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东华国是不是特别大啊?是不是超级漂亮?那里的人一定很善良。”一个小男孩盯着家中墙上挂的僧侣像对他的父亲说到,“这画像里的和尚多慈祥啊,好神圣,像真正的佛。”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原野,你想去东华国吗?”男孩的父亲摸着男孩的头问道。
“想去,太想去了,但是父亲,我想更了解一下那个国家再过去,我不想到了那里一窍不通,连语言都听不懂。”
“那父亲教你那边的文字如何?”
“父亲,你会那边的文字啊!”原野从画像上移开了视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那是自然,你父亲我当年随你爷爷远赴东华经商,可学了不少。”
“那太好了,父亲。原野请父亲指教。”原野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对着他的父亲,也就是山吉牧原光鞠躬道。看着一本正经的原野,山吉摇了摇头,笑着把原野抱在到怀里
“小原野啊,干嘛这么严肃嘛,你想学,为父自是会教的啊,等你长大了,父亲我啊,就带你到东华国去看看。”原野环住山吉的脖子,开心地笑着,吧唧一口亲在了父亲的脸上,山吉笑着摸了摸原野的头,说:
“原野,和爸爸去田里吗?爸爸教你一些东华国的东西。”
“嗯嗯。”原野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
躺在田埂上,吹着轻抚过脸颊的风,看着稻田里麦穗的舞蹈,听着耳边父亲讲述着东华国的故事,看父亲累了,就下到田里帮父亲除田里的杂草,父亲偷了闲,便会在田埂上用树枝一笔一画地教原野写下东华国的文字。到了中午,原野的姐姐山吉桔梗会为父子俩送来午饭,与原野一起听父亲讲关于东华国的事,俩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向往,他们都想着有一天一定要亲自到东华国看看……
樱花开了谢,谢了又开,被风吹落的花瓣飞过田埂,跨越山海,姐弟俩在田埂上嬉闹着长大了,也学会了不少东华国的文字,已经基本能独自看东华国的书了,他们都在期待着,期待着自己也能飞到东华国去看看,然而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直期待到的东华国,最后会是以一种罪恶的方式到达……
1929年,在原野18岁时,一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也牵连到了他的国家,经济瘫痪,阶级矛盾激化,为转移国内视线,并在自身综合国力提升下,国家政府疯了,他们想向海外扩张,想成为军事强国,他们疯了,他们将每家每户的男孩聚集到一起,教他们杀人,炮轰,教他们惨无人道地将人化为齑粉……原野幸运的没有参与这场惨无人道的培训,他庆幸地以为自己可以逃脱上战场的命运,可他家只是普通的农民,他又哪来的权利拒绝呢!……
1931年,他20岁(1)了,刚好到了要入伍的年纪,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稻田,看着田埂上流着泪的姐姐,随部队踏上了那片曾经只出现在他梦里的土地,梦里的东华是繁荣的,美好的,而现在在他眼前的东华只有滚滚的浓烟和满地的尸体,他端着枪的手瑟瑟发抖,他看着血腥的场面犯恶,他想把手上的刺刀刺向自己,可是他懦弱无能,他胆小,他害怕,他怕自己自杀了,会祸及自己的家人,所以他选择了冲在最前面,他希望东华国人的枪能打碎他罪恶肮脏的灵魂,他如愿中了枪,他笑着倒在了尸山血海中,他以为自己解脱了,但可笑的是,上天又让他活了,那一枪打偏了,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他还活着,他无力地抬起自己缠满绷带的手遮挡住自己的视线,任泪水滑落,喃喃自语
“为何要让我活着,让我这般罪恶的活着,这不公平,不公平……”泪水不止,他说的是东华语,没人能听懂,大家都只是觉得他疼,军医也是,他拿下原野的手,恶狠狠地说: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哭什么,能我大东洋天皇流血是你无上的光荣。”原野没说话,他把头偏向了一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懦弱,军医没再理他,拿起医药箱,骂了他一句,出了军帐。……
他一次次寻死,又一次次被救了回来,他看见了自己的同伴对东华国人的迫害,看到了那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看到了一切又一切,东洋国的罪恶,他发现他居然麻木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的灵魂已经脏得彻底了,他手上也沾了血,深陷在泥潭里,那片金黄的稻田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ps:我想看到这,大家也看出来了,故事的原型是那场罪恶的战争,写下这个,不是说原谅,而是那些侵略者一辈子都不可饶恕,先前再网上看到那个叫作《西北有高楼》的书,我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一个中国人居然爱上了一个日本的甲级战犯,这多恶心啊,这是对中国人的侮辱,一个中国人永远也不会原谅一个罪恶的侵略者,所以我想换一种方式去述说一个故事。
(1):20世纪20年代,日本开始推行义务兵役制。当时日本《兵役法》中,日军兵役分为常备兵役、后备兵役、补充兵役和国民兵役四种形式,法律明确规定:凡国内20-40岁之间的成年男子都适用于该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