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种东西,哪是非黑即白就能简介得了的。
胜天半子,我确信这是祁同伟内心深处真正想要实现的愿望,即便他的行为愚蠢,丑恶到完全符合物欲社会成功人士的最佳标准。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能找到的生存方式,祁寻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那一条路,戴上了名为精细的利己主义者的面具,同时面具下又苟活着一张本来可以是理想主义者的脸,往后再回味,细思极恐。
那一跪,把我的心也跪死了。宁愿相信政治婚姻能帮助他步步登天,坐在乡村的办公室里,也不愿意相信他能从这里拼出来,现实的规则对他而言,大抵算是顺道则昌,逆行则亡的吧。就当是生逢其时时,这世道的复杂也哪里是几个官职,几项政绩所能道得明白的,他清楚,所以抓住了赵瑞龙,抓住了育良书记,抓住了梁璐与高小琴,最后也抓住了自己,不过是搭上了自己的命而已。
人民之所以痛恨腐败,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腐败的机会,老实人郑西坡手上的十万慰问金最后是怎么分配的,仔细去算算,不过如此,至此可以看到的是,人间与官场,也仅仅只差了所谓的人脉有无权力可以把玩,也正是权力有了如此适合的温床可以生长,人的贪欲才找到了灵魂伴侣,从此沉迷其中,倘若用大人们的视角观察他们,大概不过是一群上了网瘾的小孩子罢了。可惜的是杨教授管不了这事。
任何处在悲剧当中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个悲剧的人,大多也只会说,错的并不是我,错的是这个环境太糟糕了,糟糕到我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把人当作棋子,布置好每一步棋,稍有一步错,满盘皆输,这时候一个精细的利己主义者的意识就将内心残存的最后一点星火给完全地掐灭。我心所追寻,非我现实所能实现,这张面具,戴与不戴,只是一念之间,所以我本能地意识到,也正如在一部作品中见过的一位侦探所说的,像你这样的人,更容易陷入罪与罚的泥潭。理想主义本就是偏执。
偏执若不够坚定,必定会堕落,那一句我没办法,无奈至极。也许此后作为作者的我总有一天也会守不住我所坚持的东西,所谓的理想,为此付出了努力才配叫理想,理所应当的想一想,仅仅就只是做梦。梦这东西,醒来之后很快就会忘记的。
太多人害怕孤独。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份孤独,有些环绕在耳边的声音才会如此不着边际地左右每个人的思考,大部分人所认为的正确的人生轨迹,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控制了本该属于我自己的大脑,群体的思维总是偏向原始的,所以财富没有原则,相亲如此露骨,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原始的生存与传代。
那个戴上了名为精细的利己主义者的面具,同时面具下又苟活着一张本来可以是理想主义者的脸的人,说的也许不是祈同伟,也许正是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的你我,这样的人生,也绝不是非黑即白就能简介得了的,生而为人,不会因为其他人而抱歉,也不会因为自己走弯路而心生退意,大概只是向往什么就去做什么,这样的纯粹而已。
坚持自我,但愿换来的不再是一句你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