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本书里走出
慌张的惊喜闪烁的谜语
犹豫的舞步
倒退着前进
旅途中铺开的信
她像是一个迷路的词语
试探着和你一起去旅行
蓝色的旅馆
菊色的梦
停不下的虚构姿势
莫尤塔的心又去到那里
唱起吉普赛人一样的旋律
蓝色旅馆里我收到一封信
这一次是老板娘泪如雨滴
她说她爱你我不怀疑
她说要离开你我也相信
就像那本书里没有讲完的故事
那首歌里流出的泪
眼泪是真的她是假的
她是假的可眼泪是真的
我已变成一个词语
迷失在骨感的旅途里
莫尤塔的心藏不住秘密
回来时他可不要变心
蓝色旅馆里她打开自己
你试探着可不可以进去
莫尤塔的心又去到那里
唱起吉普赛人一样的旋律
蓝色旅馆里我收到一封信
这一次是老板娘泪如雨滴
莫尤塔的心藏不住秘密
回来时他可不要变心
蓝色旅馆里她打开自己
你试探着可不可以进去”
含着诗意的歌曲是带着神秘感的,就像一个老旧的故事,娓娓而谈。
从口哨和吉他混合着开头,将简洁的口哨融入,吉他主旋律,带着欢跃和奔腾的快感,后来的曲调清澈,声音一出。“吉普赛人”“老板娘”“莫尼塔”“她”“蓝色旅馆”“信”已经构成一个有意味的瞬间,这些文字构筑成“送别”“流浪”“艳遇”等种种美妙的逃离的内涵。
“老板娘如雨的泪滴”并没有构成尖锐的疼痛,“泪如雨下”的女人很美,能带来爱情的感觉,并让人想起粘稠的不停的下雨天。眼泪是真的,她是假的,我已经变成一个词语”作者懂得高级的情感体验,“她”是一个载体,引诱而出的泪水才是唤醒心底温存的东西。但作者不想把它敞口示人,他把这温存装在瓶子中放置在蓝色旅馆中,渐渐这温存变得疏阔。浓的化不开的眼泪,这时候也成为尘埃。
忽然想起“唱诗”这个词,真正高级的诗是配乐唱出来的,回旋中是浑厚的嗓音和曲调。
去到哪里,是追思,民谣的精魂,可能不是带着那些简单清涧中的文字,讲出清水江南和小酒馆,蓝色旅人,就像是一场相逢和告别,续一口酒,吸一口烟,还有悠远的“想起”,是“想起”而不是“相思”,一闪而过的场景浮现,不牵动思绪的叙说,即可。
中间的一场爱与离开的故事,形成简单的回转框架,爱与离别是经常显现的字眼,但作者似乎存心不想抒怀,这个故事剩下想象,这座蓝色旅馆,承载着我的情绪,“我爱你”“我要离开你”浓稠的两句言语已经道尽一场故事始末。最后的吉他弦就是一次简单的陪伴,主节奏是口哨,空荡荡的旅途中能够带来安慰的一封信,一场盛大的落幕。这落幕没有十足的冲劲与消耗破碎的沉重感,这落幕显得轻盈,煽动情欲和想象。老板娘的形象显得迷糊而忧伤
“回来时可不要变心”像是倾诉,也是低吟。也许是象征也许是虚构,但都无关紧要,“她”是某种象征的原型,带着一种脆弱的流浪气质。
干净的情欲,没有听到粘稠的汗液,交融的气息,“她打开自己”是守望和等候,“你能否进去”就是犹豫不决的抵达。这可能不是一个飘忽的浪子和一个等待的老板娘的故事,也许他们并未相逢,都在想象中彼此孤独,而后四散离去,那封遗失太久的信,也成了一个宁静的他者视角。
“你试探着是否能进去”一方面是肉体的亲密,是联结,还有一方面是心灵的缺席,“试探”是幻想、期盼、单薄的进击,这一场遭逢最终没有圆满,而最终这座蓝色旅馆,年久失修,墙壁上粉漆剥落,蓝色失去往日的真切,房间摆着放逐自己的单人床。这个旅人一直没有到来,没有抵达,这才是诗的意义。
我们兴致勃勃,怀抱着对生活万物的解释和解构,我们有了冷静的孤单,一切道理都明白,全部规律都掌握,运筹帷幄,理性的光辉绚烂白天和黑夜,但再没有什么,能与我分享悲喜苦乐。还有许多东西怀着柔软的甜意,这蛮横的理智之光光耀世界之前,还有黄昏的一盏灯飘散在蓝色旅馆里,炊烟四季。
青山随云走,大地沿河流。我不会再回来了,仰望大海,但不再询问答案。
在各种悲喜交加处,蓝色已经不是忧伤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