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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讲—二贞不二东南靖（二）
上一讲我们看到了徐阶与嘉靖的对话，从汉高祖的诗到“二贞不二东南靖”，徐阶用典故表了忠心，在不了解嘉靖的决断前把严党的话题也巧妙的绕了过去。而嘉靖与徐阶的此番对话，最终目的也就是告诉徐阶，现在倒严时机未到，外除倭患内肃吏治，东南不能再生乱了。
01
说话的分寸，就是做人的分寸
杨金水从司礼监被带来见嘉靖，十字形被绑在了殿上。如此绑着杨金水也是怕他犯驾，惊了嘉靖。但这番安排是黄锦做的，也未尝不是为了引起嘉靖的怜悯之心。
嘉靖一看，也确实有心怜悯：“用得着这样吗，把他放开。”为了审杨金水，嘉靖特意换了身道袍。东厂都是黄锦的人，听命马上放了杨金水，带进精舍，放在嘉靖面前。一切就绪，大明朝最核心的地方，一个道士一个疯子开始了一问一答。
嘉靖的第一个灵魂拷问：我是谁？
“灵霄上清下坐着飞元真君，飞元真君是忠孝帝君，忠孝帝君是万寿帝君。”杨金水疯言疯语的回答道。
嘉靖第二个灵魂拷问：你是谁？
“我是广陵散，我的琴...我是沈一石...我冤”
“杨公公带我来的，杨金水把我害死了...”
杨金水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在传达给嘉靖自己来此的目的。杨金水装疯进京，既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保吕芳，更是为了给嘉靖带来浙江的消息，关于沈一石账册引起的浙江贪墨案的消息
嘉靖此时知道了杨金水的目的，便开始问到沈一石的死和账册：
“杨金水是怎么害你的？”
“他要我织好多好多丝绸，太多了穿不了，我穿不了皇上也穿不了...好多好多都穿不了。”
沈一石的死起于国库空虚，并非是贪墨。杨金水如此回答，便是为了解释沈一石留下的账册。这也是给嘉靖说，沈一石在织造局赚的钱，都被贪墨了，并非都用在了宫里。
嘉靖第三次灵魂拷问：谁拿了朕的银子？
“尚衣监、巾帽局、针...针工局”
“郑泌昌、何茂才还有严阁老、小阁老，穿我的衣花我的钱。”
嘉靖只有问到”朕的银子去哪了“才会有这么暴怒的表情，和最后知道严党巡盐贪墨时的表情如出一辙。通过杨金水所言也证实了宫里、郑何、乃至严阁老小阁老都和浙江的贪墨有牵连。
02
“疯言疯语”的处世哲学
这些人都是意料中的，嘉靖又问了两个他不确定的人：“胡宗宪呢？”，杨金水回答道“胡宗宪不是织造局的人”，胡宗宪嫌疑洗清并无牵扯和账册一致，嘉靖随后又问了吕芳。
“吕芳是谁？”杨金水是不想牵扯进吕芳，如此回答是想表达沈一石和吕芳不认识，和这事没有牵扯。嘉靖却不信，吕芳是给沈一石请过六品冠带的。“有他...有，他在一百年前死掉了。”
嘉靖最后问到了杨金水：“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说杨金水？”，“杨金水死了，他把我害死了，我把他带走了...带走了”
杨金水装疯了半个月，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赵贞吉、太医、锦衣卫都认为他疯了，至少在这点上他的”疯“能够取信于他人。不管怎样，杨金水对嘉靖还是忠心的，浙江的事情责任也不全在他一人，为了不牵扯到宫里，从一个花团锦簇的大太监沦落到如此，嘉靖终究是不忍心的。
心里有了决断，嘉靖给杨金水带上了香冠。
嘉靖指出杨金水被厉鬼夺去了魂魄，便是对杨金水真疯假疯定了性，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借着”装疯“的借口去折磨他，便把杨金水安排去了朝天观。
为什么杨金水只能装疯，不能死呢？虽然是为了保命，但如此代价，未必比死亡好受。但当时来看，杨金水几乎没有比装疯更好的办法。如果他清醒地活着，就海瑞那个劲，一定会拉他出来受审，郑何二人都会把供词指向他。
如果他死了，那么势必牵连到吕芳。所以他只能装疯，虽然疯了但还能押解进京受审，牵扯到宫里的事情到他这就打止了，不至于再揪出吕芳。
到了京里以后，宫里的事情宫里审，一切就都好说了，不管他保不保得住，吕芳和嘉靖的颜面都能保住了。杨公公这番实属不易，嘉靖也略知道他的考虑，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一个去处。
那嘉靖接下来会如何处理呢？
我们又能从中学到什么呢？
让我们带着问题，期待下一讲大师兄点评《大明王朝1566》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