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新年假日后的第一天。偶然遇见,偶然得知的那些爱情,原谅我的无能为力,只能靠这单薄的文字来记录你们的艰难爱情。十年爱情长跑,只愿等你一人。
韶华不负,只愿与君共度;
青春不念,唯独与君共赴。
只要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新年伊始,火锅店里的热气俏皮的附着在零下5℃的玻璃壁上。晓晓一人坐在角落里,吃着新年的那一晚孤独的菜加面。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如看到亲人一般挂着待哭的眼睛抱住了我。
“怎么了?”我殷切的问道。
“我不想回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
我懂她的苦楚,还有埋在心底的那段十年的爱情,她和小猴子的那段分分合合的爱恋。她一直都在说:我欠小猴子太多.......
01
初三那年的初夏,阳光里都是青春的味道,有点甜。中考的紧张让每一个无知少年都感觉如临大敌。节奏紧凑的学习之外一场体育课如同中了大乐透,普天同庆。
教室里,留着学生短发的晓晓从操场返回休息的空隙,刚打完篮球的小猴子,额头上渗出的几滴汗珠,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帅气明朗,教室里分外安静,两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男少女互相对视,那时候空气里没有雾霾,全是粉红色的爱情气泡。小猴子对着晓晓微笑,脸蛋上那浅浅的酒窝越发迷人,忽然,空气就在那一瞬间凝滞,那是晓晓的初吻,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拒绝,因为从那时起,他们彼此相爱,晓晓的手不自觉拥抱了这个闯入她世界的少年。沉浸在初尝禁果的甜蜜和惊喜中全然不知这一切被那些年最爱趴后窗的班主任看在眼里。
初三的时候,小猴子和晓晓分别担任班里的班长、副班长,不仅如此,还是同桌。班主任展开了心理座谈模式:以学业为重的大道理频频被灌输,不分开就要被告知家长的恐吓,把同桌的他们调开为相逼。但晓晓不为所动。
小猴子问她:你怕吗?她坚定地摇摇头:不怕!外界的强行断舍离却意外让这两颗有爱的心越靠越近。
中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们的感情也一如既往的隐蔽的坚持着。成绩下来的那天,晓晓和小猴子考入了不同的高中,外界的阻挠没有将两颗心强行分开,成绩单却让两颗相爱的心隔在不同的学校,在那手机还不流行的年代,即使在一个城市,你的思念她也收不到。
那个暑假,同学聚会上,小猴子喝的酩酊大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个人站在窗前,眺望远方。那时候城市里没有躁动不安的房市,也没有让人心肺不宁的PM2.5,仲夏的知了在树上配合着炎热的天气,上演着那出令人恶心俗气的分手戏。
从此,两个人渐行渐远,晓晓每天都在等着小猴子的短信,手机换了又换,电话号码不换,怕收不到那封迟来的短信。从此,晓晓的KTV歌单上,多了一首歌——《同桌的你》
02
步入高中的的晓晓很快的投入到学习的新氛围中,所有人都以为这段感情早应该被遗忘,但初恋于一个女孩的重要性就是,只要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想念如风,总以为会跟随季节而去,但没想到我们这里吹得是季风,东去夏来。
这三年的杳无音讯。她不知他在忙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了晓晓,他那么努力。小猴子高二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他不能继续上学,只好辍学在家,小猴子从未告诉晓晓,自己曾经历过怎样的病痛折磨,他只希望晓晓完成自己的梦想,读理想的大学。这一切晓晓都被蒙在鼓里,她心底偷偷地埋怨过:你为什么不理我?
高三的紧张气氛犹如那年的中考,置身题海之中,偶然一抬头,看看身边的同桌,再也不是那个同桌的你。
高考的成绩揭榜那天,晓晓接到了小猴子迟了一年的电话,原来,他一直关注着她,你高兴,他陪你,你难过,他陪你。一直都学习不错的晓晓考入了理想的大学。小猴子离他越来越远,不只是距离,还有方向。
借自己是班长的职务之便,晓晓在高三那年的暑假组织了初中同学聚会,为的只是一句:好久不见!可惜这句话没机会说出口,小猴子没来。
那年十八岁的晓晓,学起了别人的借酒消愁。从未喝过酒的她,那晚和闺蜜喝了两箱啤酒,都说酒壮怂人胆,按捺不住的想念,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还是借着酒胆打了出去,电话那头的一句:喂?让沉淀了两年的思念如江水滔滔不绝泪流不止。她埋怨他,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连短信也没有?为什么?.........
