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 周四 阴
天空没有偿还昨日该有的蓝天,却也阻止不了茗萌叶盛,茶蘼香梦。夜爱咀嚼相思人的被褥,月喜捉弄倚栏自酌的女人,唯有尘埃附着处再无起起落落。
“鸳,我与你的情愫真切。”
“小伙子!姐姐今年38了,没看见我眼角纹比你笑起来的褶还密吗?快磨咖啡,别偷懒。”
“晓雨都叫我爸爸啦!”
“威逼利诱。”
“不是,诶……我还是磨咖啡吧。”
“那!”雪鸳指了指去送咖啡的可儿说,“那才是你该追的女孩子!”
“不是……可儿是漂亮善良!可我就只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你。”
“……”
我默默磨着咖啡豆,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莫名的感觉胸口沉闷。
当我将需要第二次研磨的咖啡装进研磨器时,华叔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务必去警局一趟。
“案子进行怎么样了?”
“张勤抓到了,协助他的人也自首了。我们今早接到举报,查到了苏成藏身的地方,我们本打算抓捕,可被苏成识破,施韵佳被其当做人质,我们还在调解中。后来那苏成居然点名要见你!”曹队带着我来到了华叔的办公室。华叔单独谈了些事情。
“华叔,别说了,我去。”
苏成的藏身之所是郊区的一个垃圾场,这里有很多流浪者搭建的庇护所,也有些之前拆迁留着的破房子。苏成躲在在紧挨着垃圾场的一栋两层破楼的一楼,武警以及其他警员已经将其包围,破楼旁边就是树林。我到达后大声告诉他我来了。
“把上衣脱光,鞋也脱,不能带武器。自己一个人进来。”不一会儿,破窗处的一块塑料板被拆开露出个人来,只见施韵佳被苏成从身后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脖子。施韵佳却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木然地任凭苏成摆弄。
“好的,我进来。”我将上衣全脱了,鞋也脱了。慢慢靠近一楼的门框,等到时,我出声示意,破烂的门被打开。
“站到那边去。”苏成眼里充斥着恨意,大声吼叫着命令我。房间里燃着十多根白色蜡烛,温暖的橘色光将紧张的气氛冲淡。我按照他说的做,站到门对着的墙角边。我大体的观察了屋里的情况。没想到外边如此残破的一栋楼内的这间房间竟然被精心装饰得像一间可以出租民宿。墙壁被刷成淡淡的米奇色,地板铺着榻榻米。一张铺的很整齐的浅色调床,床上放着笔记本和笔。一把椅子,几个水杯放在一个圆形的小桌子上。三双鞋放在床边的墙边,鞋跟贴着墙。还有储存的食物和水被整齐划一的放在一块防潮垫上。除此之外,竟有一个用毛玻璃独立出来的小房间,猜测是洗澡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就是画上的男人?”苏成用力捏着施韵佳的下巴让她看我。施韵佳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裙,闭着眼,脸色惨白。苏成长的很帅气,一米八的身高,忽然觉得他俩很般配。
施韵佳微微睁眼看我,又迅速避开我的眼神。
“你,现在可以选择让你自己代替施韵佳做我的人质。”
“好。你先放她出去。”
“不!你转过身去,跪下,把手放头上。”
苏成突然激动起来,喘息声越来越沉重,额头渗满了汗,裸漏的肌肤青经爆起,面容更加诡异狰狞。他见我没反应,突然抄起刀向着施韵佳的肩部割了一刀,施韵佳猛颤了一下身子,疼痛地呜咽着瘫软在苏成身上。苏成则掐着她的脖子向上举。再一次举起刀要向施韵佳刺去。
“别!别激动,我照你说的做。”我蹲下身,将手举头上,慢慢转过身子。
“很好!”忽然只觉背部两侧一阵疼痛,苏成已经将我压倒在地,他不知从哪拿出的两根封梁钉,这种铁器是以前农村给木制屋顶固定用的,也许苏成是从垃圾回收站买的吧。此刻他正用两根铁钉刺入我的背两侧将我强行压倒,我每动一下,肌肉都牵动着我数以亿计感觉神经,疼痛感似乎在驱赶走我的体温,而温热的血正蔓延在我冰冷的脊背上。
我听见施韵佳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屋外也是一阵骚动。
“放了她!”
