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渊源,那大哥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看我新换的秘书吧。”
岳卿项坐在岳南倾的对面,冷笑了一声,把面前的文件袋一点一点的打开。
“我就是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烦,这才特意过来看看,现在一看也没什么大事嘛,连秘书都都又换了。”
“多谢大哥关心了,不过我确实是没什么大事,大哥你就不一定了。”
岳卿项把档案袋拆开,连同里面的照片文件还有几支录音笔一起抖在桌上,岳南倾看见这些脸色瞬间变成了青紫色。
“大哥认识这些东西吧。”
岳卿项把堆在一起的东西一点点的摊开来,每张照片上都是岳南倾在不同的场合和和不同人的照片。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之前有人拿这些东西来找我,问我这是不是你。”岳卿项嘴角弯了起来,拿起一张照片“你说这是不是你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
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岳南倾现在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岳卿项。
“你是我哥哥,我当然不能怎么样,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以后做坏事儿的时候注意点儿周围,别再让人拍下来了!”
说完这话,岳卿项直接起身就走,半路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卡在喉咙前面,把领带使劲一扯丢在了走廊上。
系昪念在后面帮他捡起来。
刚刚照片上的人她基本上还是认识几个的,都是集团的几个大股东,只怕是岳南倾想拉拢人心。
岳卿项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恐怕就是想告诉他,他做了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可能是为了警告,也可能只是想宣泄一下。
自己的哥哥恨不得自己早点死,这种心情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来的,更何况是曾经那么儒雅的岳卿项。
即便是他失忆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但岳卿项始终都是岳卿项吧,系昪念看着前面这个有些陌生的人,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暗暗祈祷,这些年越锋集团没有把他最后的一点温润磨掉。
岳卿项用力的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把西装摔在一边会客的沙发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他径直瘫坐在沙发上,右手搭在眉目紧锁的额头上,眼睛闭了好一会儿。
系昪念把他丢下来的西装整齐的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领带也工整的摆在上面,这还是以前岳卿项的习惯,每次他一生气就喜欢摔衣服,过后又会把工工整整的放好。
那时候她还嘲笑了他好久,说他怎么没点出息,但慢慢帮他收拾烂摊子的重担就到了她的身上。
“刚刚你也听见了,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你还要做秘书做的事情。”
岳卿项眯着眼睛看着那件被整理过的衣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看着看着某个地方而已。
“我?”系昪念把办公室看了一圈确定他确实是和自己在说话。
“难不成还是我?”岳卿项把手搭到沙发靠背上,翘着腿看她“你以为我岳家的钱这么好挣?”
......谁他妈稀罕你的钱
“搞得我多想挣你钱一样。”系昪念压低了声音抱怨了一句“要不是被骗过来......”
“这么说你不想挣,那就算了吧。”他盯着系昪念微微勾了勾嘴角“难得有人干活不要钱。”
“......小哥哥,钱还是要的。”
系昪念真想把他茶桌上那几十万的茶具摔个稀巴烂然后拿匕首抵着他的喉咙,让他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但......看在钱的份上,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停车场飞驰出去,扬起了一阵强风,看了十几年停车场的老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对于这种人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自取灭亡,另一种是危害社会然后蹲在监狱里,自取灭亡。
岳南倾死死的拽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像是吃了几百只苍蝇一样难看,还是刚从厕所里出来那种苍蝇。
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心翼翼还是中了别人埋伏,还有那个本来应该消失的女人怎么又出现了,再加上岳卿项把六七年前的旧事拿出来重提,难道这两者之间就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说岳卿项已经是恢复记忆了......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他往后行事就更应该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