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看自己刚刚发的朋友圈——
“担任《无人生还》剧组的音效师最大的收获或许是在看到《城市之光》那些可怕的镜头时,会条件反射:
这个音乐好!吓人!
这个音乐好……吓人……
这个音乐好吓人!”
发完立马有好友来询问,要不要来接我,毕竟我的怕黑怕鬼是出了名的。
我第一次,有了摇头的勇气。
记得看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恐怖片是看到学校门口小广告和妈妈一起看的《咒乐园》。因为从小就被教育要独立,所有的害怕也总是一个人吞到肚子里。谁也不敢告诉。于是,总是尽可能地去避开任何可能的伤害。
就像在洛杉矶的街头,一个人死死地攥着还剩3%电的手机,在麦当劳买一杯甜到齁嗓子的热可可,只是因为觉得,金色的拱门,是我唯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有监控,至少,我暂时是安全的。好容易赶上了大蓝,一路哭腔给同学打电话,回到宿舍,什么也不管了,抱着同学就是哭。那种绝望,那种一切都要自己扛的无助,浸入了骨髓。每个夜晚,一定是伴着同学的电话才敢走出自习教室。好容易在《无人生还》剧组争取到很想演的罗杰斯,却因为入戏太深,心理差点就奔溃了……
直到,百般辗转,成了剧组的音效师。直到,剧组成员到教室上课,看到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的我。我木讷地告诉他,我听了一个上午的音乐,终于找全了大部分了。后来,有同学告诉我,那个我,比音乐更可怕,在空无一人的大教室,就像大清早闹鬼了。是的,我哭着在教室听了一个上午的音效,哪怕知道那只是音效。
《无人生还》和《城市之光》很像,都是一个所谓的“正义的执行者”用着变态的,不正义的手段去进行裁决。所以,剧情的每一步,都会不自觉地跳出来,到了关键的几段,居然条件反射地拿出手机想要识别了。也难怪,演出时,底下观众尖叫连连,操控室里的我,面无表情地校对着关键点。
一旦接触过,看过后台与操作,那些表面的神圣感就全部消失了。就像电影当中,城市之光总能轻易地唤起吃瓜群众们的情感。因为无知,所以可以被轻易地煽动。
慢慢的,也可以接受现实的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