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挺好奇,为什么女孩子们一个个彬彬有礼,灵动精怪,但妈妈们,看起来有点粗糙,有点木然。短短几年,生育将她们分成两种截然不同物种。
我自己当了妈妈开始兵荒马乱的生活,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模样,如同我的包,从前里面放着钱包手机纸巾湿巾笔记本笔书……虽多也不乱,就像哆啦A梦多口袋一般,只有想不到没有,没有没有的。
太阳有点大?包里有防晒霜。
蚊子叮了?包里有花露水。
手破了?包里有创可贴。
有个号码要记录?包里有本和笔。
大姨妈来了?包里有备用包……
下午有约会?包里有雪纺裙……
这个无所不能的包到底什么时候变了呢?
记得大宝几个月时,一次坐公交车,他的鼻涕肆意,用光了身上和包里所有的纸,正在犯愁间,一个头发顺滑,笑容甜美的女孩递给我们一包纸巾,简直是天使。我赶紧哥哥大宝处理鼻涕……待要好好说声谢谢,却不见了女孩的身影。大概在几站前她已下车,我忘了当时我有没说谢谢,有没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谢。
有时地铁里被让座,匆匆说声谢谢,急急坐下,能耐心说:宝宝,谢谢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之类的话,已是孩子三岁左右了。那中间的时光里,来不及做喜欢的自己,只得过一天算一天。
是什么让她们变化?恐怕是捉襟见肘还是时间吧,每天24小时,分给小人儿后压缩自己,直到只剩下会走路了的腿和会吃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