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楚怀王熊槐,我们来说说他的儿子熊横。
这个熊横,就是楚襄王,这个不知名大夫呢,也是个上了史书的人,不过没提及姓名而已:
秦大夫有私与楚太子斗,楚太子杀之而亡归。
这里的“秦大夫”,就是不知名大夫,当时熊横同学在秦国做人质,秦楚两国还是和平状态。
一个风平浪静的早晨。秦国王宫。
秦昭王漫不经心地看着南方,似乎在自言自语。
“齐国这几次被熊槐那个老家伙坑的挺惨吧,田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年的终于安定一些了,我大秦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报~,齐国使者求见!”
“哦?有意思啊。”秦昭王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大王,楚国屡次欺瞒先王,新君即位,为报辱父之仇,特请大王一同攻楚。此为我王礼单。”使者朗声说完,双手捧上礼单。
“哦,好的,辱父之仇不可轻慢,我秦国愿助你主一臂之力。”秦昭王扫了一眼礼单,随意说道。
齐国使者退出之后。秦昭王招来了哥哥秦武王在位时的心腹不知名大夫。让他负责严加看管楚国太子熊横。
一月后,质子驿馆。
熊横百无聊赖的仰面躺在床上,最近对他的看管严格了很多,虽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监视的人多了很多,而且对拜访的人也严加限制。熊横隐隐猜到了一些,据咸阳城中的传言讲,最近齐国似乎对楚国多有不满。这更让作为太子的熊横坐立难安,故国似乎要遭逢大变,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想着这些烦心事,熊横不自觉地坐起来,走到桌边,叫下人弄了些酒菜,想要请不知名大夫喝点酒,放松点管制。
不知名大夫住的也不远,听楚太子有请,心中了然,欣然赴宴。
两人对坐而饮,随意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没多久,熊横听见门外一片嘈杂,似乎有人吵起来了,出门一看,是自己的家丁和看管质子驿馆的秦兵首领吵了起来。
“怎么还不让我进去了?我天天走几百趟。”家丁大声喊道。
“大夫吩咐了,让你先去他那一趟。”秦兵首领不为所动,反而要把家丁带走。
两方正撕扯的时候,家丁看到熊横出来了,直接大声喊道:“太子速逃!楚国……”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一人用剑柄打晕了过去,直接拖走。
熊横听了这半句话,亡魂大冒,赶紧集合驿馆中留守的楚国侍卫,就要提剑杀出去。但此时,驿馆大门洞开,几个秦军弓箭手开弓放箭,笃笃笃,楚国侍卫护着熊横退守正殿,正殿木柱上插满了箭矢。熊横看见此时宴席中的不知名大夫茫然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怒不可遏的把长剑架在不知名大夫的脖子上,指着外面恶狠狠的问道:“尔这是何意?”。
不知名大夫此时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苦笑着指着门外说道:“不知太子信不信我,门外这番布置,鄙人确不知情,太子若是杀我,秦楚必再度开战,而以我为人质突围而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这一线生机,却是鄙人的,太子尽可脱身,但若太子强行突围,此屋内所有人,断无生理。”
熊横闻言,沉默了很久,俯身抱拳向不知名大夫深施一礼,说道:“愿先生无恙,此番横若能安然抵楚,楚国必随时欢迎先生。得罪了。”说完,就架着不知名大夫往外走,众侍卫护卫。
看见熊横架着人质往外走,秦兵统领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不知名大夫被架在熊横身前。慢慢和秦兵拉开距离,秦兵没得到命令,只好不远不近的吊着。
熊横一行人终于出了城,残阳如血,斜映在咸阳高大的城墙上。城墙某箭垛处,慢慢伸出一只锋利的箭矢……
“谢先生护送之恩,先生与横一起回楚国如何?”熊横感激地看着不知名大夫,邀请道。
“太子速回楚国吧,某家人还在咸阳城,听天由命吧。”不知名大夫看着高大的咸阳城,一脸悲凉。挣脱熊横的长剑,整了整衣衫,向城门走去。熊横回头看了看咸阳城墙,咬着牙下令:“走!”转身离去。
“嗖……”
一支箭穿空而过,夕阳光芒照在箭头上的反光,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似流星……
流星的终点,是一个人的左胸。血流星贯穿而过,箭矢铁尖透背而出……
不知名大夫,向后缓缓倒下……
不远处,太子熊横一行人亡命奔逃……
秦王宫外,昭王轻掸衣袖……
秦国某处,秦国军队如黑色洪流一般,开始向南方汇聚……
齐楚边境,韩魏齐三国联军,旌旗猎猎,剑指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