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一位朋友开始写点东西,因拖延症而爽约,深感惭愧。
为解入骨之懒毒,遂急就此篇,以示宽慰。
上周六是自己35岁生日,人到中年,颇觉危机深重。
寸功未建,而岁月催人,如何调伏才不致心落深渊呢?
这个问题我想短期内很难有满意答案。
遥想自己出生的1982年:
那一年中国进行了第三次人口普查,计划生育已成为基本国策。
计划生育的重要主张者——著名经济学家马寅初先生于当年去世,他的《新人口论》尚未及拜读。
虽然先生的学人风骨流传学界,但就其主张计划生育而言,或也仅存时代进步(局限)性。
“计划”二字已暴露其与先前之鼓励生育皆属一端,漠视基本的人类自由意志。
我是家里第三个孩子,前面有两个姐姐,可见我的出生多少体现了当时农村重男轻女的一些遗迹。
那一年我父亲也因为我的出生丢了公职,不知道他当时面对我的出生是何种感受,悲喜交集?
于我而言,因为迂腐的观念破坏了基本国策,从而来到这人世间,也注定了我性格中的反叛与复杂。
我讨厌愚昧,更讨厌一切自以为聪明的管制!
同样在那一年,宝岛台湾有个28岁的年轻人发行了自己生平第一张专辑,获得巨大成功,酷酷的黑色封面在当时引发一场“黑色旋风”。
这个年轻人名叫罗大佑,那张专辑叫《之乎者也》。
时至今日,这张专辑里的很多曲目依然是很多人记忆中的经典。
记得很小的时候,寄住在我家的表哥用卡带反复播放的那些歌曲,奠定了我日后对音乐主要的欣赏趣味,当然这里面就包括了罗大佑和他的那张《之乎者也》。
同样那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颁给了乔治·斯蒂格勒(George Joseph Stigler),芝加哥经济学派的领军人物之一,该学派另外一个更知名的领袖是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
斯蒂格勒获奖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对垄断和管制的开创性研究。
我个人学习经济学的路径就是从芝加哥学派开始,从弗里德曼——芝加哥学派——哈耶克(奥地利学派代表人物,曾在芝加哥大学教书)——奥地利学派(米塞斯、罗斯巴德)——朝圣山学社。
记得大学时候选修经济学思想流派这门课,芝加哥学派和奥地利学派占据的篇幅很少,绝对的非主流。
这门课考试的题目全是对凯恩斯各个学派思想主张的辨析,我站在奥地利学派的立场上对各种观点大加挞伐,还好老师留情,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分数。
拉里拉杂写差不多1000字。
关于写作这事儿,我上次集中训练自己还是大学毕业前夕。
2003年非典,北京全城戒严,在学校无所事事,把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基督教哲学的书反复阅读,并做读书笔记,每天写数千字,坚持了两三个月,一天不落。
那时候看过那些文字的人评价说“温暖”。
在那个瘟疫肆虐的北京春天,我用写作对抗死亡的恐惧。
回到此篇开头,为什么开始写作,除了回复友人,更重要的问题是——
中年危机蔓延,我该如何应对?
也许写作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自我救赎?
此为第一篇,希望能坚持下去,每周至少更新一篇。
加油,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