“可以!”苏成从我的身上下来,拽着施韵佳的头发向门口走,一手拿着刀对着我,施韵佳因受不了疼痛跟着挪蹭。
“我要让你活着!让你爱着的这个男人替你去死,让你感受你给我带来的痛苦,哈哈哈”苏成将门打开,一脚将施韵佳踢了出去,然后迅速关了门。
“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苏成俯下身用力抓起我的下巴,他的指甲嵌入我的肉里。他的眼里盈满泪水,整张脸如同烧了一般。他将我拖到洗澡间里,提来椅子,将我背朝外反绑在椅子上,随后他找来一个手机开机。
“我现在让你打电话给两个你觉得最重要的人,和他们说最后一次话。”说完他打开花洒,一股阴冷的细流流到我的背上,与我流出的温暖血液交融一起。我感觉到十分虚弱,就连视线都开始模糊,咽喉伴着血腥味异常的干涩。
“妈!”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了母亲,我不确定父亲能及时接通电话。我强忍着痛苦装出正常的音色。
“怎么啦?”
“老爸在吗?”
“不在,他和你海叔们去钓鱼了,手机还忘带在家里。对了,这个周末你带雪鸳还有晓雨回来吃饭啊,你弟弟说要回来。”
“嗯!知道,他和我说过了!”
“你找你爸干嘛?”
“没有事,就想和你们说说话。”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这孩子就是倔!从小到大,你遇到什么事了都不和我们说。”
“妈……对不起!”我一时语塞,示意挂断电话。
“好感动啊!绝望吗?哭吧!哈哈哈”苏成大声狂笑着叫嚷着,“来,快点下一个,我怕你血不够流,哈哈哈”
“雪鸳。”
“嗯,你怎么还没去接晓雨啊?老师打电话给我了呢。”
“你打电话让小陈去接一下吧,我和曹队在一起呢,还有点事。”
“你要说什么吗?还有很多顾客等着呢!”
“雪鸳,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你,” 当我这么说时我感觉很开心“我以为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被你掐脸,看你认真制作咖啡,看你和雨儿嬉闹……”我轻轻唱起一首歌“[为什么我会被你吸引/当时光被你喊停/没理由我已经相信/从前这世界我不知道同时有着你/还不太了解你/但喜欢你]……”眼前灰蒙蒙一片,全身冰冷,也许命数真是被注定的……
4月17日 周五 阴
燃尽眉翼的桀骜,褪去嘴角的张扬,
用这世俗众化的视角怯懦地窥探假面下的温存,淡然活着,却一刻不停歇。
19岁那年有一个梦想,想着将来在自己喜欢的城市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店,店里摆满自己喜爱的书籍,放最醉人的小提琴曲。在一个雨天,认真研磨着自己钟爱的牙买加蓝山,等着一位偶然入店的客人,期待着她也喜欢咖啡纯粹的苦味。
曾有那么一天,春眸微张,细雨依人。窗外朦胧的灰色衬托了店里温馨的橘黄色光,吸引着三三两两路人光临我的小店。
“欢迎!”我见一位披着微卷发,穿着简绣花边修身正装,七分西裤,豆豆皮鞋,挎着一个黑色皮包的十分漂亮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个漂亮小萝莉推门进来。她顺手将一把红色伞放进一旁的伞桶里,然后走到柜台前。她一手搭在小萝莉肩上侧脸对我微微一笑。
“晓雨,想吃什么?”
“我要芙纽多和芒果布丁!”
“好的!麻烦您给我两份芙纽多,一份芒果布丁,还有一杯意大利咖啡。”
“好的,请稍微等一下!”
“嗯!”
她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小萝莉贴在女人身上说着悄悄话,把女人逗的遮住嘴笑。
“慢用!”
