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故事】毕业那年/03.变性

地球人都知道赵老爷很风流,却不知道自己曾经变性。老黑如是说,这是他的一段亲身经历,听妈妈提起过,十二岁那年,他曾是一个刚刚发育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却被赵老爷摧残了,原因是老黑的爸爸被抓走以后,妈妈想救爸爸,而唯一的救世主就是刘员外,可她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认识刘员外,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亲戚的朋友,朋友的亲戚,也都不认识刘员外!

老黑的母亲后来听说,要想救孩他爹,必须找赵老爷,只要他说一句话,不但放人,那些人说不定以后还怕孩他爹呢,但是,咱这样的老百姓哪能跟赵老爷搭上话,人家宝马车开得飞快,那家伙可不长眼,把你撞个半死,咱们找谁去评理?这是往好处说,万一撞死了,孩他爹救不出来,还搭上了性命!这样的事情,法院还不敢受理,你说倒霉不倒霉,冤屈不冤屈?所以,最好不要直接找赵老爷。

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找刘员外,刘员外跟赵老爷关系密切!你在路上遇不到刘员外,他一般不走路,刘员外这三个字更不会写在脸上,但你可以在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找到他。谁桌前的菜有海参、鲍鱼,谁喝的酒是茅台、五粮液,谁身边的小姐最漂亮,那么,他肯定是刘员外,只要你跪在他面前,但不能只磕头,也不能只哭,要往他身上塞钱。可你又没有钱?唉,拿你真没有办法,不过,我看你人长得不错,可以试着往他怀里钻,看他什么反应。

这一招真管用,老黑妈去了七是级大饭店,来到最豪华的一个包间。因为她长得漂亮,以为她是小姐,所以她进入饭店畅通无阻。

老黑妈还听说,男人,肚子越大,势力就越大。于是,他在肚子最大的那个男人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不是别人说了吗,不要跪,不要哭,没有钱,就往怀里扑!

老黑妈事后解释说,这是几千年的文化精髓,不是到我这想改就能改,况且,电视台天天放皇帝老子,老百姓见了当官的就下跪,这也算是传统美德吧,某某知名学者经常说,电视上说的,就是对的。所以,见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的腿就软了,不知不觉便跪下了,正要喊万岁,突然意识到现在是文明社会,而不是封建社会。

老黑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当今是文明社会,磕一百个头,喊一千声万岁,都不如往怀里一扑管用。

她轻轻地扑了过去,大肚男缓缓地把她拥入怀里,如同事先协商好,默契程度简直无可挑剔。在秘书的引导下,大肚男马上离席,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做完之后,戏剧性的事情却发生了。当老黑妈向大肚男诉说自己男人冤屈的时候,他一副惊讶的表情问,我的秘书不是给你钱了吗?你男人有冤屈,管我什么事?

这时,突然又进来一个女人,此时此景,大肚男却开心地大笑起来,那个女人真他妈不要脸,主动跟我上床,还他妈地向我喊冤,我他妈的冤屈还没有人管呢。来吧,宝贝,咱们另开一个房间,别沾了这臭娘们的晦气!

老黑妈悲痛欲绝,正想跳楼自杀,一个保安突然拦住他说:小姐,请不要在这自杀,影响我们饭店的生意,如果你想自杀,可以去路上撞车,或者回家上吊,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自杀。我告诉你吧,小姐,以此来引起媒体的关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除非你是个人物。

在好心保安的劝说下,老黑妈回心转意了。这样没有意义地死去,一点都不值得,她要报复!

可怎么报复呢?光有姿色有个屁用,又不是刘员外的亲戚?

想到这,她在儿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自己没有文化,可以让儿子跟刘员外攀上关系!于是,她买了一本理论知识,买了一本能力测试,又报名上了辅导班,开始全力支持老黑了。

那个时候,老黑才六岁,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考试。老黑妈是这样想的,现在考试很难,几千个人竞争一个岗位,第一年,肯定考不上,也只能摸摸路,熟悉熟悉题型与考场环境,以后几年也别想考上。为什么呢?据有关专家分析,报考的人太多,大多数人把毕生的精力都放在这一根稻草上,有拼五年的,有拼十年的,还有拼三十年、四十年的,一般的人,不经过几年的历练,别想考上。这比高考难得多。许多人为了上大学,复读三年、五年的大有人在。然而,考上大学,又没有铁饭碗,四年之后,何去何从,肯定是个未知数。而跟刘员外攀上关系则大不相同。

