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说里说的西瓜虫,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见到的各种虫子,当时也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害怕。那种西瓜虫就是一碰触它就会自动缩成一个球的虫子吧。还有天牛,小时候拴着绳子让它飞,长着两颗大牙,会咬人;花大姐,土色黑点的翅膀下总是露出里面红艳艳的翅膀。蛐蛐和和知了猴(我们老家叫老guo'rong)经常被抓来炸炸吃,现在想想都还想吃,现在不好抓了,以前的农用地都变成了一片片的楼房和公路,去年妈妈还专门去买知了猴给我和侄子吃,他还不敢吃。还去棉花地里抓过肉呼呼的大虫子(我们叫大ban'jue),表妹特别怕那种虫子,一看见就尖叫着跑开了,估计是我小时候迟钝,从来不知道害怕,总是两个手指就抓起来放到瓶子里,姥姥说抓回去喂鸡,那是正宗的柴鸡呀。我爸妈忙的时候,还嘱咐我和妹妹、弟弟回去喂鸡,结果我们放学回家就偷偷看电视,一听到街门响就赶紧关电视,怕爸妈训,所以常常忘记喂鸡,估计我家后来不养鸡,就是因为我们仨当时把鸡饿的太厉害了,不喂还总想着去鸡窝里套热乎乎的鸡蛋。记得好像小学听老师说虫子能变成蝴蝶,就把变成蛹的虫子放到玻璃瓶里,看看怎么变蝴蝶,结果没破茧成蝶,好像是死了。从书本上学到蚕会吐丝,姥姥姥爷就给我们弄来蚕,让我们看蚕成茧和破茧的过程,并产下了黑黑的卵。期间喂桑叶,忘了桑叶怎么弄来的了,记得还喂榆叶,也不记得吃没吃了,年龄大了,记性真是不好了,表妹一向比我聪明,比我记性好,这个得问问她。回头写个回忆录什么的,也得问表妹。
还记得姥姥家榆树上恶心的黑黄的虫子,很喜欢吃榆钱,但是很恶心上面的虫子,姥爷有时候打药,也不大管用,后来榆树被砍了,没有虫子了,但是也没有好吃的榆钱了。曾经姥姥邻居用榆钱做的榆钱窝头给我一个,我觉得好吃的不得了。小时候在姥爷屋门口经常看到一大群蚂蚁搬家,第一次知道看到后很惊讶,姥爷告诉我要下雨的时候蚂蚁会搬家。想必当时我是很傻很呆,总是自己看蚂蚁搬家能看一下午,有时候故意弄个大点的馒头粒,看看它们怎么费力的拖进那么小的洞口。还跟表弟一起挖过蚂蚁洞,看看到底多深,里面究竟多少蚂蚁。小时候好奇心很重,听姥爷说拿放大镜在太阳下对准蚂蚁可以烧死,没有放大镜怎么办,姥爷说老花镜跟放大镜原理一样,哈哈,如果说淘气,都是被姥爷纵容和惯的。于是,拿着老花镜,在大太阳下面追着蚂蚁去照它,果然蚂蚁经不住我很有耐心的灼烧它,蜷成了一团挣扎,最后我还是于心不忍,放过它了,满足我我的好奇心就够了。
蜘蛛也是小时候常见的,还观察过蜘蛛怎么结网,怎么就变成那么大一片,所以每年打扫卫生,看到爸妈拿笤帚把房顶的蜘蛛网一扫而空,就会想,这些蜘蛛白费劲了,弄了那么大片的网,就这么没了,我记得我还问过,蜘蛛网不是捕捉蚊子的吗?那留着这些网不是更好?因为我太讨厌蚊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文字这么喜欢我,一咬一个大红包,一个月才能下去的印记。要是蜘蛛都把蚊子抓住吃了,不是就没蚊子了?
蚂蚱只抓过,没敢吃过,就记得小学时候,我们班一个男生就会唱一首歌,就是说蚂蚱,不记得名字了,就记得一点歌词“是什么破坏庄稼呀,蚂蚱!为什么不抓它呀,蹦跶!”农村的男孩子都比较淘气,经常有男生抓蛇来吓我,为了避免更多的恐吓,我有次抓起一条小蛇就扔到一边了,其实心里怕的很。哎,我的小学,就是苦难史,经常被欺负,只会哭和告状。还有人在自己凳子底下挖个大坑,把很粗的一条蛇藏进去,谁也不敢告诉老师,因为害怕。小时候怕的虫子恐怕只有蛇了。本来也怕壁虎,姥爷跟我说,壁虎是益虫,有次壁虎爬到屋里,姥爷拿根竹竿,把它敲下来,壁虎跑了,丢下一截尾巴一直在动,我也害怕,姥爷说,壁虎不咬人,只是怕人,所以甩下尾巴怕了,用这个半截尾巴迷惑人,方便他逃跑,不久之后,新尾巴就长出来了。从此也不怕壁虎了,因为竟然知道它比我胆子还小。
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现在都看不到了,县城也都因为城镇化而变得商业化,连农用地都能变成闲置用地而用来建厂盖楼房,虫子们也没有乐园了。现在的小孩越来越远离大自然了。
都说一个人开始回忆以前,说明开始衰老了,最近动不动感触就很多,就怀念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