“谢谢!”她抬头看着我,漏齿一笑。我才近距离看清这位年纪有些大的漂亮女人。白皙的皮肤,刘海下藏匿着聪慧的额头,眼角和嘴角略有些的皱纹,一双深邃的淡棕色眼睛,可爱的俏鼻,粉晶薄唇,让我想起中年时的昂山素季。我似乎看了很久,她微微皱起眉尴尬的笑了笑,我才迅速避开眼神准备离开。当她拿起杯子时,我还见到她那精致修长的手指。
回到柜台,我继续研磨着咖啡,偷偷欣赏着窗边那个散发着魅力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后来和我合资开店的咖啡师雪鸳。
“您的咖啡店设计很独特!我看您很年轻啊,做的咖啡却是很正宗,比例,水温都很到位,到国外学习过?”结账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睛问到。
“没有,自己喜欢,自学了些皮毛!”
“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还有个朋友时常来帮忙,今天人少没来!”
“还可以加一个人吗?”
“什么?”
“我是个咖啡师,在浙江工作很多年了,这次回来,想在古镇里开家自己的咖啡店,可店铺实在租不到,很喜欢你的这家咖啡店呢!我和你合资行吗?”
“真的?!求之不得!”那时我还在警局上班,只能在周末时候开店。
就这样,雪鸳带着她的女儿晓雨搬到了我的咖啡店,继续做着她以前的工作。这个品味独特的女人也让我的咖啡店焕然一新,适当的加了些装修。推出了很多新品,消费的人也越来越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了解,才知道雪鸳年轻时候到浙江一个开咖啡店的姨妈店里打工,没多久就能制作很多有技术含量的咖啡。后来姨妈让她到国外深造,成了名副其实的咖啡师。回国后依旧在姨妈店里帮忙,26岁在浙江结婚,可在晓雨一岁的时候,雪鸳和她的老公离婚,具体原因她没说。离婚后,姨妈又因为涉毒被抓,咖啡店关门后,雪鸳带着晓雨回来,打算在古镇里开一家咖啡店,可一直找不到要租出的的店铺。
下午17:50
“雪鸳,我要一杯危地马拉!”
“醒了!醒了!”我听见很多人在说话,我微微睁眼看到很多人围着我,有爸妈,曹队,小陈,嘉姐,华叔,弟弟和弟妹,表弟,大伯,还有雪鸳。我被绷带包成个粽子躺在病床上,浑身疼痛无力。我看到他们有黑眼圈,爸妈哭红了眼睛,雪鸳的眼睛也红着。
“怎么又在这了?这星期都第二次来了。”我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命大啊,小子,苏成都被炸成残废了,你还醒得过来!”曹队指着我说。
“曹队你说什么呢?”小陈瞅了一眼曹队说。
“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曹队尴尬地退到了人群后。
“我们出去吧!让小马休息会儿!”华叔过来沉默地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带着一群人出去了。只剩下爸妈和雪鸳。爸妈说不出话来,沉默诶哭泣。
“还没死呢,别哭了。爸妈,让我休息会吧!”爸妈听到后点了点头搀扶着走了出去,雪鸳没走,她静静看着我,我对她艰难地微笑了一下。她却突然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脸,伴着一股泪水从她的左眼里涌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别哭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想的美。”
4月18日 周六 阴
两个案子终于水落石出。林业局李科长徇私枉法,想着以张勤偷挖古木让其转让根雕,张勤不允后发生争执,无意碰倒正在工作的手持切割机将张勤老伴右耳切掉,李局长利用人脉将此事压下。
张勤其实收有一个徒弟李斯杰,张勤夫妇无能育子,几年来对其关爱有加,将自己手艺全部传授。李斯杰也将二老有如父母尊养,旁人却对此完全不知。
李斯杰本在古镇卖木刻工艺品,张勤不逐名利,作品很少卖出。可李斯杰想让更多人知道师傅的手艺,便在店里售卖师傅的作品,偶尔以师傅名义到古镇做些宣传。
这李斯杰见到自己敬爱的师母被人切掉了耳朵,难以平复心中怒火,便跟踪李科长,顺便给李科长老婆透露了李科长养小三,这也就有了赵先生在猫眼里看到的那一幕。后来又在李科长家楼下蹲守,将赵先生的女儿赵丽丽绑架,犯下错误。
李斯杰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在绑架赵丽丽后,将其关到自己在古镇的店铺。让其在铺满光缆碎屑的地板上跳舞,后来还将其猥亵。
李斯杰有在房间燃藏香的习惯,且每次都燃很多。两天后又将赵丽丽运到张勤家,为的是让师傅解恨,可师傅在医院照顾师母,自己便动手用最残忍的方式将赵丽丽活活肢解了。
而后为警告李科长,将尸体用铁签固定成可怖的模样。又将西门变电器损坏,于夜里将尸体挂在了李科长工作的地方对面的西门石狮口里。本来必须两人合力才能挂起的尸体,李斯杰是如何做到一个人完成的呢?