那晚电话过后,酒醒的晓晓不记得那晚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小猴子一直在说:对不起........。无数句对不起。
03
从初中到高中,转眼又入大学,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认识你已然四年光阴。
小猴子也从当初的狂傲不羁变成了成熟稳重,当年帅气的脸庞被岁月留下了无情的印记,不变的是那个浅浅的酒窝,只是这几年,笑的少了。
小猴子从简单的工作开始做起,从白天到夜晚,轻活重货都来者不拒。那年家里逼的厉害,相亲结婚生子,他不停逃避,只是一味的工作,父母闹得厉害,一向孝顺的他跟家里大吵,脱口而出那年心底的女孩晓晓,他斩钉截铁的告诉父母:“每个人都是活给别人看,我想活给自己看,过得好,我幸运,不好,我受着。我这辈子,只想娶晓晓一人,不要逼我了!”
小猴子一直努力就是想给晓晓一个家,可晓晓不知,以为他不要她。
大学里的日子寂寞又无聊,总得找点事情干才能打发想念的心,晓晓爱上的跑步,每天都跑,晓晓的性格温婉,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有种贤惠的美,这些美吸引了自己的学长——左先生。左先生每天陪她跑步,陪她上课,陪她打羽毛球。晓晓不傻,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不是不喜欢左先生,只是小猴子先住到心里了,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时间又过了一个冬夏,左先生依然陪在左右,晓晓的石头心也被磨得没有棱角,小猴子的冷淡,左先生的温暖。最终晓晓还是感动的答应了左先生的追求,原本以为有左先生的疼爱,会让自己遗忘那年初夏的甜蜜,可日子越长,如同想念家乡的面,越来越留恋。
晓晓告诉了左先生自己的故事,左先生是个温暖又有气度的人,当晚悄悄给小猴子打电话说:“晓晓一直都忘不了你,你要是个男人就来把她追回去,对她好,要是不喜欢她,别折磨她了。希望你好好抓住。”
小猴子依然没来,他在努力工作,他想再见晓晓的时候,给她一个家,不再让他受委屈,那年小猴子包工程赚了几十万,本打算用这些钱买个房子,一个在他看来很不错的投资机会,便孤注一掷将这笔钱投进去了,风险与收益并存,风险终究大于收益,还是赔了,那几十万赔了,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债。
从那之后,白天去工地,晚上兼职出租,只为填补这个大窟窿,小猴子每天压力大到睡不着觉,衣服舍不得买,每天忙来忙去。一年的时间,债全部还清。那一年,小猴子才20岁出头。
晓晓还是和左先生分手了,和平分手,无关性格,无关家庭,只是因为晓晓忘不了,也放不下。
大四那年,小猴子重新出现在晓晓面前,一如八年前的爽朗,两人相视而笑,小猴子浅浅的酒窝,晓晓眯成缝的眼睛,相拥而泣,这个拥抱距离上一个隔了7年。
三毛说: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晓晓每想小猴子一次,都会在课本上写满小猴子的名字,大学四年的书,都是她对他的思念。
04
异地的苦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只要心在一起,距离总会一点一点靠近。
毕业后的晓晓来到我所在的学校应聘,离小猴子近了一点。那天整个地理组给她面试,也包括我在内。一如既往地优秀,那天,她应聘成功,小猴子开车来送的她。
元旦放假,小猴子去了晓晓家,晓晓父母说:原则上我们不同意你俩,学历不同,以后走的路也不同,但是看你俩这么坚持,我们也不反对。
因为学历的原因,小猴子这些年一直在弥补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不管是自考还是花钱,倒腾了不少毕业证,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其实晓晓一点都不在意,她在乎的是学习的能力和爱她的心。小猴子也说过:我一定会努力,让那些研究生,本科生给我打工。
今年,他们认识第十年,晓晓从长发到短发。ktv里必点的那首依然是《同桌的你》。虽相隔两地,他们却一直为这份爱情坚持着。今年,他们要订婚了。18年,或许我会在婚礼上看到晓晓感动的泪水.......
火锅里的长寿面熟了,晓晓静静地说了一句:我欠他的太多,我不想他再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了,我要回去陪他,以后生活苦也好,甜也好,这辈子,就他了。他等了我十年,我要陪他一辈子。
曾经,我们以为毕业了就好了,可是毕业了,发现生活只是个开始。曾经,异地的我们以为在一个城市就会结婚,可最终发现我们只是距离近了,心却越来越远。曾经,我们都羡慕那些从初恋到永远的爱情,却不知这条路比高考中考都难。
我们都曾不屑的刻意相识,却终成永远!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