他知道,再见永远比离别少一次。
回想起来遗憾的却是,曾经不知不觉地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离别时竟忘了说:
谢谢你陪我走过。
所以啊,倒不如学着赤名莉香,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
现在这个时刻最美。跟你离别的这个时候。
能够这样子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将来也一定能坚强地过下去的。
告诉我,如果可以选择一个时刻告别,你会选择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