据他自己交代是用了一个很简单的道具――内嵌式滑轮。他先爬到石狮上将小滑轮放入石狮口中,在将连接尸体的刹车牵引线放进滑轮凹槽里。李斯杰近乎170斤的身材想要将尸体拉起来易如反掌。当尸体升高至石狮嘴边时,将低端牵引线固定在摩托车上后,第二次爬到石狮上,用铁链锁尸,取走滑轮和牵引线,整个过程不超过20分钟。
西门附近偏僻,路灯较少,夜里行人更是稀少。
张勤老婆年老,伤口感染严重一直没能愈合,所以到现在都还在医院。案件了结后,张勤也因无罪释放。李局长徇私枉法被撤销了职位。更让人惊讶的是,李局长透露包养的小三,竟就是17岁的初三学生赵丽丽。
而施韵佳的案件牵扯的关系就太为复杂了。这要从两年前开始谈起,那时,我正准备与朋友合资创业,有幸认识一位在古镇有房的挚友,因有着众多共同爱好。那时他要赴福建工作,临走时将他在古镇的空房无偿给我开咖啡店,又借我一比不少的资金。我的Magpie咖啡店才顺利营业。
开业后听朋友建议,拍了些我工作时的艺术照,还有室内照片在自己微博做了大量宣传,因装修主题很特别,一开始吸引了不少人喜欢,其中就有施韵佳。这个远在广东的女孩不断跟帖评论,因为评论独到,句句参透我的内心真实想法,我们有断断续续的聊天。没多久,因为工作繁忙就很少再登微博。
后来施韵佳竟到了我的城市学美术,还经常到我店里喝咖啡。只是一直没有表明身份。在她来之前,他还有一个年长她3岁的男朋友苏成。
两人同在一个小区长大,各自父母也是朋友,可谓青梅竹马。施韵佳一直将苏成当做哥哥,苏成对她也是宠溺关爱。后来提前进去青春期的苏成竟觉得自己爱上了施韵佳,并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施韵佳无奈答应,两人维持着多年的恋人关系。可施韵佳一直无法进入到恋人的角色,她总把苏成当做哥哥。苏成呢,却是将对施韵佳的爱独自升华,越来越深沉。
直到去年九月份,施韵佳瞒着所有之前认识的人从苏成的世界里突然消失来到这个小镇学习美术。也许是为了逃避,也是是为找寻什么。这个19岁的女孩来到这个有着温暖冬季的小镇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与所有向往文艺的女孩一样,她爱上了这个充满着浪漫的平静小镇。
而远在广东的苏成却发疯似的找她。他去了北京市朝阳区的中央美术学院找赵友萍老师,却发现施韵佳没有依照父母的意愿来拜师学艺。
近五个月,他如同行尸走肉的寻觅,在繁华城市吸允风,幻想有可能携有的任何有关她的气息,流落街头喝着扎啤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终于偶然听说她的消息,奔赴这里。他偷偷跟随,想要知道她离开的原因,父母资金的断绝,他重新拿起自己的刻刀雕刻着她最爱的花售卖。他将多次骚扰施韵佳的美术老师劫持拷打,从他身上搜出手机才知道这个衣冠禽兽更大的秘密。
再后来,苏成找了施韵佳要她把离开的原因说明白,可遭到施韵佳的拒绝与逃避。那天两人都撕心裂肺地哭,施韵佳在门里大声喊着:“成哥,我说服不了自己,从小到大我只把你当哥哥!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假装着没有未来的恋人关系。”
苏成彻底疯了,他要杨启将施韵佳绑架。他有着足以让杨启身败名裂的视频。杨启听从了,在4月7日晚上将刚回到住处的施韵佳以到车里拿画册的理由约出,而在车里等待她的是对她爱与恨交织的恶魔。他要让她和自己一直在一起,要她再不能离开自己。垃圾场旁边的破楼是他给她温馨的家,也是她逃不脱的牢笼。囚禁的这些天,施韵佳一点点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毫不掩饰地与苏成道出,可这时的苏成已经疯了,一个人已经激起他强烈的嫉妒心。
