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9日
刚从监护室出来,立马就写下了这些……
立波今天,被五花大绑着,因为肺部感染特别严重,喉咙里插管帮助呼吸,可想而知警察有多难受!所以他一直焦躁一直想拔掉那个让他难受的玩意儿!没有办法,医生只好做出了绑架之举,同时注入镇定剂!
我进去,立波痛苦着示意要求我拔管,我抚摸着他的额头和手,努力地哄着,让他听话遵从医嘱。我一直讲着孩子们对他的鼓励和无数次加油,讲着在19楼化疗的老领导好大哥叶京雄及嫂夫人对他的关心和有关术后排异应对情况方面的叮嘱,讲述妹妹阿苗老妈一家人在马德里的叩首……焦躁的心,听话的耳,慢慢乖顺,闭目养神着安静!
护士长舒一口气,轻轻地对我说:我们谁说他都不听,还是你的话他喜欢听。要是都这样,我就免了给他推安定针,他也少受好多罪……
看着眼前瘦削不堪的胡须拉茬的可怜的巴掌脸,我不争气的雾气升腾在眼帘。拿出早已备好的电动剃须刀,细腻地给警察刮出了干净的一方天……
护士长开恩,让我多呆了半小时,阿姨争分夺秒地完成了她赶人的重任!
坐在监护室外,我久久不能离去!是啊,在里面的想出来,在外面的想进去,不都是因为放不下的那个人、牵肠挂肚的那片情……?