这个金字招牌,是导致参与者爆满的根本动力;招收太少,是导致报考人员爆满的外在因素,普通人年复一年都考不上,是因为他们的爸爸跟刘员外没有关系,这是导致报考人员爆满的内在因素。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非要拼命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或许,因为他是一辈子幸福的保证,在中国,更因为他能救人的命,尤其能救老黑爹的命,老黑妈姿色不够艳丽,,只好把希望放在儿子身上。

可儿子学习又不好,转眼间,六年过去了,老黑年年考,可就是年年不中。

据老黑妈分析,儿子学习不好不是考不上的主要原因,纵观这几年,凡考中的,都是女孩,凡考上的女孩,都长得漂亮,凡考上的漂亮女孩,都是处女!于是,老黑妈得出一个结论:养儿子没有用,养个女儿才能赠大钱,才能救孩他爹的命!

老黑妈真的很不幸,本来,她有个女儿,但当时计划生育抓得很紧,不让生二胎,除非有钱,可老黑家里没有钱,偏偏又生了二胎,这麻烦可就大了,有些人天天找上门,催着要钱,老黑妈很倔,有钱也不给,况且没有钱,反正孩子也生下来了。

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家里没有钱,可有值钱的东西!那时,老黑家里还算富足,有电视,被拿走了,有厨子,被搬走了,有大锅,被揭走了,有粮食,被运走了,没过多长时间,就只剩下四口人了!

他们更不管五七四十八,超生就要罚钱,老黑家凭什么搞特殊?不交钱,就搬东西,再不交钱,就要抓人了!

他们总是一言九鼎,当机立断,把老黑爹抓走了,后来,又把老黑妈抓走了。当时,女儿才一岁,老黑才三岁,根本不会看孩子,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女儿竟活活地饿死。当老黑爹妈被放出来的时候,二老叫天天不灵,就地地不应,何处申冤?向谁诉冤?他们只好把愤怒发泄到老黑身上,妈一下,爹一下,把老黑打得嚎啕大哭,躺在床上三个月没有起来!自那以后,老黑便不会哭了,眼泪都在那三个月里哭干了。

想到这,老黑妈不禁又哭起来,哭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把老黑再次暴打一顿,可见,她爱女儿爱得多切,恨儿子恨得那么深。

正在打儿子的时候,老黑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今社会那么发达,既然女儿用处那么大,何不把儿子变成女孩?一则可以成就她爱女儿的心,二则还可利用女儿把孩他爹救出来。

有时,老黑妈也有那班人的做事风范,说做就做,这是老黑妈跟他们周旋那么久之后得到的唯一一点好处。

老黑妈在路上捡了一张报纸,上面有个做变性手术的广告。半小时之后,老黑真变成一个女孩,老黑妈仔细端详一番,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漂亮,实在太漂亮了,就这张脸,就这身材,考不上才怪。

说来真奇怪,那一年,老黑没有报辅导班,也没有看一本书,考试的时候,选择题全是蒙的,笔答题一律只写八个字:我是处女,我很漂亮。意外的是,老黑居然笔试通过了!况且,她当时才十二岁!

最兴奋的,当然是老黑妈。她没有让老黑去参加笔试,因为她想把老黑的处女身留给赵老爷,只有这样,老黑才可能被录取到最肥的职位上。

笔试时,老黑妈替老黑去的,毕竟,她还特别风骚,姿色十分灿烂,床上功夫非常强大。

就这样,老黑考上了,是这座城市最年轻的,是全世界十二岁以下最漂亮的,并轻而易举地救出了父亲,然而,此时老黑的胃口却越来越大,她发现自己的职位太低,怎么每个人都是领导,于是,她萌生了当领导的念头。

一次偶然的机会,陪领导吃饭,正好赵老爷也在。老黑兴奋,终于找到表现的机会。那天晚上,老黑穿得很少,打扮得十分性感,而且在胳膊上写了“处女”两个字。晚宴时,她特意坐在赵老爷旁边,代他点烟,替他倒酒,帮他擦汗,给他按摩。

不经意间,赵老爷一低头,看到“处女”两个字,便兴奋得坐立不安了,开始时刻关注旁边的美女。时不时地摸摸她的手,碰碰她的腰,再大胆些…

老黑成功了,她不仅得到了理想的|职位,还成了赵老爷的私人秘书,可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关于破处费的问题,老黑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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