当我给雪鸳打电话后,我因失血过多休克。苏成以为我已经死了,便从床下拿出几十根八号雷管引爆,爆炸威力将苏成右手炸飞,下身也炸的血肉模糊,胸部脸部烧伤,下颚骨炸断。昏厥在卫生间的我也被破碎的毛玻璃扎满全身。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她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三毛 《雨季不再来》
修养了九天,伤势开始好转,只是又添了肺积水,医生拦着不给出院。昨天小陈来看我,给我推荐了一款游戏,像我这样勤奋上进的人哪有时间玩游戏。
从今早五点左右我趴在病床上一连升级打到了不错的段位,可谓是激进分子!到十一点左右,忽然发现身旁晃过一个身影,我担心是雪鸳来看我,急忙将手机藏到枕头下,抬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着装时尚的女孩在掩嘴偷笑。我尴尬地冲她笑了笑。
“您好!我是施韵佳!”我将十天前在小破楼看到的女孩与眼前一对比……
“哦!佳佳!请坐!”
佳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脸颊泛着红晕,欲言又止。
“谢谢你……”
“别!我该做的!”
“喜鹊点燃了什么?”
“一根樱桃木!你看过啊?”
“发表过的,我都看过!很美!……”
“谢谢!”
“爸爸!我来看你啦!”忽然晓雨推门跑了进来,雪鸳跟在后面关了门。
“嘿!乖女儿!一放学就来看我,是不是想我了?”晓雨跑过来趴在我床边很开心地看了我,然后侧身看着佳佳。
“姐姐好!”
“……你好!”佳佳似乎是有些惊讶的。
雪鸳走近后微笑着与佳佳示意。我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便什么也没说。
“晓雨,你要再叫他爸爸,就跟他!妈妈不要你了!”
“你们都要结婚了,妈妈你是不会跑的!”
“什么?”雪鸳有意背着佳佳用着恶狠狠的表情瞪了我。
“晓雨,你妈妈骗你呢!她不会忍心抛弃我们父女俩!”雪鸳本想伸手掐我脸,可能想到旁边坐的佳佳,只好收回手。女人的直觉就是那么敏感准确。
“原来你早就结婚了?”佳佳的脸更红了。
“对啊,这是我女儿和爱人!”
“别听他瞎说,我是他姐姐,晓雨是他侄女!”雪鸳从保鲜盒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我嘴里。
“姐姐,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小马哥说几句话?”佳佳低下头,声音有些梗塞。
“嗯,好的,走!晓雨,和妈妈到外面,让小姐姐和你小马哥说些话!”鸳姐给我使了个眼色便带着晓雨出去了。
后面佳佳强忍着不哭,断断续续和我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
“明天我就回广东。”
“嗯。有机会回来这,我请你喝咖啡!”
“嗯!再见!”
“再见!”
“怎么样,是不是告白了?别告诉我你没答应!这女孩子长的真漂亮哦!”等到佳佳走后,雪鸳跑了进来,很是激动的问我。
“我要是答应了,谁来爱你?大婶!”
“什么?大婶?”雪鸳抄起手便是对我的脸一顿蹂躏。
“有时候,我希望的只是遇到一个我一辈子看不懂的人,她总是有着无限的让我无法预知的个性变化,像津巴布韦咖啡中的酸味,在舌尖跳跃催津,魅力无穷,显得那么有深度。我以为这就是个梦想,直到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